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云主区客房周围的园林灯光美轮美奂,路过的酒店客人都忍不住驻足拍照,苏沁却没有心情多看一眼,径直来到A616房门口。

她今晚必须问清楚倚云的新股东是谁。

凌炫结束讲话后宣布散会,直接带上云水柔离开会场,没有给苏蕊质问他的时间。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但跟着凌炫回到总裁办,云水柔忽然想到另一句名言:葱还是嫩的香。

他既然能在毕业归国后就从老总裁凌勉手上接过倚云,自然能轻松解决任何自己想解决的问题。

“这两天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她百无聊赖陪他加班,他出声让她先回去,她点头离开办公室。

回到主区客房6楼,她一眼望见站在A616房门口护栏前的苏沁。

主区客房的走廊地毯厚实,她的高跟鞋落地声非常小,近乎无声,走到A616房门口,她刷了房卡,房门开启的提示音响起,苏沁才回头。

她进屋脱下高跟鞋换上白色棉拖,苏沁站在房门口望着玄关的两个鞋柜,眼睛瞪得老大。

“苏小姐要进来坐坐吗?”她愣在门口,云水柔笑问。

玄关男士鞋柜旁的女士鞋柜里整齐摆放的高跟鞋刺痛她的神经,她紧锁眉头。“阿炫搬回9号别墅了吗?”

云水柔知道她此刻肯定是准备气炸了,淡笑摇头。“没有啊,不过他在加班,要晚点儿才能回来,要不您先进来坐坐,我给您热杯牛奶。”

“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的语气里燃着熊熊烈火,云水柔不嫌事大,羞涩低眸。“不好说出口的关系。”

“老不知羞,下贱!”来人甩下话愤愤转身离开,云水柔关上门,哑然失笑。

老?她也就比他们大了三岁而已。

轻叹摇头否认,她掏出手机提醒凌炫说苏沁可能会去总裁办找他。

收到秘书的信息,在办公室加班的凌炫关掉了所有重要文件的窗口。

不到十分钟,苏沁果然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她敲了门,立马推开玻璃门,匆匆来到他的身前。

“为什么?”

她质问他,他停下敲字的动作抬眸。“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她搬到你的屋里去住?集团为什么会有新的股东?”

“苏小姐,你好像管得太宽了。”

“新股东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但你能不能让她搬走?立刻、马上!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不会的我也可以学,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呢?”

苏沁委屈的哭腔入耳,他却忽地想起周依。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早点儿回去吧。”闭眸暗叹一声,他合上工作电脑起身走到门口。

她走在他身后,等她踏出办公室,他才关掉办公室里的灯。

办公室的灯暗下,走廊的声控灯未亮起,她踮起脚尖扶住他的肩头,他的唇上迅速传来柔软触觉。

而他的心,未起一丝波澜。

他像是一尊木头人,没有任何回应,她识趣松开他,抬手试掉脸上的泪珠,一声不吭走向电梯间。

夜晚气温降了下来,实习生们参加完员工大会回到宿舍洗过澡,已经很晚了,大家躺在被窝里,和自己的舍友们聊天。

“哎哎哎,你们说,凌总裁在员工大会上说的这个花了巨资让我们吃上好饭菜的新股东是男是女啊?”

802宿舍里,周依最后一个从浴室里出来,听到孙巧凝正在和舍友们讨论集团的新股东。

“是男是女很重要吗?能一直让咱们吃得好就行。”平日里最爱八卦的刘嫚这次却不是很在意。

“我猜是女的,说不定还是凌总裁未来的老婆呢,你说是不是啊依依?”

提起凌炫,周依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安静敷面膜,何芷潼特意让她表态。

“不知道。”她摊开脸上冰凉的面膜纸随意应了一声。

倚云集团是家族企业,股东全是家里人,哪会有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新股东。他八成是用她还给他的钱来做好事,随便找出这么一个理由来止住酒店里的流言蜚语罢了。

“不可能吧?凌总裁未来的老婆是苏沁啊,可是凌总裁说新股东不在我们这座城市里啊。”孙巧凝否定何芷潼的说法。

“你傻不傻,苏沁才不是他未来的老婆,有谁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未来老婆的脸?”说到这个,何芷潼忍不住偷笑。

“也是哦,之前大家都在说这么好的员工餐是凌总裁特意为苏沁准备的……说实话,我都替她尴尬。”孙巧凝紧拧眉头表示同情。

舍友们你一句我一句,周依完全不想插话,平静敷好面膜,洗脸,抹精华液,睡觉。

她们的实习工作相对轻松,没有做苦力的她这么累,体会不到睡觉时间的宝贵。

自从独立做房以后,她没有再失眠。

清晨,来南方越冬的候鸟们在宿舍区后的绿化林中叽叽喳喳鸣叫,上早班的同事们迎着分贝相当高的鸟叫声醒来。

周依习惯性提早来到主区客房,上早班的她来到五楼时,上早早班的赵琴语正在走廊上擦拭休息区的桌椅。

同事们都说赵琴语脾气不好,和她相处的这些天,她也发现她确实不好相处,索性与她保持距离,路过她身旁时,只是礼貌性地和她打了招呼。

她准备走进工作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位外国客人在向赵琴语问路,而赵琴语支支吾吾,一句英文都说不全。回头发现客人不满的神色逐渐明显,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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