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城守护的几十个部落不再有魔族,冯昭又随道将这些部落周围的魔兵诛杀干净,最先清理干净的则是圣都城。

圣皇即曾经的大皇子,还不等飞升,就被一名魔将吸去了修为,身死道消,就连他的一双儿女亦受到了羞辱,女儿更是沾上了魔气,几近入魔,疯疯癫癫了大半月。

“明明泠月公主有报信,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信?”

如果信了,他们一早有防备,就不会战败,父皇不会死,母后不会受辱自尽,而她不会被几个魔将轮番羞辱。

不仅是她,冰圣族中好些生得年轻貌美的贵女都被辱了,所有人都沉陷在恶魔里,要么为姬妾,要么嫁入寻常百姓家,她们都被毁了。

嫡皇子只是被迫给魔将们端茶递水,这虽是羞辱,却没有受多大的痛苦,圣都平息后,她亦顺遂登基成为新任圣皇。

四方王城各有创伤,冰河王最懊恼的便是自己忽视了冯昭的传信,后来信时已经晚了。

他带着妻儿家人早早藏到了地下秘道,可因为不敢对敌,名声也坏了,长老们对他的意见很大。

冰原王城同样受到了重创,王城贵女有藏得早的免于被辱,大部分的还是被捉住了,未来于他们充满了暗淡。有好些贵女不能面对被辱的记忆,选择了自我了断,一时间王族、圣族之中的贵女人数少了二成,还有一些虽苟活下来,却要承受莫大的痛楚。

因为上界冰族仙人派出兵将,冰雪大陆的魔兵很快被清理干净,这一场对下界清理魔兵的行动,延续了足足半年时间,当不再有魔兵时,上界的勇士撤离冰雪大陆。

下界的人哭声震天,害怕再有魔族来袭。

冯昭漠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靠人不如靠己,若自己立不起来,还是别修行了。修行之人护不了百姓,救不了生灵,枉为修行人。”她冷冷地吐了一句话。

在场的修士们面露窘色。

冯昭道:“我凤昭不是冰王族一脉,我母亲雪凰族族长,我父雷王。这次下界落难,冰王族承受了同样的打击,连年轻的女冰王都被辱了,你们算什么?她能活,你们就更应要好好地活,嫁不了豪门贵族,嫁一个真心对你们的山野修士,不是更自在。”

冰豹族族长惊呼一声:“凤昭仙子——”

冯昭冷冷地瞥了一眼,“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女冰王被辱是事实,只要不生出魔族血脉的孩子,能算个甚事?”

女冰王被辱,她的尊严、她的脸面全没了,若是下界知晓,就活得更没面子了。

冯昭对冰王族的厌恨不加任何掩饰,“都上天门,我会冰封万里,净洁冰雪大陆,将天地间的魔气净化。”

十几支上界冰族分支陆续进了天门,雪凰城的人是最后上去的,冯昭使出冰封万里术,一次又一次,每一方都用了三次才完成,一个时辰内,使用了三十六次的仙术神通,再融冰再冰封,再融冰,她挽了个手诀,天地间的玄冰天水之力很是浓郁。

召回真元时,识海里的冰雪真晶一圈又一圈地放大再放大,随着一声破土之音,冰雪真晶化出一枚小冰雪真晶。

冯昭将回来的玄冰天水分散在四方雪原,千百年后,被玄冰天水浸过的冰雪之下就会生出冰精,而被冰封过的大地,将拥有更多浓郁的冰雪元力。

她最后一个上了天门,没有迟疑走得果决。

冯昭回到冰族领地,放开神识,发现这里还有魔兵,各族的勇士已经赶回自己的城池、部落。

她加快了脚步,近了雪凰城,却见空中停了一艘战舰,正有魔兵从天而降,已破了隐匿仙阵,攻击仙阵已被破坏了大半,城里的百姓们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一千勇士正在城外与地上的魔兵作战。

回来的二千勇士很快战于一团。

空中,雪凰族长正与一个魔将交战,化出了一对雪凰的双翼,美丽无双,手握双剑,动作干净俐落。

冯昭手持宝剑,玄冰剑早已经过重新炼制,用的是她自己的炼器术,用冰凰剑与之融炼过,她挥舞着宝剑,半年的征战厮杀,她身上的气息更为犀利、凛厉。

杀!杀!

杀敌是为了守护。

杀魔是善,保护更多的善良百姓。

大德至善,战舰上传来一个高呼声:“活捉凤昭仙子!”

一个接一个的魔兵从战舰上落下,冯昭待他们着地,挥起宝剑,一道强大的战意滚滚而出,剑意所触之处若是魔兵,传出爆体之音,她纵身一跃,虚空踏步,就像漫步在星空,近了战舰,摧动两枚冰雪真晶,“冰封术!”

雪凰族长亦被一同冰封,但她有冰雪真晶,就能自行解开冰封。

冯昭唤了声:“融冰术!”

可三字刚落又是一指冰封术,反复冰封了六次,她收回了手。

雪凰族长被女儿一次次冰封、融冰后,从空中每每坠落一丈,就化解一次,这般终于得解时,她离地面不到十丈。

待她落定,就听身边轰隆一声,与她斗法的魔将落到地上,化成了几百块碎冰,她移眸看时,发现连尸骨都已冰化。

冯昭落到地上,“雪凰城不是隐藏起来,他们如何发现的?”

她使了御物诀,将地上的魔兵尸体堆放一处,两块火精、一枚火符抛出,熊熊燃烧中,魔兵亦化为虚无。

雪凰族长道:“你那一剑是什么……”

“在赤金大陆时悟出的德之剑意,遇美好的剑意不伤人,但遇邪恶就会借力打力,爆发出巨大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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