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怎么会今天一大早就来这?
冯卿连忙坐直了起来,她以为花静是带病过来为昨天的事而道歉的,这让她微微有些动容。
真不愧是花静啊,人如其名的温柔。
这么温柔的人冯卿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个,把她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花朝都昨天一夜未归,今天早上才回了客栈,他的怀里,还揣着掌柜的送给他的那一张面具。
昨天,他思考了足足一宿掌柜的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他。
这张面具后面代表的东西可不是那么的简单,它背后代表着的东西可大了去了。
花朝都也花了足足一晚上,来去思考掌柜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开始觉得掌柜的是一个像他曾经见过的那些野心家一样,试图搅乱整个江湖的人,后来他又觉得掌柜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在乎那些江湖里面的束缚,只求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可是这些念头,自从昨天掌柜的给了他这张面具后,好像就都烟消云散了。
拥有这样一张面具的人,为
什么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小镇子上的一家客栈里,甘愿当着一个普通掌柜的呢?
“你……”花朝都推门进屋的时候微微的愣了一下。
掌柜的似乎像是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她正在一个人喝酒。
她喝酒一向是大口大口喝的,就好像永远也不会喝醉一样。
独饮独酌,尽管只有自己一人,可是掌柜的却永远喝的那么痛快。
花朝都本有很多话想对掌柜的说的,可是在看见她这个样子的时候反倒是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听见掌柜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一句话,把花朝都所有想说的话都噎了回去。
他闻言,忽然开始审视了一下自己。
花朝都习惯于被所有人讨厌了,他觉得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之中行走,跟那些肮脏的事情为伴。
然而,在昨天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做着跟之前同样的事,却收到了一些从未曾收到过的眼光。
他曾经杀了那些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干尽了坏事的人,但周围的人却用惊恐且仇恨的目光去看着他,仿佛一个个都恨不得让他去死。
那些官员们痛恨他,同僚们忌惮着他,就连那些百姓们也是什么都不懂,与其跟他一起痛骂那些已经死去的贪官,他们更愿意去聊一些活着的人。
——比如说,那位在他们口中永远身居高位,用可怕的目光去看着下面众人的东厂公公。
可他昨天只不过是抄了一个普通的小富之家,甚至这种人家在之前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有一个侍女却认出了他脸上的那张面具。
一个人认出来了,所有人都认出来了,在第一声惊呼以后,无数的人都朝着他看了过来,那眼中的光芒是花朝都之前从来未曾看见过的。
他甚至觉得那样的目光格外的刺眼。
于是他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的沉思,一直到今天早上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花朝都
用着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掌柜的。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或许早就被眼前的人给看透了。
掌柜的尽管不喜欢露出自己的眼睛,可是花朝都却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
这就是……你最开始的计划吗?
花朝都想要插手江湖一直缺少着一个身份——一个能够让他光明正大出现在江湖众人面前的身份。
江湖的人厌恶且惧怕着朝廷,然而江湖之中风起云涌,为了以防他们惹出什么事情,花朝都还是要竭尽所能的去接触他们。
可是眼下这张面具,就是一个新的身份。
而且,是一个花朝都曾经想都不敢去想的身份。
然而它带来的一系列反应,也是可以想象到的。
掌柜的是在给他一种权利,一种可以更加深入的插手到江湖之中的权利。
这个掌柜的……似乎无意间就为整个江湖都布下了一个局。
在这个清晨,没有人知道江湖之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巨变,所有的江湖人还都被蒙在鼓里。
他不觉得掌柜的把那张面具交给他是什么随手的举动,实际上那需要冒着特别大的风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花朝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怕而又邪恶的阴险小人。
难道,掌柜的就不怕将这个面具交给他以后,他会做出什么来吗?
还是说,掌柜的已经笃定了他不会这么做?
花朝都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在想清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后,即使是他,也打从心底里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真正可怕的人,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就将整个江湖都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花朝都只是曾经听说过,然而,今生却是头一次看见。
连他这样的人都为这样的手段而颤抖,然而,他却听见对面的掌柜的平静地道,“还没有吃东西吧?先坐下来吧。”
她的语气平静的就像是没有发生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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