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此时菜地里忙得满头大汗的父子三人在听到那一道称呼之时,全都汗毛竖起。

陶父脸色僵硬,望着气喘吁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冷声道,“大哥怎么来了?”

“这不是看你们一家人现在又没有什么收入,所以寻思着让你们回我的酒楼上工,每个人每月五文钱,你看怎么样?”陶庭振笑着出声。

“不了。”陶父生硬的拒绝出口,“我们现在挺好的。”

可怜的陶庭振此时并不知晓他们在镇上开了酒楼之事,这段日子他忙上忙下的,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一个称手的下人和厨师,当下就打起了几人的主意。

看着陶父的拒绝,他黑了脸,“你们别给脸不要脸,差不多就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愿意给钱就已经算是给你们脸了!”

他的怒气冲冲在陶父看起来完全就是令人心寒得几近窒息,为了兄弟之情,他低下头来没有反驳。

陶温毅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看着他杵在菜地里,怒道,“让让!你挡到我们干活了!”

“陶温毅,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陶庭振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我可是你大伯!”

“滚吧!使唤我们像狗一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个觉悟,觉得你是我们的长辈!”他嗤笑一声,手上的锄头直接挥了出去,就差那么一个手指头的距离就要砸在对方的脚下。

陶庭振被气得脸色青紫一片,直接攥着拳头道,“我可不是来询问你们的,这是通知!”

“呵!当真可笑!”陶珊凝阴冷的身影响起,她手上捏着菜刀步步紧逼,“通知是吗?你可当真是我的好大伯呢!”

“陶珊凝,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杀人可是犯法的!”陶庭振看着她猩红的双眸,突然内心不安,接连后退好几步。

“反正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陶庭振,我警告你,莫要以为我们三房好欺负,被逼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呢!”

她咬牙切齿的靠近,眼底尽是杀意,“如若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

陶庭振听着她的威胁,心头相信了几分,几乎落荒而逃。

陶珊凝眯着双眸,在察觉到他的消失之后,身子竟然硬生生的软了下来,好在陶父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左右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先回去吧。”他拧着眉头出声,目光里带着些许懊悔。

几人刚走回到家门口,却是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那儿,赵氏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入耳膜之中,吓得他们忙不迭的加快速度。

“老三!你还说你没有藏私房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三房不仅仅拖了我们后退,而且现如今又自己起了那么大的房子……”

她一看到陶父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扬言要搬进去住,不然就撞死在他们的面前。

“哎,难道你们没听说吗?前些日子这陶家三房的那老五,被外面的人接走了,人家还给了一百两黄金呢,可是这一百两,硬是一分钱……”

“天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贪得无厌就担心会被天打雷劈吗?”

“……”

一道道交头接耳的声音毫不避讳,赵氏的面庞骤变。

她剜了一眼身后的长舌妇,“闭嘴!你们知道什么!”

“这三房的人都可以自己挣钱,就没有资格分这一份钱!”她掷地有声,话语说得十分有道理。

陶父只觉得一阵心寒,背着陶珊凝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道,“娘你想死那就死吧,但是这房子里,没有预留你的屋!”

他坚定的拒绝出口,而陶温毅两兄弟堵在门口,在把他们放进去之后,“嘭”的一下直接把人给关在了外面,还差点夹住了张氏的鼻子!

张氏再也承受不住,直接羞愧而跑!

昏迷的陶珊凝被他们照顾得很好,丝毫不知外面的司黎寒因为担忧她的情况已经动手开始找人。

陶邦宏回到一半,收到自家弟弟们让人送过来的消息之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幽幽转身回头,好巧不巧就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看到被围殴的司黎寒。

这段时间京城异动越发频繁,而他甚至连自己的势力都没有培养出几个,贺云一走,他便是孤家寡人,故而如今腹背受敌,寡不敌众!

“公子!”陶邦宏咬咬牙,最终还是冲了过去,他单枪匹马的冲了过去,一心想要把司黎寒保护住。

司黎寒冷霜的目光划过他坚实的背,看着他不顾一切的挡在自己面前,抹了一把血道,“明知道危险你还要来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凝儿的命是你救的,我来也不过是报恩罢了!”陶邦宏冷哼一声,不欲和他多说废话,摆开了攻击的架势!

司黎寒没有解释,但是看着他的动作生疏,最终还是强忍着痛意把收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杀手们一看到那个东西过后,全都退避三舍,一副惶恐的模样,而他也趁机丢出了好几个陶珊凝留给他的扎地炮。

这东西一落在地面上就会往人的身上反弹,不过顷刻间便能毁掉人的手脚,让人痛不欲生!

杀手们从漫不经心变成重视,再留意到自己破解不了这东西之时,又警惕的步步后退。

“撤!”杀手头目一字落下,此时的两人背靠着背,神色间都是肃杀。

望着对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的身影,他们这才身子一软,双眸紧闭的齐齐晕了过去。

天空中划过惊雷,一场倾盆大雨滑落,两人却是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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