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张纸条的?”

王府内,**将手上的那张纸条看了又看,纸条上不过就是简单的五个字:“我走了,勿念。”

写得很潦草,但是**认得出来,这的确是商末末的笔迹没错。

“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张条子的?”**看向方子俊。

“就是今天早上,我睡醒了起来觉得肚子痛,就去上了个茅厕,等我上完了回来,这张纸条便摆在桌子上了。”方子俊如实道。

**眉头深皱:“这死丫头想干什么?”

他的三个徒弟站在站在**身边,也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师傅,该不会是末末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她怕我们伤心难过,所以一个人躲起来了吧?”

“不可能,这不是那丫头的性格,那丫头知道自己要死了,肯定是想要死在熟悉的人身边才是。”

**了解商末末,她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之后,她其实一直很害怕再次被抛弃的。

一个人孤零零地死,想起来都这么悲惨的事情,她才不会去做呢。

“可是除此之外又会有什么可能呢?”

**低头沉思,此时此刻,他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诡道门。

末末是七年前被诡道门那个老东西掳走的,如今七年时间已至,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若是什么都不做,就有点不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了。

想了一会儿,**拍案定板:“我们现在就回去。”

“现在?”徒弟们一脸惊愕。

“可是末末怎么办?”

“就是为了末末才要回去。”这次就算是把诡道门翻出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把末末找出来,**心道。

正好在此时,外头响起了一阵喧闹之声。

一声“王爷回府”响彻了整个王府上空。

“师傅,好像是顾垣回来了,咱们要不要去跟他商量一下?”江倾深问道。

“跟他商量?跟他商量得着吗?诡道门的事情他能知道什么?现在末末身子那个状况,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还耽搁得起吗?”

**心急如焚,催促着几个弟子。

“你说这诡道门咋这么阴毒?老子徒弟这么多个,怎么就是不抓你们,偏可着末末一个人抓?气死老子了。”

几个人从王府侧门出去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

其他几位师兄:。。。。。。

他们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他们前脚刚踏出王府,这边顾垣便回府了,带着一众的副将鱼贯似的涌入王府,他便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她站在前厅的桂花树下,低头垂眸,把玩着身前的一缕头发,似羞似痴。

“咦~~”身后是一众将士们的起哄之声。

王爷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才刚打了胜仗,今儿又是大喜的日子,所以将士们的胆子格外大些,纷纷起哄架秧子。

那边一句:“今儿可算见着嫂子真人了,这段时间可不知道听王爷说了多少遍,咱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嫂子不知道,王爷在外头,做梦都是叫的您的名字呢。”

。。。。。。

那树下的妙人听到这样的话只管低头含笑,又像是羞又像是喜。

可是顾垣不知怎的,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了几分陌生。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把自己那种没来由的感觉打消了,应是许久未见的缘故吧,这是末末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怎么会陌生?

于是走上前去,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一时兴起,还抱着她在半空中旋了两个圈儿才放了下来。

将士们纷纷捂眼,光天化日,王爷这也。。。。。。

“王爷好歹还是顾忌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吧,可别叫我们酸死了。”

“可不是怎么的?这次回来,我无论如何也得叫我家里人给我说个媳妇儿了。”

周遭一片抱怨之声,顾垣哪里能听他们那些酸溜溜的话,一只手紧紧将人圈在怀中。

低头见她勾着头,将脑袋埋在自己怀中,他心里便化成了一滩水。

“可有想我么?”顾垣低着头,柔声道。

“嗯。”怀里的人点了点头。

“你可叫我想死了。”顾垣也顾不得其他人看着了,低头就在她的额上落了一吻。

有时候他真是连仗都不想打了,只想回来抱媳妇儿。

“从今往后,我一步都不会离开了你。”他看着她,郑重道。

她始终低着头,轻轻地答一声:“好。”

顾垣宠溺地一笑,拉着她的手往后院儿去:“你随我去更衣吧,今天晚上有庆功宴,我带你去吃好的。”

小青被顾垣拉着往前,看着他的背影,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她一直在监视着商末末和顾垣的生活,有时候他们耳鬓厮磨,她觉得不过尔尔。

但是她现在站在了商末末的角度,才知道,原来有人疼、有人宠,是这样一个滋味儿。

爱一个人真是恨不能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只是可惜,顾垣的这些爱给的都是商末末,而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小青想到这里,又觉得怅然若失。

后院儿的人走已经被打发走了,顾垣看着空荡荡的王府,倒是没说什么,末日之下,人们为了活命,也是常事。

顾垣到清风院儿,给自己选了一身儿月白色玄云银纹的衣裳,特地将秋枫屏退了,对着小青道。

“是你把我院儿里的人都赶走了,往后这差事,可得归你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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