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的客人先是拒绝被人打扰,但其中女客官坚持可以公用一间雅间,闵若黎二人便上楼,走入雅间便想先与原本客人打声招呼,却见到了熟人。

安宁郡主与一男子同桌用膳,长公主认出对方是太傅之子,想起先前太后提起过让安宁与太傅之子多沟通之事,便猜到二人为何在此,笑的意味深长。

见状,安宁便知她误会了,深怕与齐均扯上关系,忙起身解释,“我与齐公子只是偶然相遇,便一同来此处用膳。你们要用包厢,刚好我也吃饱了,包厢你们用吧。”

“我若早知道是你们二人在此处用膳,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平白打扰你们。齐家书香门第,齐公子一表人才,是位好郎君。安宁你也应当试着相处,我们便不打扰了,你们慢用。”长公主亦看好这一对,说着便与闵若黎向外走。

“等等,你们不必走,我真的吃饱了,我先走了。”安宁脸颊微红,面带薄怒,不由分说地快步离开,速度之快令人来不及挽留。齐均只反应一瞬便追上去,“郡主,等等我。”

看见两人皆离开,长公主也没有慢条斯理品尝佳肴的心思,饱腹之后便带着闵若黎前往太傅府,后者询问,“长公主找太傅可是为了郡主的事。”

适才在酒楼看见安宁郡主与齐均的相处,便可看出安宁无意,恐怕与齐均共用午膳也是被人所逼迫,且安宁对夜九笙的心意宣之于口,在这等情况下为此事去太傅府,显然不合适。

长公主兴趣高涨,心情极好,“自然,安宁难得与谁家的公子在一处,说明对方对安宁有意,她既要嫁人,便应当嫁给对她好的人,齐公子便是不错的人选。”且安宁与夜九笙绝不能成婚,为此也要先解决安宁的婚事。

听她这样说,闵若黎便打消劝阻的想法。一来是她有心思,让安宁不再对夜九笙抱有幻想,其次便是愿意娶安宁的富家公子寥寥无几,有齐均便已是不易。

太傅府上听闻长公主与摄政王侧妃来访,太傅与其夫人皆在正堂来见。四人见面先是寒暄,旋即便切入正题。

长公主缓缓道:“忽然来访实在唐突,但本公主也是有要紧的事。不知太傅可知令郎与安宁郡主相处之事?”

太傅府是太后为安宁选的夫家,太后自然与齐家先通气过,太傅夫妻亦是知道。太傅应道:“微臣有所耳闻,可是我那犬子做了什么对不住郡之事?”

“并非,太傅不必紧张,”长公主本便是和善之人,眉眼弯弯的样子很容易与人拉近距离,“是本公主见齐公子与郡主皆是适婚的年龄,希望他们可以早日修成正果。但安宁毕竟是姑娘家,脸皮薄,在这方面过于矜持,此事还需齐公子多多主动,二位也帮着促成此事才好。”

此言话中意思了得,便是来催婚的。让齐均主动出手,与安宁培养感情,早日成婚。

她不尴尬,闵若黎在旁替她尴尬。安宁贵为郡主,又是太后亲侄女,本是高高在上,眼下却来为安宁求亲,仿佛安宁有多恨嫁。

皆说皇帝女儿不愁嫁,莫非太后侄女便嫁不出了。

太傅与其夫人亦未料到长公主竟是为此事前来,一时都有些反应不及。待回过神来皆是尴尬不已,当着长公主的面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便只能顺着说。

正当此时,齐均从外回来,得知正堂内有人便前来打招呼。

“齐公子回来的刚好,我们正在说你的事。”长公主关切问道,“你与安宁相处的可还愉快?”

齐均略微错愕,顾虑到父母皆在场,有些难为情,表达的便很是含蓄,“多谢长公主关怀,郡主活泼可爱,又无骄纵心性,实在是难得。草民有仰慕之心,日后亦会让郡主看到我的长处。”

太傅之子与郡主也算是般配,他说的这般坦荡,可见人品一斑。

“你有这份心思便好,安宁心如孩童,天真烂漫,你这般稳重,与她相配正好。”长公主越看他越觉满意,恨不能当场便敲定他与安宁的婚事,“你不懂如何追求,便让侧妃为你出出主意。她与安宁相识有一段时间,对安宁还算了解。”

“长公主,我……”闵若黎尴尬得要抠脚趾,她与齐均今天第一次见面,如何与他敞开心扉说那样的事。齐均亦觉难为情,本想婉拒,奈何长公主坚持,太傅又不想得罪皇室,便催促他带闵若黎去侧室商议。

被迫来到侧室的二人拘束地坐在椅子,中间隔着一个空位,气氛有些尴尬。

闵若黎干笑两声,率先出声打破宁静,“今日我与长公主并不知当时在包厢里用膳的人是你与郡主,打扰你们了。你跟随郡主出去之后可还顺利?”

提起此事,齐均身上的拘束感减弱许多,苦笑着微微摇头,“跟出去之后郡主向我表明眼下无心考虑成婚的事,并说太后那边她会亲自去说。”

这便是被拒绝了。闵若黎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更为尴尬了。想起长公主的叮嘱,硬着头皮问道:“你意下如何?我听你适才的话,似是对郡主仍有心意,继续追求吗?”

“这是自然。”齐均面容儒雅,一身浅灰长衫衬托的他更为清隽。齐家是百年书香门第,文官清流,他身上自然流露而出的书卷气,让人与他相处时很是享受。

唯有在说此话时稍微加重声音,语气急促。随后意识到失态便略带歉意的笑了,“我见郡主第一眼便觉她可爱极了,便想娶回家。或许你会认为我想法有些轻浮,但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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