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周末回到总店,总感觉有人在悄悄议论她,连之前同部门、关系要好的同事都在说些难听的话。

不过,她并不在意。

从决定和凌炫结婚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放宽了心。

自己的事情,别人操不操心都和她没关系。

实习结束的时间将近,周依被凌炫调回了总店,和原本一起来酒店实习的同学们一起工作。

婚讯已经传开,同学们都很惊讶,纷纷找她聊八卦,还和她说苏沁因为受不了凌炫要和她结婚,已经休了长假。

她现在已经算是倚云集团的总裁夫人,回了总店的她大部分时间也只是待在凌炫身边帮忙,静静等待婚期的到来。

苏沁休长假,顾以翎也不在,日子平静祥和。

短短的一个月内,她和凌炫领了结婚证,试了婚纱礼服,也拍了婚纱照。

婚礼前的一个星期,倚云已经停止接待会议团队,将所有的宴会厅空了出来,做婚礼宴会准备。而苏沁,也回来了,还做了婚礼的布场帮工,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开心。

婚礼前一日,凌炫带着周依去巡场,宴会部的每位员工都带着喜悦笑颜向他们道贺。

“好快。”对着鲜花遍布、美轮美奂的宴会厅,周依感慨。

“快吗?我感觉这一刻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我……还是有点怕。”尽管她花光了所有勇气答应和他结婚,心里却总是有莫名的担忧。

“怕什么?有我保护你。”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怕有一天你会因为我而为难。”

“我跟你说过的吧,你比倚云集团重要。”

“嗯,我信你。”

她信他,一直都信。

倚云集团总裁突然结婚的消息早早传进本省的各大新闻媒体耳中,只可惜,倚云集团这次却没有邀请任何媒体出席,甚至要求婚礼来宾配合,未经允许禁止拍摄。

参加完这场婚礼,同学们就可以结束痛苦的实习生涯回校了,全部受邀的同学们开心地参加了同学周依的盛大婚礼。

周依的舍友们全部加入伴娘团,和周依没有血缘关系的陆西源也被凌炫邀请加入伴郎团。

周彻带着容思羽出席,周依的哥哥姐姐同样受邀到场。

苏家上下也悉数出席了凌炫和周依的婚礼,一开始,周依以为他们可能会不来了。

婚礼流程有序进行,周依和凌炫顺利交换了戒指,周依丢手捧花时,陆西源以绝对的身高优势接到了自家妹妹的手捧花,当场送给了何芷潼。

正当在场的来宾顺道祝贺这个勇敢的小伙子时,嘉宾席间忽然传出尖叫声。

“沁儿!沁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快!快叫救护车!”

苏沁突然晕倒,场下嘉宾席周围乱成一团,凌炫快步走下舞台,吩咐场控把宴会厅的照明水晶灯打开,周依也随即提起婚纱裙摆随凌炫走向人群。

灯光亮起,众人发现苏沁所在的位置的香槟色地毯上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她……竟然在他们的婚礼上割腕了?!

凌炫心一搐,来不及多思考,迅速将苏沁横抱起,匆步离开宴会厅。

众人看看苏家一众匆忙随凌炫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愣在台前的周依,各有所想。亏得婚礼司仪见过世面,缓了缓场,说礼已成,将嘉宾们都稳了下来,并让宴会厅的经理安排嘉宾席的客人们移步包间,再次用餐。

场是稳了下来,周彻的脸却拉到了此生前所未有的长度,周依的同学们怕周依伤心,都在安慰她。

周依像木头似的在原地怵了好久,完全听不进任何声音,脑海里回想着同一个问句:“凌炫为什么能在这种时候丢下她?”

感觉天昏地暗,她险些跟着昏倒。

“别慌,苏小姐不会有事的,我和伯父陪你给嘉宾敬酒。”

眼泪即将流出时,陆西源扶过她的肩头,她忽地清醒,抬头看一眼身前的父亲周彻和哥哥陆西源,愣愣点头:“好。”

“以后你接手艺璨,免不了要经受更多的风雨,就当这是个历练机会吧。哪怕苏沁今晚真怎么样,也与你无关。”周彻已经气炸,却平心静气开导女儿,将她带到凌家的长辈跟前。

周依掩住内心的慌乱,尽力平静敬酒。

敬了一圈,她终于忍不住离开宴会厅,回了化妆间,让所有人都别跟着她。

周彻知道她需要哭一场,将想进去陪她的陆西源和何芷潼拦住了,只让孙立新跟着她进入化妆间。

婚礼算是搞砸了,周澜像是来看了一场好戏,早早离开倚云,赶着回去约闺蜜聊八卦。

周依趴在梳妆台上痛哭,孙立新一言不发,默默给她递纸巾。

她哭了许久,也未收到凌炫的任何一条信息。

“给我订明天最早离国的航班。”

周依红着眼抬头吩咐,孙立新没有劝她什么,缓缓点头。“好。”

“待会儿就走吧。”

她擦了擦眼泪,起身进入试衣间换下婚纱,穿回香槟色的小礼裙,从化妆间的后门离开。

她熟悉倚云的所有小道,带着孙立新从小道离开倚云。

出了这样的事情,凌家多少感觉有些对不起周家,凌勉连连和周彻说抱歉。周彻倒是没有怪罪凌家长辈的意思,还有点儿担心凌炫晚点儿该怎么向他这个绝情的女儿交代。

早晨的机场没什么人,周依的手机自从倚云离开后就关机了,登机前她没有向任何人道别,只让孙立新安排人和周家以及她的同学们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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