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抵达蓟县时,沈续与公孙瓒已经连喝了两日的酒。

一等就是两日,这逼退了诸多玩家。

玩家时间十分宝贵。

两日,或许发展进度便可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等不起的玩家,早早撤离。

当然,也许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务——或见见英雄,或刷刷好感。

毕竟,很多玩家并没有什么资格去面见州牧。

沈续本打算,若刘虞迟迟不来,他也要撤了。

虽不急,却也不能如此干耗。

挣钱大计还须尽早实施。

幸好,刘虞来了。

这两日,沈续“远程”处理了些许犷平政务。

冯峙来信中,提到最多的,便是李助常言的“府库钱粮已见底”。

沈续这两日也一直在忙此事。

寻思待拜访完刘虞,就收尾。

他在蓟县坊市中购置了一间店铺。

其实,他想到的赚钱法子,很简单。

商道!

犷平到蓟县之间,有渔阳、安乐两县,四点一线可以连成一条商道。

此来蓟县,一是拜访刘虞,二是勾画这商道的最后一笔。

安乐,介于渔阳与蓟县之间。

赵福被留在了渔阳,便是操持渔阳与安乐的店铺。

商道,自然需要商人。

与两县商人商榷合作,也是他来负责。

沈续出人,负责保护。

商人出力,负责经营。

这个时代的油盐,皆是官方操持,乃暴利!

而沈续,正代表着官方。

是以,沈续还出了权,放权给商人去经营油盐。

自己则抽取利润提成。

犷平、渔阳、安乐三县,皆在渔阳境内,北部!

作为渔阳北部尉,自当保过路商人之安平,此举名正言顺!

而蓟县之所以必须并入这商道之中的原因,则是……

蓟县是幽州之都,也是狼营的大本营!

既然志在幽州,那幽州之都,自然要提前布局谋划。

商人,即可带来利润,又能带来信息。

一箭双雕!

沈续是个记仇的人,虽说,狼营大败亏输,狼狈退走。

但,狼营攻打自己,是不争事实。

现在他们的撤退,只是为了下次攻来的矛,更利!

双方早已默认,彼此之仇,不死不休。

既如此,为何不及早谋划?

沈续计划,待渔阳北部彻底握在手后,便将手伸进广阳!

绝不能让狼营发展的太过安逸!

至于狼营袭击,那倒不担心。

商人,中立。

狼营不敢攻,会掉名望与领地声望!

至于狼营自己培养的劫匪、匪兵势力,又怎敌得过杨家精锐?!

如此,便是一箭三雕!

此方法,乃是前世玩家们在攻占城池后,所想到的敛财与获得情报的方法。

商线,无解!

唯一能抵制的方法,便是加入!

现如今,没几个玩家有能力攻占城池。

是以,此法暂无人想出。

沈续是今生《王朝》中第一个实施此计划的人,那便是赚第一桶金的人。

一步先,步步先!

就如沈续此刻的势力,已然是占城开府,手握万余精兵的小诸侯。

而其他玩家,还在努力发展着村子。

其兵力,勉强能与山匪打个你来我往。

接下来,沈续的目标,是一个又一个的县城。

而玩家们的目标,则是一个又一个的玩家村庄。

这就是“赢在起跑线”的先发优势,是无法弥补的差距。

一步先,步步先,亘古不变的真理!

……

等了两天的沈续,以为他能见到刘虞。

结果,他想多了。

刘虞抵达蓟县的第一天,对众都尉、校尉等武将官职进行了一一召见。

而沈续的县尉,在州牧面前还算不上什么武官。

他的拜见,被安排在了第二天。

这还是他代表渔阳太守前来拜见,所获得的“插队”资格。

如若不然,仅是一个小小县尉的话,怎么也得排到三五天之后了。

晚上,公孙瓒气冲冲的来找沈续喝酒。

酒桌上,大肆表达着对刘虞的不满。

“这刘虞不思收复失地,驱逐胡虏,竟想缓和与异族关系,搞什么安抚?!”

“本以为来了宗亲州牧,会扬我国威,却不料是个孬种!”

“右北平被乌桓、鲜卑侵占至仅剩西南一隅,平刚、字县、白狼、石城、广成等城的百姓,就不是我幽州之民吗?!”

“辽西北十室九空,且虑、交黎、临渝、狐苏、文成等县,城不复在,皆湮灭在胡虏的铁蹄下!”

“渔阳的白檀、滑盐、要阳、虒溪,尽被鲜卑所占,犷平也曾被乌桓趁乱而入!”

“上谷北,也逐渐被攻占!胡虏的贪婪,没有止境!”

“玄菟!乐浪!亦被夫余、肃慎那群喂不熟的狗崽子蚕食,土地已不抵曾经一半!”

“异族欺我大汉甚久,占我土地良多,掠我百姓无数!”

“这些他刘虞看不到吗?他不清楚吗?他就是个没卵蛋的玩意儿!”

公孙瓒泪涕横流,撕扯这衣襟,毫不在乎自己的失态。

拿起酒壶,仰颈痛饮。

“朝廷腐败,以致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

“天子无能,使得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堂堂汉室宗亲,如此窝囊,着实可笑!”

说到最后,公孙瓒愤而将手中酒壶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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