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他已经在三爷面前学了一遍。

刚刚苏培盛提起时,他就想到了若音上次说过一回。

三福晋暗戳戳说她肚里是个格格。

他的女人,他自个儿都无所谓性别。

那就轮不到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三道四。

况且八字还没一撇!

送完四爷后,三爷一想起三福晋,面上就一沉。

正好这个时候,八爷和八福晋又出来了。

八爷温润笑道:“三哥,这都晌午了,我跟福晋也要回府了。”

“八弟,你刚刚不是说好了,要留下用膳的吗,怎么也急着回府?”三爷上前搭着八爷的肩膀。

八爷面上一僵,讪讪道:“不了,三嫂还在坐月子,看起来很累,我们还是不打搅了。”

闻言,三爷似乎明白了什么。

尤其八爷刻意提起三福晋,估计问题就出在三福晋那儿。

不然前一刻还说得好好的,要留下用膳、喝酒。

不至于下一刻,就临时变了卦。

但八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三爷是个明白人,也只好送走了八爷两口子。

然后,他转身进府,面上黑得跟煤炭似得。

三福晋,又是三福晋。

别人家的福晋是又懂事,又能打点后院,维护妯娌间的关系。

他的福晋倒好,专会把女人间的交往搞得一塌糊涂!

“去,查一查,看看福晋都跟人说了些什么,怎么一个个的都气走了!”三爷不悦地踹了一脚身边的奴才。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个奴才就到三爷身旁小声道:“主子爷,奴才打听好了,福晋先是说四福晋肚里是个格格,然后又取笑了八福晋,说八福晋怀不上孩子。”

奴才说完,就只管低垂着头,佯装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

心说福晋也是的,三爷可是个书生讲究。

喜欢那种善解人衣,娇娇弱弱的女人。

可福晋却说话不过脑子,哪里能跟三爷聊到一块儿。

这就算了,身为正室,最主要的就是维护好妯娌间的关系。

要是这点都办不好,也难怪不合三爷的心意。

听了奴才的话,三爷顿时明了。

他的福晋,他还不明白吗。

就是喜欢找优越感,说四福晋肚里是个格格,好让她自己心里平衡点吧。

再打击八福晋不能生,这下优越感更强了。

难怪八爷说好留下用膳,都带着八福晋回去了,显然是被气走的。

且八爷说三福晋看起来很累。

现在想想,人家那是会说话,不好直接说明。

其实就是三福晋招呼不周。

要是一个人说了三福晋,三爷还不至于大怒。

可四爷和八爷,都暗戳戳提了一下,三爷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今儿个就来了两个兄弟,三福晋就全给得罪了!

要是再多来几个,他还要不要在兄弟间混了?

“你去正院里,叫三福晋好好坐月子,没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三爷蹙眉吩咐奴才,抬脚就去了新来的侍妾院子。

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福晋,要了有什么用!

当初康熙给他指婚时,他一听对方是都统之女,还是满人,就晓得是个文盲。

事实证明,还就是个文盲!

那个奴才,受了三爷的吩咐,忙不迭去正院带话了。

这说的好听是坐月子,反省一下,其实就是禁足了啊!

不一会儿,三爷就到了侍妾的院子。

而这个侍妾的出身,说来有些话长。

属于门下奴才送给三爷的,是个舞姬。

之前是在青楼卖艺不卖+身的,擅长各种舞蹈。

不仅如此,陈氏还是个江南女子,长得又秀丽,说起话来,嗲死男人不偿命。

且她在青楼的时候,学了不少东西,除了伺候男人的功夫好,还能吟得一首好诗。

所以说,刚好对上三爷的胃口了。

这不,三爷一进屋,就见陈氏在练字。

那低头认真的模样,顿时就让三爷心中柔和了不少。

不过此时,陈氏的旁边,还有一位相貌颇为清秀的女人,吴氏。

吴氏呢,模样比陈氏差了一丁点。

她和陈氏是一个青+楼里被赎出来,同一个人送给三爷的。

但不同的是,她是个歌姬。

也许三爷门下的奴才想讨好他,又摸不透三爷的喜好。

便一送就送了一对,还是不同风格的。

这一刻,两人见了三爷,都是上前迎接:“给三爷请安。”

三爷谁都没扶,就气呼呼的在圆桌旁坐下。

他看着桌上的字和画,眼神里透着些许欣赏。

陈氏和吴氏,自然是看出三爷不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后,由陈氏上前给三爷倒了杯茶:“爷,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三爷接过杯盏后,轻轻抿了一口茶。

顿时一股清香袭入鼻尖,喉间,让他消气了不少。

他扯了扯唇,指着桌上的字和画,文质彬彬地道:“这字是你写的,画是吴氏画的吧?”

“三爷好眼光,奴才作画不及妹妹,就不便献丑了。”陈氏笑回。

“姐姐就莫打趣了,我就是画着好玩,姐姐的画才是拔尖的。”吴氏也谦虚着。

对于两个女人的客套,三爷眉头一挑,没多说什么。

只是手却翻了翻桌上的字和画。

结果翻着翻着,就见陈氏心急的上前阻拦:“三爷,别翻了,不如奴才陪爷下棋吧?”

面对陈氏的阻拦,三爷越发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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