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冯昭提高了嗓门,“北原王府的人听令,我冰泠月以圣公主之名,命令你们放我母亲与大哥一家。我给你们一刻工夫,若见不到人,我就杀了龙姬!”
声音落时,她纤指一点,龙姬夫人在惊愕、意外之中,想避而不能避,被冯昭化成了一尊冰人。
北原王大怒:“冰泠月,你别太过分!”
“许你做初一,不许我做十五,这是哪家的道理?”
冰泠龙用手一点,再一点,不停地变换手诀,换了数种竟不能解开。
冯昭漠然地看着他的慌乱、紧张。
北原王见他解不开,亦挽了个诀,仙术的光芒闪烁,他心下一喜,可片刻后,竟未解开。
他亦修练过冰封术,为何解不开?
“将废后与废世子一家带来!”
不多时,神色憔悴、身子单薄的北原王后冰洁与儿子冰泠风、冰素素、元团四人被带过来了,元团煞白着双颊,脸上有被火熏的痕迹。
冯昭快走几步,一把扶住了北原王后,“娘……”
他们是冰属性,却被关入罡火狱,这对他们来说一进去,就得承受蚀骨刮心之痛,北原王不可谓不狠。
北原王后神色沮丧。
冰泠风闭关出来,母亲就出事了。
他们是着了龙姬夫人母子的道。
北原王后推开冯昭的手,冷声问道:“王上当真要废我?”
“冰洁,你做了什么,心里明白,到了如今,你还要狡辩?”
北原王后吃吃苦笑,“夫妻两千年,你却不知我的为人,就因子虚乌有的编排,你就怀疑我,怀疑冰泠风!”
“他不是我儿子,那个人与他长得如此酷似,明明是他的儿子。”北原王冷声道。
北原王后连应一声“好”,“既然如此,我们和离罢。”
北原王大声道:“凭什么?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我凭什么要和离,冰洁,你不要太过分。”
冯昭道:“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北原王道:“冰泠月,你是我女儿,为什么帮着他?”
“王上弄错了,你不是我父亲。”
不是?
北原王早前就猜到了。
冯昭笑着,“我是不是你女儿,你一早就应知道。”
不是他女儿,她一早就知道,所以她不认他。
北原王后轻呼一声:“泠月!”
“娘,只要我是你女儿就好,至于其他的,我不在乎。北原王,请与我娘和离罢。”
不是他女儿,这么优秀的孩子,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冰洁,你该死,你该死……”
冯昭将手中的仙印再亮了一下,“别再拖延,若我在圣都说上几句话,自有人代我出面为难你们。写《和离书》罢,我娘带走属于她的嫁妆与人,从此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们兄妹顶着女干生子的名儿,有何好下场。”
冯昭一脸淡然:“修士最重心境,这于我们不过是修练途中的一次考验。”
世人都说,世间最不能选择的,便是自己的父母,就像父母亦无法选择子女。冯昭从来没有接纳过北原王。
北原王冷笑两声,“取笔墨!”
冰泠龙面带讥讽,他们以为离开北原王府就会好?没了这身份,资源从何而来?
当天夜里,北原王与结发原配和离。
自此之后,再无北原王后,只有冰洁夫人。
冯昭替龙姬夫人解封。
天明时分,冰洁夫人带着一双儿女、自己的嫁妆、陪嫁上了仙舟,一家人前往西河王城投奔胞兄西方冰河王。
冰原王后曾转世为余氏,对这种事早就看淡了,反而有一种释怀与轻松。
冯昭道:“我为母亲、大嫂调养身体,这一回罡火狱一待一年,我的心血都白费了。”
冰素素面露窘色。
罡火狱,引地底罡火入狱,人若在上,若是火灵根是淬炼,冰火相克,还是无数罡火化成刀剑一般地灸烤,仿若炼狱一般。何况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不可谓不狠,便是成人都受不住,北原王对几岁大的孩处以这种刑罚,令冯昭心寒。
无论长辈有错,但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冯昭道:“待到舅父府上,我再炼些丹药。大哥的身子好生调养,母亲和大嫂更得好生调养。大嫂这次再伤根基,非极品回春仙丹不可,母亲可以先吃半年上品回春仙丹便能调回来,大哥吃半年中品回春仙丹即可。元团每两月服一枚回春仙丹将养着。”
她取了两只丹瓷,给母亲、大哥一人一瓶,又取一瓶给元团的,让冰素素给他服下。
“母亲是两月一枚,大哥一月一枚,吃完我再瞧看,有病治病,无病养生。”
冰洁夫人接过丹药,当即倒了一枚服下,“我回屋调息。”
这次若不是女儿以圣公主的身份逼迫北原王,他定不会放人,这是想置他们母子于死地。
冰泠风亦是同然。
父亲对母亲疑心到此,那么明显的离间之计,父亲信了。
妹妹对父亲几乎没有感情,反是对母亲的感情很深。
冰泠风知道母亲对父亲心死,可母亲在罡火狱说的话,他是记得的,母亲不会说谎,他是北原王的儿子没错。
就因为龙姬夫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与他容貌酷似的男子,又似是而非地写了一封信,偏生那信在母亲身边的心腹仙娥蚕果果身上搜出来,北原王就相信冰洁夫人背叛他,而冰泠风便是冰洁夫人与男子所出。
蚕果果也不知是何原因,背叛了母亲,还编造出冰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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