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程郁青便戴上了那对蝴蝶钗,还为此梳了双云鬓,换上了一件绣有蝴蝶的浅色衣裙。

开门见到聂清颜时,她还指着自己的头说道,“你这钗子……似是从未见过你戴。”

“啊!”她笑嘻嘻地摸了摸头上的蝴蝶钗,“这是清茶阁的老板送我的。”

聂清颜用手指了下她的额头,打趣道,“忻钰让你与清茶阁的人混熟了,倒是不与我这师姐熟了。”

她摆摆手,“才没有呢。”

想起昨日自己在袁琛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估计以后他见自己一次就拿这个笑话自己一次。

“梳洗完了没?完了就出来吃饭。”

程郁青点了点头,随后又重新坐回铜镜前,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对蝴蝶钗子,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去吃早点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刚出门的江浊。

她与他一同前行,途中二人无言,尴尬之际她问了一句,“你送师姐的礼物,师姐可还喜欢?”

“……”

江浊忽而垂下眸,情绪低落,“我不清楚。”

程郁青轻蹙着眉,盯着他道,“看她昨晚到底是开心惊喜还是略微失落,这应该能看出来吧。”

他低下头,回想昨晚自己因一些事情给耽搁了,害的她在房间门口等了许久许久……

等了那么久,任谁都会没有耐心,可是,清颜却在门外等他的礼物等了将近子时。

直至自己匆匆赶回来时,瞧见她一人坐在台阶上,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待自己轻声唤醒时,她才揉了揉眼,娇声地喊了道,“江浊?回来了啊。”

顿时,心中激起一片涟漪,他眸光更加柔和,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去干嘛了啊……”

“昨夜有故人寻我,所以便迟了些。”

她委屈道,“你可知,我可在这等你等到现在。”

他心中又惊又喜,又怕吓到她而强抑住心中的欢喜,脸色微淡,问道,“等,等我作甚?”

她瓮声瓮气,似是在责备,“哼,明明知道我今日生辰,都不送我礼物。”

江浊从袖中伸出一锦盒来,交在她的手里,试探地问道,“你看看,这礼物,你喜不喜欢?”

打开一看,这玉簪似是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在街上瞧过,可好像又从未见过这一模样的……

簪上有桃花旁边随着的是一朵小小的桂花,虽简约朴素了些,但正对她的胃口。

她细细观察了许久,而后嘴角漾开一抹笑,点了点头。

江浊挠了挠头,心中终是如释重负,“你,你喜欢就好。”

“……”

“江哥哥?”见他许久都没回答,程郁青不禁喊他,“师姐喜不喜欢啊?”

江浊回过神来,想起昨夜她的温婉笑容,不禁勾起唇角,道,“应该,喜欢吧。”

切,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说什么应该喜欢吧?

程郁青不再聊这个话题,她感觉自己要让这个木头开窍去追聂清颜真是难上加难。

以后聂清颜跟着温忻钰跑了,他又懊悔不已……

*

这种‘孺子不可教’的思想很快就忘之脑后了,一进门等着她的油条生煎小笼包煎饺才是她应该要关注的!

见聂清颜忙来忙去,她也跟着帮忙将早点放在桌上,待手上工作一落,她才发现,聂清颜换了一身衣裙过来,还特意戴上了那枚钗子。

程郁青不禁偷笑,“师姐你打扮得可真好看呢。”

此时江浊正在门口,话音刚落,便见到她与程郁青坐在一起,今日她戴了那枚簪子,还特意为那枚簪子换上了从未穿过的衣裙,而那衣裙正与簪子上的桃桂颜色相配。

她也学着刚才聂清颜的模样,指着她的簪子,道,“师姐,你这发簪可真好看!”

聂清颜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而后看了眼江浊,微微勾起唇角,笑道,“我也觉得好看。”

江浊心里咯噔一下,随之因紧张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原来她是真的喜欢。

程郁青往旁一瞥,见江浊袖中隐隐约约裹着纱布的手,忽然面色担忧地指着,“江哥哥,你手怎么了?”

被她这样一说,江浊连忙把手藏得更近些了。

聂清颜轻蹙柳眉,想到定是因为给她做发簪所伤,低头看见他满是纱布的手,纱布上印着的血让她觉得格外刺眼。

她拉着他的手,质问道,“怎么伤到的?”

江浊挣脱开手,连忙安慰道,“无碍的。”

她还是对着他的手愧疚着,总觉是自己才让他受伤。

啧啧啧。

郎有情妾有意,她和温忻钰简直就是两个大大大电灯泡。

男女主的恩爱现场,温忻钰就坐在位子上安安静静地吃早饭,低着头也未见到这一幕,也不知是否是不敢见。

算了,她们修罗场本就和她无关,眼前还是煎饺包子油条最重要!

……

温忻钰偷偷往那处看去,可目光刚落在聂清颜身上又飞快低回头去闷声吃饭。

眼不见,也终究会传到耳朵里去。句句对江浊关心的话语传到温忻钰耳中,就如根根毒针扎进他的心里。

*

十五月圆,本是良辰美景,却有愁人醉酒浇心愁。

每每在聂清颜那处受到挫折,温忻钰都会来他清茶阁点几壶酒喝到明日天亮,今日亦如往常一样。

“你说,为何我送之玉佩她压根不带还只字不提,江浊送她簪子她却爱不释手,欢喜得紧?”

袁琛轻轻叹了一声,也没回答他,只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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