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部落到来的时候,焰部落正在进行聚变。

现在已经不能叫他们焰部落了,随着部落能够掌控的区域变大,焰部落也开始出现了内部的分化。

精神文明的高歌猛进也意味着他们需要应对的外界威胁越来越少,人口数量开始出现大幅度增长。

当一片地区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原来那种几十个人住一个山洞的部落生存模式便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

好在有了枝与蒂的开拓行为,那些距离较远无暇顾及的猎场终于派上了用途。

在某一代焰部落的巫与首领的决心下,他们的继承者带着部落中一部分战士前往了那些仅存在于图形文字记录中的猎场。

这时候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裂土封王的机会,反而只会觉得开拓意味着的是死亡,首领与巫的身份不是权利的象征,反而带有极为沉重的职责。

因为继图腾信仰之后,部落传承也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之前将原始的图腾信仰比作是一种粉丝追逐“图腾”这个明星的行为,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在时间的演化下,粉丝与粉丝之间渐渐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焰图腾信仰的同类死去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被夺走什么的过程促使了他们感情体系的进一步完善,人们开始重视同伴死亡,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仅次于对图腾的重视。

在付出大量的伤亡之后,焰部落成功开拓出了自己的“分基地”,并效仿这个模式,占据了越来越多的土地。

他们接触到牧部落也正是因为一次开拓行为。

牧部落,字如其名他们的生存方式是放牧,但他们放牧的不是牛羊,而是一种巨大的会周期性的大面积范围内游移的特殊“虫类”

他们此时的社会形态不比焰部落要落后,只是因为部落生存的方式特殊而并非固定居住在某个区域。

相比于焰部落对于火的掌控,牧部落在拓荒这一点上尤为擅长,他们能轻易的在一片从未到达过的陌生森林找到食物和水,也能够轻易的辨识出外界的天气等变化是否会对部落造成影响。

牧部落的这些经验都是用大量的生命换来的,理所应当的他们对人命更加看重。

两者的接触其实有一点点巧合的意味在里面,牧部落的人在放牧那种特殊虫类的时候,巧合下遇见了正在狩猎焰部落的人。

两者初次见面并没有任何惊讶意味,他们下意识的把对方都当成了自己人。

毕竟大家都是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部落。

不过他们很快就在进一步的接触中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首先是语言上的不通。

每个部落的语言都是根据自己先祖的习惯与风格还有接触的外部事物而决定的,这就导致一个问题:鸡同鸭讲。

太阳在焰部落的语言中发音是“阿萨”,但在“牧”部落的语言中却指的是虫子的粪便。

于是刚刚接触的两拨人进行了大量类似于下面的对话:

焰部落的人说:“今天太阳很大,适合狩猎”

牧部落的人回答:“是啊,虫子粪便很重要,可以驱赶野兽。”

原始时代的跨服聊天就这样诞生了。

这样的对话还是刚巧各自的语言在对方的语言中也能形成语句,更多的时候他们听到的都是诸如“我的屁股很亮”“你觉得我的手好吃吗”“野兽吐了他植物”这样在自己的认知中逻辑混乱的话语。

于是焰部落和牧部落的首领在第一次交流过后,就有了这样的认知:

“怪不得我以前没见过他们,原来是曾经被驱逐出去的痴呆傻子啊”

是的,傻子。

这是每一个部落都不可避免要面对的问题。

由于此时部落的繁衍还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还处于那种混乱的状态,很多基因缺陷的后代就被这样生了出来。

原始人类们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普遍存在这样的认知:

那些畸形的,有着三只眼睛,四只手,或者一条腿的都不是人,那些看起来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但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或者学不会狩猎的都是被夺走了智慧的人,留在部落中只会浪费食物。

一直在观察他们交流的秦言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地球神话传说中那些天生异相的什么眼生重瞳,两耳挂蛇之类的体貌,会不会是因为基因缺陷而导致的外在特征。

只不过这些人出生的时代已经出现了原始的神话体系,而被别人当做是神灵化身一样来供奉。

至于被吹捧出来的所谓天生圣人,或者生而知之的智慧,或许是因为近亲生子也并非全都是痴呆儿,偶尔会出现天生大脑非常发达,或者对某一方面的事物特别有天赋的人。

至少在没有体现出任何超凡力量的科技侧位面,这样的解释显然要更靠谱一些。

在确定对方是曾被驱逐出去的傻子之后,双方的首领便终于理解了对方身上一切不和自己逻辑的地方。

毕竟是从小被驱逐出去的傻子,没有人教导,做出任何事情来都是有可能的。

他们现在的智慧与接触的信息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让他们没有注意到对方那些不合逻辑的行为其实也有规律可循,他们也没有考虑到一个被驱逐出去的傻子,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为何能掌握狩猎,躲避野兽,采集等等知识。

在终于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后,两方的首领与巫一合计,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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