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和花轿停在了晋王府门前,随后新娘子郑欣婷被一名小娘扶下了花轿,她跨过火盆,在众人的欢呼鼓掌中和新郎陈岱林一起进了府中。

新郎新娘各自拿着牵红的两端,他们缓缓进入了厅堂,坐在主位上的则是赵素香和吴静两位王妃,中间隔着一张天地桌。

晋王陈飞武远在边疆戍守边关,因战事紧张没法来,而陈岱林的生母也即是正王妃周玉芳,则回信说她要闭关修炼,所以也来不了雍州参加婚礼,此刻便只能由两位王妃充当主位了。

这种事情只要陈岱林觉得无所谓,哪也就是一场小插曲罢了。两位王妃听说那个女人没法过来,也是各自松了一口气,但她们同时也得充当这次婚礼的长辈,坐在主位上等着这对新人的拜礼敬茶。

婚礼开始在司仪的主持下缓缓进行。

……

早早摆放在院落里的几十张八仙桌已经开始铺上了红纸,洒上井水,一些没能进堂的宾朋随之入座,他们或高谈阔论,或家长里短,或眺望景色,等待着那些数不尽的美味佳肴入场。

与此同时,内院的各个厨房里边,部分新进厨子在见到没有人注意他们这里后,一边悄悄用毛巾抹了下脸上的汗水,一边从怀里将那包药散倒进了手中的铁锅里头。

倒下一部分后他们心虚的将药散继续塞进怀里,同时再次拿起毛巾,将他们额头上怎么都止不住的汗水擦了又擦。

接着他们眼睁睁看着家丁将他们下了药的菜肴端走,这才纷纷长松了一口气,额头的虚汗也随之没那么多了。

只是这些厨子看不到的是,这些端菜的家丁还未走到外院宴席位置,就已经遭到了不知何处来的袭击,给人当场打晕了后他们便被拖进屋子里头,同时他们原先手中的菜肴也被拿去处理掉了。

……

“一拜天地!”

厅堂内,随着司仪的声音扬起,陈岱林和郑欣婷这对新人靠近了点距离,缓缓朝着天地桌行了一礼。

……

那些下了药散的新人厨子,在炒完手里最后一道菜肴时,终于能够吐出长长一口气了。

他们用毛巾抹掉额头上最后一次汗水,也不知这些汗水是太过紧张引起的,还是厨房里的油烟给熏的。

不过总算是完成他们该做的任务了。

有一名家丁匆匆跑来,向这些已经能够休息的厨子道了声喜,原因是杨管家通知他带领厨子们去领赏钱讨个喜气。

几人相顾一笑,倒也不知道还有这等好事,不过想来王府的规矩不一样,也就浑不在意,轻轻松松,没有丝毫戒备的出门了。

接着他们的笑容尚且挂在脸上,就被人当头一剑给杀掉了。

厨子们被人给拖到屋子里,和之前那些毫无瓜葛的家丁们分开了,没有挤在一起。

……

“二拜高堂!”

厅堂内,司仪的声音再次缓缓扬起。

陈岱林和郑欣婷这对新人向两侧偏了几步,缓缓朝着两位王妃行了一礼。

……

晋王府新进的几个家丁,他们手里拿着各种菜盘,因为做这些菜肴的厨子都是晋王府自己的人,所以这些家丁要给这些干净的菜盘上多添加一道工序。

他们在走到偏僻无人的地方后,便从怀里拿出那包药散,偷偷的倒了下去,接着便面色镇静的继续赶往外院。

然而他们只是刚刚倒下药散而已,就被人从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

这些新进的家丁被拉到屋子里,和同样被杀的几个厨子挤在一起,一时间,数十具尸体就这么睁着大大的眼睛,满脸不甘的躺在了一起,神色稍显狰狞。

屋子里的气氛颇有些诡异,从这些尸体身上流出的鲜血也开始缓缓从房间内溢出,屋子里已经血浓如稠,屋外则蔓延出点点血迹。

……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厅堂里,司仪的声音最后一次扬起。

陈岱林和郑欣婷两人互相对拜了下后,便在众人的欢呼鼓掌中,缓缓走入那间内院贴着大红“囍”字的屋子。

……

婚礼的整个流程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所有的宾朋都开始在院落里入座,那些丰盛的山珍海味已经摆在了一张张八仙桌上,散发出来的浓厚香气让得宾客们顿时食指大动,随后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碗筷开吃了。

一时间,整个院落觥筹交错,酒杯叮当声,招呼吃菜声,小孩嬉笑声络绎不绝,在这个特殊的夜晚上释放着最后的喜庆,红红火火。

有名校尉的儿子正与人兴高采烈的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大呼痛快的时候,却是突然感到了一阵呼之欲出的尿意,他连忙告罪几声,随后在家丁的带领下匆匆跑去了茅房。

然而此刻与他同样经历的倒也不少,偏这校尉的儿子性子也急,在见到茅房已经被人占了坑后,便赶紧甩掉了家丁,往其他院落四处转悠,寻找落单的茅房。

然而越找他便越是心急,每个院落的茅房都不出意料的被人占了,这会人多的弊处也就体现出来,毕竟晋王府就是准备再充足,也不可能多准备几座茅房这种不雅建筑覆盖院落,顶多就是多准备一些铜盆什么的了。

终于,这位校尉的儿子在闯进内院最后一片居处,都没能找到茅房后,心灰意冷的他决定趁着此时附近没人,跑到院墙下直接方便算了。

然而抱着这道想法的他却是莫名奇妙的闻到一阵阵血腥味,是从他右侧的屋子里头飘出来的,而且还愈发的浓厚,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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