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笙穿着一身锦缎,云纹花样预示着祥瑞,然而,此刻却显得那样讽刺。

收回视线,闵若黎原刚刚忽略的心事,一放松下来再次飘到心头,心里乱成一团麻。

平日里她是最喜欢问东问西,今日突然安静下来,夜九笙心里犯起疑虑,马车内弥漫着的一股焦味更是蹊跷。

“马车内为何有一股焦糊的味道,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夜九笙随口问道。

焦糊的味道?

闵若黎猛的回过神来,努力嗅了嗅,空气中确实飘着一股未散去的烧纸的糊味。

仔细回想,恍惚间,她的记忆中闪现一段黑衣人拿起一张字条看过便烧掉的场景,至于字条上写的什么,她不得而知。

不过,相对来说,眼下最为重要的则是她如何将事情给圆过去。

眼睛转了转,微微一笑,闵若黎随口说道:“没什么,是我上车时不小心撞倒了香炉。”

香炉安好的摆在桌子中央,周边一点灰尘都没有,夜九笙却并未往旁处再多想什么,微微颔首,目光从窗户落到来来往往的街道。

事情随着此事告一段落,闵若黎不由的松了口气,可心事却并没有因此而解开。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两人各怀心事,马车晃悠着缓慢的前行,莫约过了一刻钟才停在摄政王府。

“王爷,咱们已经到了。”侍卫弓身上了马车,动作熟练的将夜九笙扶下马车。

而马车外,柳鸾与秦夫人早早便等候着,二人见到夜九笙后,一前一后挤着上前。

“听闻王爷遭人诬陷,可真是吓死我了。”委屈巴巴的开口,柳鸾直接将自己的择的干净。

只是她的手段并不高明,闵若黎只是稍稍瞥上一眼,便清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妖蛾子,而夜九笙被人诬蔑的真正缘由,到是可以在她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毕竟,偌大的王府之中,能与太后皇上说的上话的人,除了她也再没旁人了。

上下打量柳鸾一番,闵若黎竟看不透她了,说她是因爱生的恨,但她就这样想要置夜九笙于死地么?

眉心簇成一团,思绪沉浸在其中,她竟没有注意到柳鸾已经投来恶狠狠的目光。

原本兴冲冲的认为闵若黎此次非死不可,柳鸾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还是活蹦乱跳,并且神采中多了些许冷意。

难道她……

想着,柳鸾又忙摇了摇头,太后可是站在她这一方的,怎么会真的成为闵若黎的靠山。

一阵否定过后,再次变得神采奕奕,她手故意搭在夜九笙的肩头,“王爷,人家可是日日夜夜的祈祷,好在上天听到了我的话语,总算是让王爷的身体没了大碍。前两日,我请来一位得道高人前来算了算风水,据说是因为府上有不祥之人,所以王爷的身体才会日渐不济,王爷觉得……”

话故意说一半,柳鸾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瞟向闵若黎,意思就是那个不祥之人正是她。

早就听出她意有所指,闵若黎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森冷的眸眼中表露出不屑的视线。

“风水一说很难追究真假,柳侧妃也算得上是个闺秀,怎的连真假都无法分辨了,还是说这其中,柳侧妃也煽风点火了呢?”

一句话噎的柳鸾愤懑,青筋暴起,可碍于夜九笙还在身侧,也只得隐忍不发,“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只是担心王爷的身体罢了,难不成像你似的,要处处将王爷置于险境才满意?”

两人一来一往间,话里的刀锋锐利,眼看着话赶着话就要将话说到奸细的份上,夜九笙赶忙出言制止。

“本王的身体已经无碍,至于其他不必再谈再追究。”夜九笙冷眼扫过在场所有人,“若是有人违背,本王自是有法子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出来迎接的人本就那么两位,他的话是说给谁听的,就算不用明说对方也能明白,之所以隐晦的说,故而是留着些脸面再相见。

“王爷身体刚刚恢复,府上的事情不必太过操心,有何吩咐大可唤我们来做。天色也不早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屋内调养为好,如此这般的我们也能安心些。”

秦夫人出面化解,免得自己无端遭了连累。

只是她有意岔开话题,奈何柳鸾是个脾气上来便不管不顾的人物,顿时便冷嘲热讽起来,“早就听闻秦夫人与闵若黎情同姐妹,今日一见确是如此,居然上赶着替她开脱。”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秦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不悦的瞥起眉,但终是为了保持自己温良的性格,最终选择了忍耐。

她越是退让,柳鸾却越是不依不饶,喋喋不休间所说的话开始无所顾及起来。

“王爷自不会是个肤浅的人,美貌的女子万千,自是不会因为一个下人而真的与皇上翻脸,至于某些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为好。”

柳鸾酸溜溜的话隐晦的报了闵若黎嘲讽她并非是大家闺秀的仇,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得意。

殊不知,话里真正的含义早已经惹到夜九笙,一掌拍在扶手住,沉着一张脸冷声问道:“本王就算不是摄政王,也是府上的一家之主,难道本王的话就这样没有分量了?”

被话一堵,柳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瑟缩了一下脖子,抖着身子不敢再答话。

沉默不作答时,周遭顿时寂静下来,抬眸寻到隐忍的闵若黎,夜九笙突然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清了清嗓子,他语气严肃且笃定的说道:“本王素来是个认一的人,所以认定了的人此生便不会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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