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的婚礼氛围灯光忽明忽暗,一晚上,凌炫和苏沁来回巡场,一眼都未看到在人群中做餐饮服务的周依。

婚礼新人进行交换戒指仪式时,紧挨站在宴会厅大门边上观看的凌炫和苏沁有说有笑,在人群中望着他俩的周依火冒三丈。

她一直听闻他们俩经常出双入对,今晚亲眼所见,心里比听到别人说时要难受千万倍。

婚宴预计会在晚上十点钟结束,原本打算回实习生宿舍休息的她还是给管家孙立新打了电话,让他来这儿接她回周家,然后给凌炫发了消息,和他说她周末不回周家了,要休息,不出门,让他随意安排自己的周末,不用陪她回周家。

原本说周末要回家的周依周五大晚上提前回到家,前两天刚从国外度假回来的周澜特意在客厅里等她。

“现在的衣品不错嘛,都穿上大牌了,看来妹夫很疼你啊。”

周依随孙立新进屋,走到客厅,立马听到姐姐周澜一句酸不溜秋的“招呼”。

“分手了。”心情不佳的她不想和周澜交谈,随口留下一句能让周澜开心的话,快步迈上华丽的旋转梯。只要她不开心,周澜就会很开心,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周澜开心了就不会继续烦她了。

孙立新和周澜闻言同时一惊。

周澜在窃喜,而孙立新则满心担忧。

他今晚去接她,她一言不发,心情糟糕,没想到竟是和凌炫分手了。

年轻小两口分分合合很正常,孙立新没有把周依和凌炫分手的事情告诉还在调养身体的周彻,免得他担心。

周依穿过长廊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厚重木质门扇,浓郁的香雪兰花香随即萦绕鼻尖。

她的房间久未有人住,却还是一尘不染,屋里的花也很新鲜,应该是早晨换上的。

“二小姐,想吃夜宵吗?”

她站在花束前沉思,身后传来孙立新的声音,她回身摇头。“不用,周总是已经休息了吗?”

“嗯,他不知道您今晚会回来,晚上九点钟就睡下了。”

“我房间里的花……”

“这几日的花都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每天都换,您不在家的时候……花也会天天换。”

“以后不用这么破费,我不住这儿的时候,就不用放鲜花了。”

“这是老爷交代的,他不怕破费,就盼着您能回家。”

“嗯……我累了,先休息了。”

“好的,二小姐晚安。”

“嗯。”

不得不说,周彻还是很疼她的。

放空思绪在自己的私人SPA间里泡了个澡,她后倒到柔软舒适的公主床上。

如果她的命有姐姐周澜这么好,应该没有机会受那么多苦,哪怕遇到再优秀的男人,也能自信地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

可惜,没有如果。

将来她若是真要嫁进凌家,就必须先把艺璨娱乐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别无他选。

如若她不嫁进凌家,或许会有很多选择,也会很自由。

嗬……她不该有这种想法,她答应过凌炫不会让他输。

除非……他自己认输。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零点,她让值夜管家把房间里的花都换成了助睡眠的百合。虽然百合的味儿不太好闻,但确实可以助眠。

清晨醒来,她像五年前住在这儿时一样正常下楼吃早餐。

以为周依会吩咐管家把早餐给她送到屋里去的江筱筱、周洵和周澜一脸惊讶看着她落座。

“大家早上好。”身上有好几道目光,周依客气打声招呼,安稳地在自己以前坐的位子上用餐。

“吃早餐。”身前几人都愣着不吃,周彻出声提醒。

那个性子随他的依依又回来了。

“我吃饱了。”

刚喝了两口牛奶的周澜最先起身,江筱筱也跟着起身。

偶尔会大发慈悲关心她的哥哥周洵没有随她们母女俩起身,陪她和周彻继续用餐。

“阿炫这两天会过来吗?”周洵离席后周彻问。

她喝着牛奶淡定摇头。“不会,我没有告诉他说我要回来,他不知道我在这儿。”

“待会儿让孙管家陪你出门买买东西,散散心。”立新昨晚是从倚云总店将她接到这儿来的,如果不是和阿炫吵了架,她肯定会在那儿留宿。

“我不想出门。”

“那就待在家里休息吧,想出去的时候再说。”

“嗯。”

她一勾唇角点头,埋头继续吃早餐。

“你和阿炫……又怎么了?”她笑得实在勉强,他忍不住要管。

“没怎么,过两天就好了。”

“有什么大事一定要和爸爸说。”

她活了22年都没有叫过的称呼入耳,她忽然感觉鼻头酸酸的,眼眶润润的,赶忙起身。“我吃饱了,您慢吃。”

回了房,她百无聊赖,来到房间阳台上坐下,呆看院中园林的风吹草动、静听鸟儿的清鸣。

忽地想起此刻应该在陪前妻的顾星洲,她心里有点儿难受,一想此刻有可能也在陪苏沁的凌炫,她心里更难受。

“你是打算长住,还是只是来过个周末啊?”

进她房间从不敲门的姐姐周澜来到她身后质问她,她头也不回,淡声:“长住。”

“呵……这里可不是你的家。”

“法律上是。”

“你不过是想抢家产,大可晚几年再来,这么早过来,多不吉利。”

姐姐周澜说话一向难听,她早就习惯了,面不改色起身。“哪怕是几十年后再和你们抢,我今后也得住这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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