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惑自己想过很多种情况。

比如自己是紫色、红色气运。

紫色为尊,代表着未来做什么事,都有机会走上顶点。就如萧麝,他是读书人大概率从政为官,紫色代表他的未来很可能会位极人臣。

红色为极,代表着极致,同时还寓意着大变之相。皇帝身边如果有会观运的,看到萧麝现在的气运估计会很满意,甚至委以重任。但他要是红色,怕是第二天就得被皇帝找由头弄死。

庙堂的极致,可不就在皇帝老儿屁股底下吗?

气运不是宿命,它是可以改变的。

当然,如果自己的气运是白色或者黑色,许惑也不意外。

作为一名异世来客,许惑早有心理准备。

但是就算如此,在看到自己头顶的时候许惑还是愣住了。

因为一只雪白如玉的兔子,正趴在自己的头顶。

一缕黑、灰、蓝、青、金、紫、红的七彩气运,将那核桃大小的白兔拴在其中。

那兔子看起来懒洋洋的,像是一捧雾气。

一会飘出来像是活物,一会飘进去如气运上的图腾。

“这是……”

房日兔!

自己的气运,捆绑了房日兔?

许惑下意识的摸了摸白泽图,绝对不是一开始就如此!

在黄泉上,那房日兔很乐意和自己两不相欠,她不可能和自己气运捆绑。

那么……

许惑隐隐感觉,这个状况,应该和自己之前借助黄妖精神力,占据白泽图上的房日星有关!

嘭!

此刻,在玉漱真人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最后的暗门。

许惑眼珠骤然飞回眼眶。

先解决了这里的事!

等进了丰县县城,找家客栈仔细琢磨琢磨白泽图。

此刻,随着石门的打开,一阵阵呻吟声,从其中有气无力的传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许惑的眼神当即冷了下来!

好一个人口牙行!

整个地下山腹已经被掏空了,密密麻麻的笼子摆放其中。

一个个赤身裸体的人瘫软在里面,如同牲畜一般。

一些女子小孩还算是被特殊关照,没有叠在一起。

但是那些被扒光的汉子却是没了这么好的运气,几十个人堆叠在一起,上层的屎尿直接洒落下来……

“嗯?”

此刻有人准备装箱,直接引来旁边暗河的冷水朝着铁笼冲洗。

这时听到动静转头,看到许惑众人当即面色一变,道:“有生人!”

哗啦——

山腹中,十几名打手闻言,瞬间抽出刀子涌了过来。

“圣人曰,吾日三省吾身。”

还不等十几人靠近,萧麝手中儒家法帖飞出——

嘭嘭嘭!

一时间,整个山腹中所有人猛然跪倒在地!

“我……我有罪!”

“呜呜呜,我该死,我路上不该……”

“我把妹妹卖掉……我……我后悔了啊!”

……

在法帖的作用下,所有人开始吐出自己的罪行。

萧麝阴着脸走过去,道:“许兄,你去救人,我来问问这些人背后到底是谁。”

“好。”

许惑点头,带着袁剑八将笼子打开,玉漱真人手指弹动,操控暗河里的水将所有人身上的污秽洗去。

除了这边,在暗河边上还有一排排准备装船的笼子,两艘乌篷船上都已经装满,蒙上了黑布。

许惑走上前去掀开,里面全是赤条条的少女,以及包着皮毯的婴儿。

“玉漱。”

许惑叹了口气,道:“幻化些衣服。”

下一刻,蒙蒙水雾浮动,贴在了笼中少女的身上,化为了一件件白色衣袍。

袁剑八跟着许惑,将笼子一个个打开。

他的小脸有些发红。

今天之前,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很快,所有笼子都被打开,但是里面的人都陷入昏迷之中,没法动弹。

噗呲呲——

嘭嘭!

此刻,众人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闷响。

萧麝缓缓走了上来,背后的十几人已经全部自裁,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们不知道。”

萧麝皱眉道:“这些人,只是负责运输和整理,所有的接头和谈价,都是王跛子一个人做的。”

“而且……”

萧麝眼神难看,扫过周围的笼子道:“这些人都废了。”

“那些打手交代,在准备交易前,会给这些人吃下用紫藤花调制的各种药品。”

“男的痴傻,只知道服从命令。女的恍惚,醒了就知道抽烟,抽上了紫藤花又会亢奋,献媚索取。”

“王跛子这些年,就是凭借着这两手花药,抓来的男女都无比畅销,只要能抓来喂下药物,根本就不愁销路。”

闻言,许惑看向笼子,道:“而且,完全不用担心暴露,对吧?”

“嗯。”

萧麝冷声点头:“许兄杀那白头公,太便宜那头妖邪了。”

“这种药物,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研究出来的。”

“是那白头公做的。”

“御兽和方士丹师类似,都是炼药一途,而且御兽师针对的就是活物。”

萧麝道:“我等下就给我姐传讯。”

“奉天司今年的任务还不达标,正好将此事上报。”

“贩卖人口,死罪!”

“参与者重罚流放。”

“他做了六年,呵,六年。”

“这么久了,事儿可不小。一旦被查处,朝廷也会想办法安顿这些人。”

“她们家人想要解毒,千难万难,但是奉天司的方士若出手,倒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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