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议事厅,往常争论不休的局面,这次却没有出现,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个都是面色沉重。

“踏踏踏……”

听着不断接近的脚步声,众人齐齐抬首,向门外望去,看见迈步走进大厅的陆敬。

“父亲,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陆敬瞧了瞧神色凝重的几人。

“周家一夜之间,被全部屠杀殆尽,无一人幸免。”陆文缓缓抬起头,看向儿子。

“周家的李航宇李师傅呢?也未能逃脱吗?”对于李航宇,陆敬也是有所了解,其与陆府赵健,两人都是者城五大高手,就算打不过,逃跑也应该绰绰有余吧。

“同样未能幸免,他和周家近日招募的几个高手,无一人逃脱。”赵健的眼神有些悲凉,毕竟二人相识多年,难免有些感伤。

“……”

现场一阵沉默,无人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老爷,王家的人来了,是王老爷亲自来的。”门口,方管家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寂静。

方管家,全名方伯维,早年就跟随陆文,走南闯北,深得其器重,也只有他,可以在种时刻,进来传递消息。

“请他们进来…”几人对视了一番,虽说早就预料到,王家会来,但却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而且,来的还是王家的顶梁柱,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过想想,四人也就觉得不奇怪了,都快家破人亡了,的确不是讲究排场的时候。

“陆老爷,李师傅……”一个身材身材消瘦,留着山羊胡,眼睛不时闪过精光的老者走了进来。

“王老爷,请坐。”陆文几人抱拳回礼。“不知…王老爷,一大早的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行了!陆老爷~咱两都都斗了一辈子了,生死存亡之际,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王敬孝看着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听着那略带讽刺的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陆敬虽然和王家三公子王潇玩的挺来,但陆家和王家在一部分生意上,有所重合,所以两家大人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不过两人有就是口头冲突罢了,不然王潇和陆敬也玩不起来。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个老不死的,能有什么办法。”陆文自然知晓事情的重要性,但嘴上不饶人。

“王老爷,别站着说话啊,来,坐下说。”二伯陆礼瞧了眼大哥,看见他还在保持着傲然的坐姿,没有开口的想法。

“哼!你的格局,还是如当初的一般小。”王敬孝扶着椅子,缓缓坐下。“老陆…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吗?”

“十五…年前…”陆文沉思了一阵,突然,他猛然抬头。“你是说…那件事?”

“对…就是那件事情……”

一旁的陆敬在一旁看的迷糊了,不知道他两打的什么哑谜。

“赵伯,那件事…是什么?”于是对着坐在旁边,身体突然坐直的赵健,悄悄地问道。

“那件事啊……那时候的我,刚来陆府没几年…”年近古稀的赵健,摸了摸已遍布皱纹,开始出现老人斑的额头,眼神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随着赵健的娓娓道来,陆敬逐渐了解了,二人口中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说是‘那件事’的原因,是因为几人都没有办法,组织出比较精准的语言,来形容概括。

大约是在十五年前的一天夜里,赵健刚来府里没几年,但凭借其一身实力,在府里的地位,虽没有如今这般高,但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

当时的他,一般只是负责陆文的安全,陆文去到哪,他就跟着去到哪,原本在那个时候,陆文应该去歇息了,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被告知说,老爷要出门,叫去一同前往。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也为只是老爷被人也去喝花酒了,这种事情虽然很少发生,但不是没有过。

不过,当马车的颠簸感,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就算是喝花酒,也不该来着夜深人静的郊外。

看着仍一脸平静的陆文,他虽然满脸迷惑,却没有问出来。

抱着一堆的疑惑,跟随的愈加颠簸的马车,来到一个地方之后,马车的招呼声传来,跟着陆文下了车,他心中的疑惑反而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了。

他看见了什么?他竟然看见周家、王家,还有县令早已等在静心湖旁的一个小亭子里。

要知道这四个人分别可是者城民间和官家的代表人物,随便跺一跺脚,者城就得颤一颤。

“他来了吗?”随着陆文的开口,赵健明白,今日的聚会,是早有预谋的。

“快了……”一个面色威严,身着浅清色官服的男子,缓缓将目光看向静心湖方向。

赵健将目光跟随着县令,向静心湖望去,嗯!他好像看见了什么,突然将眼睛瞪大。

夜间的静心湖,雾气缭绕,但湖中心的雾气,仿佛碰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向四周散去,湖的中央好像一张白纸一般,被尺规画出了一个,半径约三米的规则圆形。

中心的湖水,向四周荡去,只见一名男子,缓缓从湖水中升起,好像有什么东西驮着。

终于,在微暗月光的照射下,赵健看见了那名男子,面庞好像被迷雾遮掩了一般,朦朦胧胧的,一身白色长衫,腰挂青色玉佩。

“踏~踏~踏……”

男子目光看向亭内几人,脚踩水面,缓步走去。

随着男子越来越近,赵健眯着眼睛,想要看清男子的面目,然而,不知道为何,就算男子来到几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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