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二伯母这是怕分家了之后没有人伺候你吃喝拉撒吧!”陶珊凝迈步过去拆穿出口,她素白的面颊上挂着冷笑,“既然大家钱都拿了,各回各家不好吗?”
“如若奶奶坚持不分家的话,那钱就平分吧,按长辈们说的,一房三十两黄金,剩下的十两就当是孝顺奶奶的。”
“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奶奶总不可能偏袒谁,对吧?”她似笑非笑出声,双眸紧盯着赵氏。
那凌厉的眼神让赵氏后退两步,攥紧拳头道,“陶珊凝,你一个小辈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娘!”陶父将她护在身后,冷冷道,“够了!”
“这个家,我们三房分定了!”他的眼底里蓄满浓浓的失落,满脸疲色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一直以为我是蠢,不懂反抗是吗?”
嘲讽挂在他的嘴角,他道,“我不是不懂,我只是敬重你们,但是没想到,这一切反倒让你们更为得寸进尺!”
“……”
霸气侧漏的陶父以一己之力成功把众人怼得无话可说。
赵氏冷哼一声,居高临下道,“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说得这么多年你们三房没占到什么好处似的。”
“分家就分家,反正分了之后,这黄金就不属于你们了,而且,你们要从陶家院子搬出去,我可以将后山下面那茅草屋送给你们!”她的声音高昂中带着得意和沾沾自喜。
望着她将那地面上仅剩的一两黄金放在自己怀中,像护着宝贝似的,陶邦宏的心彻底凉透。
“既然如此,那断就断得干干净净吧!三房一窝子赔钱货,养不起奶奶您,而且这银钱,你还分的也分了,你爱和谁一起住就和谁一起住吧!”
他冷笑的模样让赵氏万分不爽,怒瞪着他道,“陶邦宏,你这个没良心的狗杂种!我是你奶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怎么能够说那样的话!”
“奶奶使唤和欺负我们三房的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我们的奶奶!”陶珊凝将自家大哥护在身后。
她微笑的眯了眯双眸,“反正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若奶奶您不同意的话,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如果外人知道您的身上怀揣着巨财……”她阴测测的笑着,不过一句话就让赵氏遍体生寒。
搂着自己怀中的钱后退两步过后,她嗤笑一声道,“威胁就威胁呗,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我们陶家,你们三房会不会被饿死在外边!”
对于她的自以为是,陶珊凝报以浅笑,并未回应。
“陶家的三亩地,二伯一家不会耕种,大伯一家久居镇上,不知奶奶可都五两银子卖给我们三房?”陶儒凌微微歪头,淡笑挂在嘴角。
赵氏不屑的冷哼一声,“才五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就算是留着它荒废在那儿!我也断断不可能卖给你们。”
“哦。”他低垂着头回应,叹气道,“那也没有办法,反正分家的话,虽然不至于说公平吧,但是这么明显的地在那儿,怎么说也要匀三分之一给我们三房的。”
“一亩不多不少,也差不多够了。”他淡淡的说着,面颊不慌不忙。
赵氏拽紧手,剜了他一眼后,怒道,“卖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怎么说,最少也要十两银子吧!”
她眼底裹带着巨大的欲望,恨不得扒拉在陶儒凌的身上,看他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
“可以。”陶儒凌没有介意她的打量,淡淡道,“一会儿村长来了,该做什么手续就一并做了吧。”
他的眼底带着寒意,三房的众人都站在几人的身后,和大房二房形成对立。
陶曼筠的眼底划过一抹无人发现的冷笑,随意的瞥过陶珊凝后想道。
陶珊凝,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落魄农女了!那少爷只能是我的,你一个丑八怪休想要再染指!
在这旷日持久的沉默中,村长带着几位长老姗姗来迟,好说歹说之下,两边都是持着不容拒绝的态度。
他叹了一口气,不再劝说,反而磨墨落笔,在一切都弄好之后,这才让几人签字画押。
“从今以后,三房彻底脱离陶家,独立存在,对于赵氏没有任何赡养的义务。”
“陶家的三亩地和后山底下茅草屋的那一块地尽数归三房所有。”
村长苍老的声音响起,让陶珊凝猛地打了一个机灵。
“村长爷爷,房契和地契呢?好像奶奶还没有给我们呢。”她古灵精怪的出声,面颊上带着狐疑。
村长此时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后,这才吩咐赵氏将东西带出来。
“好了,厚儿,以后你们就要各自好生珍重了。”他拍了拍陶父的手,叹气道,“这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
“是。”陶父没有反驳,只淡淡应下,眉宇间没有多余的情绪。
赵氏看着村长和长老们都离开了,这才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嚣张脸面,“怎么?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以为我会找驴车把你们送出去?”
她酸溜溜的出声,“你们这几个小辈,平日里自己挣多少钱都藏着掖着,也不给我们这些长辈知道,一有钱了就学坏了,现在竟然都想着分家出去单过了。”
“我这老婆子人微言轻,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凄凄惨惨的抱怨着,四周围堵的村民们也越来越多。
虽然大家平日里都知道这赵氏和陶家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难免不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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