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别人来说今天是忙碌的一天,对于汪田甜则过于安静了。
大家都忙着农活,没有人来打扰她,她也乐得自在,自己关在屋子里继续复习,为三天后的考试做准备。
等到喧闹声再响起的时候,汪田甜才反应过来是晌午到了。
一大帮子人到家了,围坐在圆桌边就要吃饭。
没人过来敲门,汪田甜乐得清静,不过在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时,忍不住多添了几分注意力。
“以往那郝家田里就能看到他们俩父子在里面忙活,今天咋一眼就看到了那么多人呢?”
“可不咋的,我也觉得奇怪,而且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些忙活的人里可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有啥好奇怪的,这事我知道。”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嚷嚷了声。
“你快给说说,难不成是那俩死鬼的家人找来了?”不知情的人立即将注意力放到了对方身上。
没有任何人反驳,对于这对父子外来者妇人身份,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清楚。
“还能咋回事,花钱请人干的呗。”那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说道。
这话自然没人相信。
“你可别糊弄我们。”这对父子家境到底怎么样会没人知道?他们要是有那么个闲钱,那郝家小子还用得着辍学在家?
见此那人有些着急,“嗨,你们还别不信,我家隔壁今天就去他家干活了,人家一天给十块钱,还包一顿饭呢。”
“十块钱?”众人惊讶,“他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钱?再说了,今天那些人咱们都看到了,起码也得有十个吧,不算饭钱也得花个一百块,就他们那样的家庭哪来的一百块?”
那人被质疑很不高兴,觉得这些人不相信自己的话,直接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你们都没看到我们回来的时候人家那四个田里的东西都被干完了吗?”
这一下众人即便是不相信也不由得不相信了,同时也更加好奇对方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的钱了。
d倒是梁菊芳听了这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扒饭的动作都变慢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汪田甜听得挑了挑眉,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几天前了,自从上次对方的那番话之后她就没有再厚着脸皮往那里去了。
她自然不是个厚着脸皮往上凑的人,不过自己的身家还在对方手上呢,看来晚上她的过去一趟才行,先把离开的时间给敲定下来。
汪田甜没有直接跑去对方家里,而是在院子外徘徊着。
哼,她就是这么傲娇的一个小姑娘,被明令禁止了不让她靠近,她就一步也不踏进去!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没见屋里的人到院子里来,汪田甜等得不知道在外面的草坪里打了几个转了。
现在这个时候也算不上多热,晚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凉。
但这还是其次啦,主要是……这外面的蚊子也太多了吧!
在一次感受到被蚊虫叮咬的刺痛感之后,汪田甜再也忍不住了。
上次对方是怎么说来着?
应该是“最好”吧。
……可是她现在并不好,那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用将他的这番话放在心上呢?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在这里喂蚊子,她觉得自己还是屈尊降贵地离近一点比较好。
这么想着这么做,汪田甜最终还是不敌蚊虫的叮咬,迈开了她那尊贵的步伐。
瓦舍的基垄上铺满了小麦,还长在麦穗上还未脱粒,被割下了穗头儿,在基垄上从头铺到尾。
几个房间的灯都没有打开,不知道是为了节约电费还是已经睡了。
思索再三,汪田甜还是走到了郝?的屋门前伸出手敲了敲。
“叩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瞬间将郝?从睡梦中给唤醒。
今天虽然花钱请了人来帮忙,但他也一直没有落得清闲,下午还将晒在院子里的麦穗给收到基垄上。
他现在的身体也算不上好,忙了一天疲累的很,早早地便睡下了。
但此刻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他的神经瞬间绷紧,脑子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醒。
这道敲门声与梦中的敲门声重合了起来,郝?仿佛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几个鬼鬼祟祟却神色傲慢的人。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门口,没有打开门的意思,只冷声喝道:“谁?”
“是我。”
汪田甜!
郝?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砰砰地快速跳了两下,之前的噩梦在脑海中又清晰了起来。
发现门没有打开的意思,汪田甜又皱着眉敲了一下,“你睡了吗?”
这道敲门声又将郝?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这也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那里的人都还不知道他呢,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的过来?
不过他也没有开门,也非常想借坡下驴说自己睡着了。
但这样又显得欲盖弥彰,于是他只能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
汪田甜好气!
于是她的语气也不好了起来,“你以为我想来啊,我找你有事!”
半晌,房间里的灯被亮了起来,门也随之打开。
门外的少女穿着很简单的短袖,一条短短的裙子,趿拉着一双成人的拖鞋,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面色上还带着一丝不满。
郝?垂了垂眸子,还是转身让开了一条道:“进来吧。”
关上门之后他又问了一句:“来找我有什么事?”
汪田甜不客气地走到他的书桌旁坐了下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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