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这首望乡如何?”王裘得意的看向四周,而后又将目光投在临香身上,眼神火热:“临香姑娘,不知在下这首是否让姑娘满意?”

临香听完这首望乡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

确实是她这几天来,最有感触的一首,她不是吴国人,而是十年前被吴国灭国的陈国公主。

可惜,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陈国了,如今的陈国早已经成为吴国的几个郡。

她的父皇,她的母后都早已化作尘土了。

在这建邺城内,她一样孤苦无依,一身都只能在这教坊司渡过余生,运气好还能被人赎回去,运气差的话,等过个几年,她没有了现在的姿色,没有了现在的身材,命运将会和那些春风楼的姑娘一样。

临香此刻有些犹豫。

这首诗如果不选,后面还会有更好的吗?

兵部侍郎的公子,在这建业算不上最顶尖的官二代,但是也不会很差。

“一首破诗,也敢在这里卖弄。”

就在临香犹豫之际,周越站了起来。

“周越,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这首是破诗?”王裘怒道。

“这就是一首破诗,就这样的垃圾,怎能配得上临香姑娘。”他是礼部侍郎的公子,虽然老爹的权利没有兵部侍郎大,但怎么也是同个品级,周越却是一点都不虚王裘,何况他现在手里还握着一首好词。

“既然你说我这首诗不行,你可能拿出一首超越望乡的?”王裘说道。

“正巧,我还真有一首,还请临香姑娘品鉴。”周越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

仅是开头一句,就让临香姑娘眼前一亮。

只听周越接着念道:“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临香姑娘的眼睛越来越亮,如宝石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周越。

另一边,王裘面红耳赤,虽然周越才念了上半篇,但是他也应明白,自己输了。

除非周越的下半篇很差,但是既然能做出这样水平的上半篇,下半篇就算差一点,也肯定比他的望乡要好。

不仅是王裘能感觉出来,在这教坊司内的才子可不少。

他们都能感觉出来,而且教坊司的其他姑娘,个个也都是熟读诗书,很多姑娘的才学,比来这里的才子还要好。

这些个姑娘,此刻也从楼上推开了窗花,遥看台下的周越。

一双双美目异彩连连,一个个都想请周越上去一起喝杯葡萄酒。

只是可惜,这首词终究不是为她们而作。

今日开始,所有人都知道,这首蝶恋花是为教坊司的临香花魁而作。

如果之前说临香姑娘是教坊司新花魁,或许还名不正言不顺,但是有这一首蝶恋花,足以让临香姑娘稳住花魁宝座。

周越将所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心中愈加得意。

从今天开始,虽然临香姑娘会在建邺出名,但是他周越的名气一样会名满建邺。

他继续念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二楼,无数靓丽的姑娘,掩着嘴轻轻的念道。

“好美。”

“没想到下半篇更好。”

“这周越平时名声不显,没想到竟然有这等才气。”

“太强了啊。”

刚刚王裘那一首望乡,虽然有很多人说好,但还有一部分人并不服气,只是苦于自己拿不出更好的作品,只能闭上嘴巴,当做没听到。

而周越这首蝶恋花,自然是叫好的人更多,即使也有人心中不服气,可是他们心中已经完全没有自信,可以做出一首超越蝶恋花的好词。

林铮这些武人或许不喜欢这样的诗词,但是在这教坊司内,这首蝶恋花已经征服了至少九成以上的人。

特别是教坊司的那些个姑娘,仅凭这一首蝶恋花,周越以后来教坊司都可以不花钱了,有的是姑娘愿意免费陪他,只求他日周越能在拿出一首不逊色于蝶恋花的好词。

只这一首词,就能让一个姑娘身价倍增,成为教坊司当之无愧的花魁。

“恭喜临香姐姐了。”

“临香妹妹好福气啊,还不快请那位公子上来?”

当下教坊司内的那些个姐妹,一个个都变得很是热情,对临香妹妹长,妹妹短,很是关心。

她们心里都明白,从今日开始,临香姑娘将会因为这一首词,而一飞冲天,成为教坊司十二花魁中的头牌,无人能与其相争。

教坊司内,无人可以撼动临香姑娘的地位。

即使去年出道的兰香花魁,现在也只能甘拜下风。

教坊司内的这些个姑娘,一个个能在这里活的好好的,都是聪明伶俐之辈。

即使心中嫉妒,此刻她们也不会表现出来,只会和临香处好关系。

“临香姑娘请公子到房间相会。”

就在周越春风得意之时,一个小厮来到周越身边说道。

虽然众人都已经明白,临香姑娘肯定会选周越,但是真的到来时候,这些个男人还是痛心疾首。

恨不得现在就上了周越的身。

“不要啊。”

“临香姑娘,在等我一天,我明天定能做出一首千古名篇。”还有人不甘心,在台下叫唤着。

“临香姑娘的第一个晚上没了,我也死了。”有人心痛的走出教坊司,今日却是没有心情在和其他姑娘戏耍。

“不,这首词绝对不可能是周越所作,临香姑娘莫要被他欺骗了。”王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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