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后方没有路,如果不是他童年时候淘气,从净房窗户掉出来,恐怕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小块空地。

这里十分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夏紫航走到窗户外面,他站在墙下仔细听了下,里边十分安静。

于是,他轻轻打开窗户,然后顺着窗户跳进屋里。

屋里隔着几道纱帘,分别摆着恭桶、浴桶还有置物架、干花之类的摆设。

夏紫航藏到了置物架后头的纱帘里,就算有人过来取东西,也发现不了纱帘后边还藏了人。

等待了一会儿,就听到说话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他仔细辨认着,好像是曼丽和一男子的声音。男子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楚。

两人又走进了些,这回他听出来说话的人正是他的二哥-夏长治!

果然是他,青面没有骗自己!

夏紫航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夏长治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净房外,夏长治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到曼丽娇笑道:“奴家早就是你的人了,这你还不放心?”

不知道夏长治怎么哄得她,就听到两人脱衣服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夏紫航目光闪了下,一点点催情药就能让二哥过来泻火,看来两人早就有了关系,真是一对狗男女。

他轻轻掀开纱帘,挪动双脚来到窗边,没发出一点声息跳了出去,屋里的两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屋子里曾经进过人。

夏紫航顺着原路返回,然后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他朝一直守候着的宫女点点头,宫女掩盖痕迹后把箱子又推了回去。

他离开宫殿,一边走一边拍平了身上的皱褶。

御书房里,黄大伴挺着小太监禀报,他走到皇上身边,弯腰对皇上说:“陛下,宫女来报,曼丽贵嫔刚才在寝宫里晕倒了。”

皇上一听自己的爱妃晕倒,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对黄大伴说:“快去给爱妃请太医来,朕这边不需要摆移驾,那边正忙乱着,朕自己过去看看。”

正常皇上去哪个宫殿都会让人提前通知,到时候娘娘就会亲自在宫门口迎接,现在曼丽生病,皇上忧心之下也不再安排这些,就自己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过去。

来到宫门口,守着宫门的下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当值,小太监打算先去通知曼丽宫里的人,皇上摆摆手,自己走了进去。

守着曼丽寝宫的宫女似乎没有料到皇上会来,她神色有些慌张,想拦又不敢拦。

皇上看她的神情以为曼丽病情严重,沉声说:“让开!”

宫女哪里受得住天子一怒,吓得身子往后一缩。

小太监把寝宫的门给打开后,皇上走进去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脸色一沉,快速的走了进去,屋子里的人好像也听到了声音,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慌乱的声音。

皇上对小太监使了个颜色,两个小太监冲上去打开了帐子,帐子里棉被下曼丽只露出一张脸来。

“把被给朕掀开!”皇上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他呼吸有些喘不上气来。

被子让小太监给掀开,里边白花花的肉体让皇上一阵眩晕,他使劲睁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竟然是他的儿子,他最信赖的二儿子-夏长治!

皇上觉得喉间传来一阵腥甜,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皇上!皇上!”

他耳中听着太监焦急的喊声,眼前一黑,身子歪倒在地。

......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费力地睁开了眼睛,他环顾四周,只见皇后、夏紫航、七七还有吉祥都围在他的身旁。

“皇上,您终于醒过来了!”皇后惊喜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拿着丝帕帮他擦去身上的汗水。

皇上想抬起自己的手臂,他发现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气,那条胳膊仿佛有千斤重,任他怎么使劲都举不起来。

他有想抬起另一条胳膊,但是身体同样不听使唤,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也只能挪动几根手指。

他心里有些慌,张嘴问:“朕这是怎么了?”

刚说到一半,他愕然发现自己的说话声含混不清。

“皇上,您要说什么?”皇后把耳朵凑了过去。

“朕~是~问~朕~怎~么~了?”皇上放慢了语速,吃力地把话说的清晰一些。

皇后的眼里带着水光,似乎怕皇上发现,她忍着泪用平静的声音说:“太医说皇上肝风夹痰,横窜于经络,导致气血运行失畅,瘀阻了脑部脉络,已经给陛下开过药了,等一会儿药熬好了,臣妾服侍陛下服用。”

她放下给皇上擦汗的帕子,对守在一旁的皇子皇女们说:“你们父皇已经醒了,由母后在这里照顾着,都下去歇息吧,等明日开始大家轮流侍疾。”

“是,儿臣愿父皇早日康复!父皇、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吉祥她们说完话就离开了房间,刚走出门,七七小声问:“父皇怎么突然得此重病,姐姐,父皇还能不能恢复健康了呀?”

吉祥看了三皇子一眼,她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从心里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夏紫航见吉祥看她,心里暗暗得意:成了我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了,什么事都知道先看我的脸色,以我为马首是瞻,早知如此早就把她拿下。

“咳咳!”夏紫航清清嗓子,见吉祥她们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既然两位妹妹都担心父皇,不如我们听听母后对父皇说些什么。”

他特别想知道父皇会怎么处置夏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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