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哥。”

“顾二哥,太好了,你还活着。”

沈容有些激动,颤抖的手在衣服上摸了摸,上前往顾垣跟前儿走来。

然而一把剑却抵在了他的肩头。

沈容低头看向那把剑,只要他再进一步,剑便会穿刺他的身体。

“离我远些。”紧接着,是顾垣冰冷的声音,已经不带半分情感。

沈容知道,顾垣已经无法再原谅他了。

“顾二哥,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埋伏你,我不知道,你相信我啊。”他解释着。

但是这对顾垣来说根本就不是重点:“我当初叫你走。”

他的意思很简单,你答应过我,离开中原就再也不会回来,当你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沈容看着那柄剑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道:“若是我说我能帮你呢?”

“如何帮?”

“萧如琳瞒骗天下人,说是你害了李氏皇帝,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一直苦于搜集证据为自己平反。

可是什么证据都比不上我亲自出面对你证明啊,我会写一封罪己书,细数这一年我的所作所为,我与太后勾结、谋权篡位,将这些种种都昭告天下,这样,所有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原本昏昏沉沉的萧如琳听到沈容的话,猛地抬起头来。

沈容可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可是顾垣却冷笑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曾经他是如此地信任沈容,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那么这一次,又焉能确信他不是看到大势已去而想出的另一个诡计?

沈容扯开一个落寞的笑:“是啊,我的确是没有理由再要求你信我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极了我。

如此,你便杀了我吧,我绝不会还手。”

“你在赌我不会杀你?”可是他的话并未让顾垣觉得半分安慰,反而平静的眼眸里勾起了几分怒意。

“我怎会这般想?我原本就是该死的,若是能死在顾二哥你的手上自是最好的。

我只是想,若是顾二哥你能选择不杀我,能不能相信我一次?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

将罪己书昭告天下,无疑是将自己最隐私的丑事昭告天下。

可是他不在乎,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永远也不会有弥补的机会了,但是他没有想到,顾垣会再回来。

是上天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那他一定要不计一切代价,哪怕就算告诉全天下他被绿了也在所不惜。

顾垣的目光在沈容的脸上停顿了片刻,然后剑刃往前,穿破衣物,剑刃一寸寸往前,刺破皮肉。

沈容吃痛,身子微微一颤,却依然站立在原处,嫣红的血侵染了衣服,一点点往外扩散。

顾垣动作却未停,往前又送了一分。

“唔。。。”沈容吃痛,发出了一声闷哼,若是剑刃再往前,便是心脏了,但是他依旧一动也未动。

想来顾二哥是真的恨极了他吧,若是死在顾二哥的手上,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沈容心想。

忽而之间,顾垣却抽剑回手。

剑刃带出了鲜血,沈容感到一阵疼痛,只是身子微微晃了晃,到底是坚持着没有倒下。

“顾二哥?”沈容震惊地抬头,他还以为这一次必死无疑了呢。

“现在死太便宜你,等你写下罪己书,我再亲手杀死你。”顾垣将长剑挽在身后,一面迈步往前,一面轻飘飘地留了这么一句话。

沈容面色一喜,当即冲着顾垣的背影就跪了下去,“是。”

听说王爷回来,一夜之间就清理了城里的所有叛军。

天还未亮,这个消息便在上京城内炸开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战乱,百姓才真正意义上地明白,当初王爷在的时候是何等的幸福与安乐。

上一次,叛军入京,里丘人在城内烧杀抢掠,这一次,王爷入京,城里没有一个百姓因此遭难,高低立现。

他们也明白了,什么为李氏皇帝报仇?这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为的还不是金銮殿里的宝座罢了。

如今得知王爷将里丘士兵全都抓起来了,百姓们欢喜地奔走相告。

经过这么多事,眼没瞎的都看得出来谁是真正的明君。

商末末昨天晚上就听说顾垣要回来了,高兴得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觉得身体也轻盈些了,终于在她的死前,能见到顾垣的最后一面了。

“只只,只只。。。。。。你快来帮我梳洗啊,王爷都快要回来了。”

商末末从床上翻腾起来,叫了两遍只只也没有人应,或许那丫头又躲在哪儿打瞌睡吧。

这丫头,自从成了亲之后,瞌睡是越来越多了。

商末末拉开卧房的门下楼去叫她,顾垣回来的,她想着把气色画好了一些,可别叫他看出来她是一个病人。

可刚一拉开门,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只只呢?”商末末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

“在楼下睡着呢。”小青妖娆地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几日不见,她的气色好似好了许多,原本蜡黄的脸竟有了几分白皙。

小青反手将门扣住,看着商末末皱在一起的五官,低笑了一声:“娘娘放心,我只是给她吃了一点迷药,睡一会儿就好了。

实话告诉你,我怕你师傅得很,可不敢对你们的人动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商末末没好气地问,好好儿的一个早上,平白地添了许多晦气。

“我这是来关心娘娘来了。”小青坐在六仙桌旁,自顾倒了一杯茶喝。“娘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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