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她也一时忘了挣脱。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觉得全身发热起来。

聂清颜轻咳一声,“你,你放开我。”

他不理睬,只道,“我不该不同你讲就以自己的心思来揣测你,也不该总怀疑你和江浊不相信你,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真的?”

“真的!”

她转身看他,用手托着他的脸,将他的脸弄得白花花的,忍不住笑出声,“你可真的可爱极了。”

他眸光微闪,即使被她弄得脏兮兮的也毫不介意,眼里皆是试探,“你不生气了?

聂清颜点头,想挣脱开时却被他搂得更紧。

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听他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她只觉脸颊发烫,慌乱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脸,面粉粘在脸上显得也有些滑稽。

抬起头来,见他忍不住扬起的嘴角,有些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温忻钰抬起手擦了擦她脸上的面粉,笑道,“不仅往我脸上蹭,还将面粉往自己脸上蹭。”

聂清颜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面粉,她推开他,小声嘟囔道,“你放开我,我还要和面呢。”

他浅笑,依言将她放开,在她转身之后又将她抱住。

“你……”

下巴抵着她的肩头,他微挑着眉,闻着她身上的艾草香味,心中如释重负般惬意。

“你做你的,我抱我的。”

他抱着自己,自己怎么和面啊……

聂清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随即假装淡定地继续和着面了。

门外的程郁青将其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感叹,原来温忻钰竟也是这种人。

本以为他清心寡欲,没想到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郁青摇了摇头,估计照他们这样子她是吃不了那碗面了,还不如去清茶阁去吃呢。

她忽然垂下眼,想起自己不能经常去清茶阁,忽而心中有些郁闷。

三番两次去清茶阁实在是太过明显,她不能那般明显地偏离主线轨道,否则影响剧情,对袁琛也不利。

哎。

她摇摇头,随即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

她耷拉着头,边踢着小石子边往自己房间走去,途中经过江浊房间,却听到聂玲珑喊道,“阿浊,你为何要这样做……”

郁青脚步一顿,在拐角处停下,偷偷探出个脑袋观察着他们。

只听见沉重的撞门声,还有聂玲珑的叫喊声,“阿浊,你放我出去!”

江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寒声道,“想好好在这呆着,就乖乖呆在这里,别出去添乱。”

听他的语气他是不会开门的,聂玲珑立马软了语气,举起四指保证,“阿浊,我不会添乱的,我不会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忽然跪了下来,隔着那狭窄的缝隙乞求他,“我以后再也不会多嘴了,我再也不管你与清颜姑娘的事了。”

程郁青站在远处,听着他们的对话愣了许久。

忽的,江浊侧头看向她时,那冰凉的眼神,倒是让程郁青满身起鸡皮疙瘩。

他早就发现自己了。

“郁青。”

本想撒腿跑的,可仔细想,自己如果跑了岂不是更让他觉得自己心虚吗?

于是,她硬着头皮上了,探出脑袋笑嘻嘻地看着他,“诶,江哥哥,她是惹了你什么事么?怎么还将她关起来了?”

她走过去,隔着门缝看着头发凌乱、泪眼婆娑的聂玲珑,不禁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可见到程郁青时,江浊的脸色也渐渐缓和起来,细声道,“是,郁青,你可千万不要帮她打开门。”

她怎么可能会给聂玲珑开门?在万木堂里,属她最恨聂玲珑,又怎会帮她一把?

她回头,笑着应道,“好,江哥哥。”

忽的,似是想到什么事情,她问道,“那江哥哥把她关在房间里了,你又住哪啊?”

想起来,之前聂玲珑也一直住在江浊的房间里的,在聂玲珑进万木堂之后,两人好像一直住在一起……

“万木堂有许多空房,哪儿都可以住。”

“若是江哥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来找我的。”她笑吟吟的,随即转身背手离去。

正当告别准备走时,却听后面的人幽深道,“你不怕么……”

郁青转身,忽而勾起唇角,“我怕什么呀?江哥哥又不会把我给关起来。”

她瞥了眼满身狼狈的聂玲珑,而后小鹿眼盯着他,道,“况且,将她关起来,也是为了大家好呀。”

程郁青的话就像似有魔力的种子,让他不自觉地觉得自己这样做竟也没错。

她眸光微闪,瞬时闪现出一霎冰冷,“不过……关住她的人也关不住她的嘴,江哥哥,将她嘴巴也闭上,可最好。”

里面的聂玲珑听得一身颤栗,她想不到平日里天真如傻子的程郁青,却有一颗这么歹毒的心!

她竟然想让江浊毒哑自己!

聂玲珑重重拍着门,怒道,“你!你个小贱人!我和你有何恩怨你竟然想那样对我!!!”

“啊,我只是开玩笑的。”她故作惊讶,随即捂嘴轻笑。

程郁青忽然蹲下来,伸进去手抚平她凌乱的头发,语气平淡道,“姑娘,希望你不要介意。”

谁知,她竟抓住自己的手,用指甲狠狠地划出三道伤口,抽开一看,那三条划痕早已渗出了血。

郁青皱眉,随即用手帕遮住伤口,站起身来看向江浊,道,“你看,江哥哥,你把她关起来属实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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