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借长公主吉言,妾身腹中胎儿可顺利来到世上。”秦夫人泫然欲泣,想到昨晚刺客之事便阵阵后怕。

闵若黎来探望时便见长公主坐在圆凳与秦夫人说话,说的皆是她腹中胎儿之事,想必长公主对自己未能带到世上的孩子很是想念。

“我听闻昨晚秦夫人遭遇刺客,可有受到惊吓?”闵若黎缓步走到床边,将她面色看在眼里。虽知刺客多半是太后的人,却没多嘴。

秦夫人看向她,似是更加害怕,拉着夜九笙衣袖,眼神微变,“多谢侧妃关怀,我与腹中胎儿皆无事,只是有些害怕。”

此番模样几乎将怀疑闵若黎是幕后之人的猜测说出来,秦夫人表面与她拉近关系,实际上仍将她当做对大敌人,毕竟待秦夫人腹中孩子出世,她便是最忌惮的人。

闵若黎读懂她的微表情,心下无奈。至今也不能看出何人是她真正敌人,亦不能怪她。

几人稍坐片刻,王府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程陆鸣快步走进房间,步伐仓促,紧绷的侧脸透露心中紧张,一双眼睛仿若长在秦夫人身上,顾虑夜九笙与长公主在场方没有扑过去,询问道:“我听闻秦夫人昨夜遭遇刺客,便来替公主瞧瞧,未想到公主也在这里。秦夫人如何了?”

秦夫人未料到他竟敢公然在此时来王府,目光略微闪躲,“多谢驸马挂念,我只是受了惊吓,并未受伤。”

“那便好,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可要多加小心。”程陆鸣便未再说其他的话,但站在他身边的闵若黎仍发觉他了口气的小动作,再在暗中打量他,见他多次看向秦夫人,心思微转。

“王爷,长公主在此处坐了有一段时间了,我院中备了些吃食,先陪长公主去用些吧。”闵若黎提议时朝夜九笙快速眨了下眼睛,他当下便知晓她是何意,附和道:“长姐随我过去,恰好我有事与长姐商谈。”

长公主看了秦夫人,见她精神不佳便叮嘱她好生休息,跟随两人离开此处。

待人走远,程陆鸣四下张望,见院中无旁人便连忙坐在床边,手掌覆在她小腹处,关切道:“孩子可有事?”得知只是受惊吓动了胎气方放心,“这可是我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能有事。”

秦夫人亦看向微微隆起的小腹,弯起唇角,忽然想起什么又紧张地拉着他衣袖,娇嗔道:“还说担心我,也不见你派人保护我,昨晚若非府里的守卫,便是一尸两命。我都吓死了,你可知道是何人害我。”

程陆鸣回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被她这娇柔的声音撩拨心弦,抬眸看向她。她生的娇媚,眼下面色苍白,眼中泛泪,有种娇弱的美。他心里痒痒,吞咽口水,将人揽在怀里,“我若忽然安排人保护你,被王府的人查到,我们的事便暴露了。再忍耐一段时间,待我找到合适机会便与长公主摊牌。”

他虽不知幕后之人,亦毫无作为,但话说的漂亮,秦夫人向来吃这套。抬起胳膊碰了碰他,“院外便是巡逻的府兵,你且先离我远些,若让人看见怎么办。”话虽这般说,却靠在他怀里未挪动。

二人好不容易见面,久别胜新婚,自然难舍难分。是以无人发觉偏僻的窗边有一人影闪过,微不可见的白雾在房中散开。

程陆鸣将人抱得更紧,在她身后亲吻在她侧脸。秦夫人有所察觉便闪躲一下,“当心我腹中的孩子。”

“我知道,我自会小心的。”

与此同时,闵若黎与长公主正朝这边走来,后者手中拿着一香囊,“我适才忘记将此物送给她了,这里面是安神香,她挂在床边便可安神,夜里也能睡好。”

即便她没有忘记将香囊交给秦夫人,闵若黎也会另想办法将她带回来,应道:“长公主待秦夫人当真重视,我都未想到秦夫人受到惊吓,夜里会睡不好。”

“若是为她,倒也不必,她腹中胎儿月数还小,经不起折腾。”长公主提起孩子,眉目便分外温柔。

闵若黎心思有一瞬的动摇,若她知道秦夫人腹中之子与夜九笙无关,不知会如何作想。

二人走进院子,并未在院中看见婢女,时夏也不再檐下守着。闵若黎打趣,“当真是有王爷加派的人手在外巡逻,院内的人便安心偷懒了。”

长公主似是有某种预感,边询问边推门向内走,“驸马可有回去……”走入房间,声音便戛然而止,透过珠帘隐约可见屏风后地面散落的衣物,快步走去内室。

驸马与秦夫人虽未被真正捉奸在床,但也外衣皆在地上,秦夫人上身只着一件红色肚兜!

“啊!长长……长公主。”秦夫人拉着被子遮住身体,脸颊是未褪下的酡红,眼中迷离转为慌乱,似是猛然醒悟,惊恐地瞪大眼睛。她怀有身孕后便对那等事兴致缺缺,今日怎么会与驸马亲热。她再大胆也不敢在长公主在王府时便肆无忌惮,她适才究竟是怎么了。

程陆鸣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榻,捡起外衣披在身上,“公主,都是她勾引我,我是被迫的,她说若不然便向王爷说我轻薄她。”

秦夫人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一时丧失反应能力。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响起,长公主胸口起伏,劈手怒指驸马,手指发抖。还未能说出训斥之言,人便气晕了。

闵若黎在旁边留意长公主的反应,眼疾手快地将人接住,余光瞥见程陆鸣不管不顾地跑了,顾不上他,忙将长公主背回拂风堂。

“流珠,帮我搭把手。”闵若黎叫来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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