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

听到这俩字,岑青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而秦嬴也是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杨元霸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冲动!

秦嬴还记得太极门之行的那天晚上,秦嬴语重心长跟杨元霸说了一大通道理,什么“强者要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啦,什么“做事之前想一想是否合理”啦。

但是没有想到,秦嬴那番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成了无用功!

杨元霸最终还是酿下了滔天大祸!

既然那个李家要治杨元霸于死地,就说明杨元霸极有可能没有控制自己力量,失手打死了人!

“大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岑青焦急问道。

大妈摇着头,道:“其实这事吧,也不能怨元霸。说起来,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元霸的爸爸不是晋地人,是倒插门到额们这边来的,他妈妈才是额们这的人。正是因为这样,加上元霸这孩子心眼有点不灵光,从小没受欺负。”

听到大妈这话,萦绕在秦嬴心头的一个疑问却是终于得到了解答。

怪不得杨元霸老是“俺俺俺”的,而不是晋地人常说的“额”或者“呢”。

原来杨元霸父亲不是本地人,杨元霸从小受到父亲影响,自然也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口音。

“元霸爸爸走了之后,元霸妈妈就不得不担起这个家,性格一下子变得泼辣起来。骂街能骂一整天,十里八村的人都怕她。不过也因为这个性格,才导致了后来的那个惨剧。”

“记得是隆冬的那天,元霸出门买酱油还是什么,总之路过李家。李家二子那是一个哈球一样的玩意儿,看见元霸那能不逗一下吗?拿着一块肉骨头,像是逗狗一样让元霸跳起来接。结果正巧被元霸妈妈看见,元霸妈妈能乐意?”

“二话不说冲过去跟李家二子吵了起来。李家是额们这的一霸,别人怯元霸妈妈,李家二子可不怯。于是两人越吵越厉害,越吵越激烈……”

“后来直接发展到了动手的地步。李家二子也不知道是被元霸妈妈抓花了脸还是什么原因,总之上头了。二话不说从院里抄起一个铁锨,冲着元霸妈妈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就这么一拍,把元霸妈妈拍倒在了李家门口的一个大石头上,当时就不行了。救护车来了,拉到医院没有俩小时,就送进了太平间。这事吧当时在额们这闹得挺大,不过李家挖煤这些年有钱有势,硬是找关系摆平了。李家二子被判过失杀人,有期徒刑八年。但也只是象征性的进去蹲了不到一个月,就放了出来。然后李家家就搬到了城里,不在杨家庄呆着了。”

秦嬴眉毛陡然一挑,看了岑青一眼。

岑青也是眼中露出浓浓惊诧。

两人却是都没想到,原来杨元霸还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

杨元霸跟李家二子,却是有着杀母之仇!

这就难怪杨元霸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对那个李家二子大打出手了。

不用想,接下来的剧情肯定就是杨元霸返乡,凑巧遇见了同一时间返乡的李家二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加上李家当年暗箱操作,让李家二子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杨元霸自然就一怒之下,上头了。

这事不能说杨元霸对吧,但是也不能说杨元霸绝对错误。

秦嬴心中微微叹口气,然后问了大妈一个关键问题:“那个李家二子到底死了没有?”

大妈摇摇头:“当时吧,血呼啦的,看着像是活不成了。可是后来听说送了医院,进了什么哎西邮,气没断,但是人醒不过来……”

“icu。”岑青纠正大妈道。

而说完,岑青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死,如果死了的话,杨元霸就彻底没救了。现在不是以前了,走走关系疏通疏通就能改个死缓,然后监外执行。现在国严查,就算你花再多钱,都没人敢顶着风头给你干这事。”

“这样,我立马找个律师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能够在当地系统内解决,最好就在当地系统内解决。不然移送到军事法庭,那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按照国家规定,杨元霸这种现役兵员如果犯了罪,却是需要移交到军方处置。

而到了军方,除非柏树人豁出去前途跟地位不要,不然肯定保不住杨元霸。

尤其是还有冯清密这种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你敢袒护,他就敢举报。

可操作空间几乎为0。

“好。你去找律师咨询,我去医院探望一下那个李家二子。如果能够让那个李家二子醒过来,并且征得李家的原谅,这样刑事责任就可以转变为打架斗殴这种民事责任了。”

秦嬴点点头,说道。

所以事情的关键点就在于李家二子能不能醒来,李家又肯不肯原谅杨元霸。

只要这一步操作的好,杨元霸就可以尽快释放,然后归队了。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秦嬴跟岑青谢过大妈之后,立马朝着市里而去。

到了市里,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去咨询律师,一个径自去了李家二子所在的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秦嬴看一眼门口停靠的一辆辆豪车,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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