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天降…”

“乱世生…”

消瘦男子脸上挂着诡异的笑,闭上了双眼。

一面倒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三个机关人已经被方源拆成了一地的碎零件,那颗看起来宝光朦胧的珠子也被方源扔给了阿维,分解成了能源点。

刚刚那个消瘦男子还想玩一手东百祖传的跳大神来着,貌似要请他们的邪神罗浮上身和方源掰扯一下,还好被牧大及时打断。

“机关人…哪儿来的?”

方源半蹲在地上,被兜帽遮住的脸半暗半明。

“我…我不知道!”

杀猪男畏畏缩缩的瘫在墙角,尺寸巨大的杀猪刀被方源插在了地上,一旁还有摇着尾巴的牧大虎视眈眈,让他看起来竟有些可怜。

但方源不会被表象蒙骗。

“啊!!”

杀猪男捂着血淋淋的手掌,发出了声难听的猪嚎。

“再问一遍,机关人哪儿来的。”

方源没有在这种弱者面前显威风的打算,事实上当那个消瘦男子喊出罗浮天降乱世生之后他就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一种怨毒阴冷的视线盯上了自己。

如果事先方源知道这次有超自然力量介入的话,可能他会做的更稳妥些。

比如找阿维兑换个三清道符、开过光的桃木斧之类的东西,看看三清佛祖和那个所谓的罗浮碰一碰,看看谁点子硬。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方源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干脆果断的做好收尾工作就可以了。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

杀猪刀男子涕泗横流,灰尘与血迹与鼻涕混合在脸上,整个人的态度卑微到了尘土里。

方源砸了咂嘴,咧开嘴角笑了笑。

“那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

干脆利落的扭断了杀猪男的脖子,把他和那个消瘦男子的尸体堆在一起,再把那个昏迷过去的警察靠在墙角,方源尽可能的把机关人的残件收拢进随身空间,开始清点这次狩猎的收获。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北凉城从行政上划分为五个行政区,分别是江北区、主城区、江南区、上峰区、秋尚区。

这人一有钱,就变坏。

有了力量之后,也是这个道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更何况是觉醒后的匹夫呢?

除了人迹罕至的南北两极以及各大深山老林之外,全世界的犯罪率都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超能力的罪犯们层出不穷。

光明之下会有阴影,阴影之上则是光明。

有罪犯,就会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替天行道”的侠客们。方源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个侠客,但从一周前踏入蜕凡境之后就总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

劫富济贫。

劫这群恶徒的富,济自己的贫。

那颗神秘的珠子在方源手里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辉,能够轻易被方源感受到的木灵力在珠子内流淌,是不是凝结成一个“墨”的模样。

“诸子百家…墨家么?”

方源有些疑惑,但还是把珠子收了起来。

再次清理了一下现场,方源有些肉痛的花了一个能源点将现场的录像、血迹、尸体都清理了之后,才放心的把牧大抱在怀里,安心离去。

靠在墙角的警察已经不成人形,浑身都是暗红色的鲜血,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但被方源渡了一丝灵气之后,还吊着一缕生机,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什么。

夜半三更,

有鬼祟出没。

……………………

“你的狂信徒死了一个。”

穿着白袍的男子腰间挎着把朴刀,坐在发硬的凳子上。

在他面前的,是一尊看起来集邪魅、凶祟、伟岸、恐怖等气质为一体的白玉雕像。

这白玉雕像白中透着翠绿,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料雕琢而成。

“为什么……要拦着我?”

恢宏庞大的声音在这狭窄的破庙内不断回响。

“我想拦着你,你管我?”

白袍男子嘿嘿笑着,从凳子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这些三教九流的野毛神,真没人管啊?”

白袍男子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和气。

“砰!”

白玉雕像被直接抓在手里,狠狠砸在墙上!

“我给你找信徒,我给你集香火气,你就这么对我?”

“罗浮,你好的很啊!”

“什么时候獬豸的爪牙你也敢碰了?!”

白袍男子咬牙切齿的从墙中抠出罗浮的雕像,面色阴沉的盯着他。

罗浮的雕像默不作声。

“罗浮、青钗、殿方罗……你们好的很。”

白袍男子又坐了回去。

破庙内忽的又出现了一股能量波动,两尊如同罗浮一般的玉种雕像就这么出现在了白袍男子的面前。

“罗浮也只是为了…为了给各位争一份先机罢了。”

罗浮雕像生的一副魔神模样,有三头六臂,背生双翅,面目狰狞;青钗雕像是贵妇人模样,身段妖娆,有江南风姿;殿方罗驼着背拄着拐杖,面目和蔼,像个无害的农家小老头。

殿方罗开口。

“我等在辉煌大世也不过是杂毛野神,有一缕希望便要去争一争。”

青钗附和。

“本该如此。”

罗浮雕像合上双目。

气氛逐渐焦灼,双方仿佛剑拔弩张,如同冰封。

下一秒,白袍男子忽的一笑,冰封般的气氛完全被打破。

“好的很,都好的很。”

“日后染上了因果,可别提我楚恶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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