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女眷们拜完佛乘坐马车回了侯府,虽然拜佛只在庄子住了一夜,但是对于常年待在后院的女眷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娱乐了。

回到侯府,众人也都忙碌起来,大夫人忙着准备陆吉芙她们开学的穿用,还有陆吉芙下定用的衣饰,再加上管着后院大小事务,几天功夫人就瘦了一圈。

没有法子,她让白氏管起了府中的洒扫,这也是最没权利又有责任的活儿。白氏没说什么,顺从地接了过来,倒也管得有模有样,看到白氏有了权,她在侯府中的地位又高了一些。

到了开学那一日,陆吉芙和吉祥又上了马车去玄武大街,这一次玄武大街上依然热闹,只是马车没有上一次那么拥挤了。

马车停在了拦马石,陆吉芙和吉祥下了马车。

“吉芙!”一个高额头的姑娘向她喊到。

“芳菲,你也考上啦,以后咱们就有伴了。”

田芳菲是工部五品郎中的女儿,她父亲正好是宣平侯的下属,所以她看到陆吉芙十分热情。

两人走到了一处,吉祥跟在她们身后也朝女子学堂走去。因为当时两人不是一个考场,田芳菲也没见过吉祥。

她悄悄问陆吉芙:“跟在你身后的是谁,是来送你上学的吗?”

陆吉芙听到她提起吉祥,就面色不豫地说:“家里的庶妹,现在她姨娘当了平妻,她也成了嫡女。”

说完,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是嫡女被庶女欺负了的辛酸。

这一叹气,田芳菲也感同身受,她父亲新纳了一个小妾,那小妾极有手段,没出一月,她和母亲在府里的地位就大不如前,要是那个小妾被提为贵妾,她是不是也要像吉芙那么可怜。

想到这,她看着吉祥一跺脚,拉着陆吉芙快速往前走甩开了吉祥。

吉祥翘起嘴巴,看来这个嫡姐又在背后说她坏话了。不过她才不在乎,吉祥跟在她们身后施施然地往前走着。

到了门口,陆吉芙拿出了女学的入学证件,一块精致的白玉腰牌。田芳菲也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

门口的女官验视后让两人进了学堂。

田芳菲走进门后,看着陆吉祥也跟在她们身后往里进,心想这个小妾养的太不要脸了,竟然不拿腰牌就混了进来。

她提高声音说:“你送吉芙到门口就行,怎么还进门了。”

田芳菲又对核验身份的女官说:“大人,此人没有腰牌,她不是我们女堂的学生,您不能让她进来。”

她说完话后就去看已经迈进门槛的吉祥,她想从吉祥的脸上看到难堪和羞愧,女堂里只认腰牌,没有腰牌谁也不让进。

吉祥听完话没有理她,继续往里走。

“你怎么回事!”田芳菲忍不住回来阻拦她。

这时那名女官才反应过来:“你在干什么!”这声低喝不是朝着吉祥,而是朝着田芳菲。

田芳菲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手都气得抖了起来,她指着吉祥问:“为什么让她进来!”

“她是皇后娘娘的五个门生之一,女子学堂入学考的榜首,这五人进学堂不需要腰牌。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公正吗?”女官板起面孔。

“这一次念你初犯,不知者不怪,本官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取消学习资格。”

女官说完再没有去看田芳菲,而是微笑着对吉祥说:“陆小姐的剑舞本官现在还记忆犹新,您是皇后娘娘的门生,女子学堂没有人敢对你不敬。”

“多谢大人了,我定会好好学习,配得上榜首身份。”吉祥屈膝对女官说。

田芳菲咬着嘴唇,感觉牙齿上都传来血腥的味道,她怎么会是榜首!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人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不知道该恨谁,她看到了站在不远的陆吉芙,田芳菲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点燃了。都怪她,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榜首却不告诉她,让她在这丢这么大人。

田芳菲想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因为侯爷是她爹的上峰,她也不敢朝陆吉芙发作,狠狠一跺脚,低着头跑进了学堂。

看田芳菲哭着跑了,吉祥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好像跟她没关系吧,她自始自终都没说什么。

陆吉芙尖声到:“你少得意,咱们走着瞧,哼!”她一甩手帕也走进了屋子。

看到她的样子,吉祥表示自己心情很好。她也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学堂。

刚走进学堂,就看到里边摆了三十套桌椅,最前边五张桌子明显比后边的宽大一些。

“姐姐,我在这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吉祥一看原来是七七。

看到七七也考上了,她笑着走过去:“七七,能看到你真好。”

七七指着她座位前边的桌子说:“姐姐,你坐这里,这五张桌子是给前五名准备的。”

怪不得看上去有些不同,吉祥听了七七的话就坐到了她前边的桌子。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学堂,前五张桌子也都被人坐满了。

坐在后边的女孩子们在小声议论着前五名的出身,吉祥也在听着七七告诉她的消息。

坐在最左边的是吏部尚书的孙女孙云仙,在考场上反弹琵琶惊艳全场,今年十二岁。她旁边胖乎乎的小姑娘是郭传卢的女儿,郭静澜,画得一手好工笔。

“那个是谁?”吉祥指着坐在最右侧也是整个女堂里最美艳的姑娘问。

七七压低声音说:“她呀,她姑妈是宫里的马贵妃,她爹倒只是一个普通四品小官。啧啧,听说她爹想把她送到宫里,咱们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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