战争真的来了,顾垣的预判果然没错,一时间江东和蜀地揭竿而起,打着“杀反贼”的名号往上京而来。

不过好在百姓好像并不太信这个说法,听闻兴王和荣王在各地的领地里抓壮丁,反倒是引了一片怨声。

丰收之年,谁愿意出来打仗?

但是荣王和兴王的决心特别大,他们被一个小孩子管控三年,已经是苦不堪言了,再让他们忍受顾垣这样一个异姓人站在自己头上,那就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一次百姓没慌,因为上次里丘进攻来势如此凶猛,摄政王都能平息,更遑论这一次“自家人”内战了。

王府里,顾垣正与大臣们议事。

商末末睡至将近中午才起床,知知在一旁候着,一边给商末末穿衣服一边道:“小姐,那位周妈妈和小青姑娘正在外头候着呢。”

商末末一愣:“她们来干什么?”

只只也表示不知。

待商末末洗漱完了出去,小青便迎上来冲着商末末福神:“给娘娘请安。”

请安?好像王府从来没有这个规矩吧?

不过商末末倒也没想太多,她想着马上要吃早饭了,顺嘴问了一句:“你们吃了么?”

小青和周妈妈连点头:“吃了。”

商末末这才放心一笑,十分虚伪道:“我还说你们要是不吃,就和你们一道吃早饭呢。”

佳莹做菜的手艺一绝,她可不想分给别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笑还留在嘴边,忽然听小青道:“早饭倒是不必了,侧妃娘娘,您拿些银两给我们吧。”

商末末:“啊?”

“听说现在府中的开支用度都是找的娘娘您,您瞧瞧,我和我娘一路逃难而来,身上这身衣服早破了。

我们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四季都有新衣裳,每月都有月例,反正裁衣服也挺麻烦的,不如娘娘您折成月例一并算给我们吧。”

商末末:。。。。。。

她不太管事,对这母女俩映像也不是很好,想了想倒是的确有该给她们置办两身衣裳的,确实也算她的疏忽。

也没多说什么,喊了一声:“只只,去把银子拿来。”

小青和周妈妈一听到这个话,脸上登时堆满了喜色。

不大一会儿,只只取了银子过来,商末末想了想,寻常丫鬟的月例是二两,但是小青她们头一次来,那就多给点吧。

用剪子剪了,称了十两银子给她们。

可是小青和周妈妈满心欢喜,一接过银子,脸色登时垮了下去。

就听到她碎碎念了一句:“都说王爷家里使不完的银子,金银成堆、玉石铺路,原来也是个小气的。

这么点儿银子,打发叫花子都不够吧?这么点儿,够买什么?”

商末末:“我。。。。。。”

她话还没出口,小青拿着银子已经走远了。

商末末岂是那种能忍气的人?还没追出去,倒叫周妈妈堵上了。

周妈妈先开口:“侧妃娘娘,有些话可能本不应该我老婆子多嘴,但是仗着垣哥儿乳娘的身份,也不得不说上两句了。

垣哥儿可是王爷,这天下头一份的尊贵,您是他的侧妃,就该拿出侧妃的样子来。

你看哪个大宅院的女人能似你这么的,睡到这个时辰?

也就是长公主走得早,要是长公主还在,定然容不下你这样的,可怜垣哥儿,一大早起来,穿衣洗漱还得叫身边的小厮服侍。

还请侧妃娘娘好自为之吧。”

这番话说完,周妈妈摇着她丰满的腰肢就离开了。

商末末站在她们身后气得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没想到大清早就被轮番教育了。

她也算是伶牙俐齿,现在竟然在这母女俩跟前儿败下阵来。

留不得这两个人了。

另一头花厅内,文武大臣们正在和顾垣议事。

赵将军躬身往前:“王爷,臣等有一事不明,陛下究竟是因何而亡的?”

这句话一问出,整个书房内的人脸色都垮了下去。

这是赵启锋,赵美人的父亲,时任四品大将军,此时众人都纷纷侧头看他,他只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顾垣面上看不出喜怒,面无表情地问道:“那赵将军是何意?”

偏偏在这个时候问一句和战事毫不相干的,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却见赵将军依旧垂眉,恭恭敬敬道:“臣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陛下驾崩之时刚巧赶上王爷生病?为何王爷迟迟不为陛下下葬,可是一入宫便能知道陛下的尸身在何处?”

“若是本王动的手,那为何尸身会在太后宫里的水井里头?”顾垣反问,语气中已经明显有些不快了。

赵将军敛眉:“臣只是不解,并未说过是王爷干的,更何况,这种事情有心人嫁祸不是常有的事么?”

这种人最是恶心,他不说是你做的,不针对你、不指责你,就是在人多的时候暗搓搓地刺你一句,离间人心。

若是换一个心浮气躁的,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影响情绪。

顾垣知道赵将军是在给赵美人报仇呢,原本嫁进王府只做了个夫人他都觉得勉强,不久后成了美人,现在好了,直接被撵出去了。

等事情商议完了,都已经接近午时了。

商末末正在等顾垣吃饭,却见他脸色明显不太好。

“这是怎么了?”商末末问。

一旁的秋枫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都说给商末末听了。

商末末这才意识到,她撵赵夫人出去可能是有些莽撞了,如今顾垣正是用人之际,难怪心情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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