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重重摔倒,暴躁的爬起来,又疯狂的向七步扑去。

七步轻描淡写的化掉易水的进攻,微笑着又一次把他摔倒。

“你心里很烦躁。”七步摇头,“你只想发泄。”

易水狂『乱』的甩头,刘海胡『乱』的盖住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毛』躁。”

“你想太多了吧。”七步把他拉起来,“压力太大了,你该适当休息,像和尚那样。”

“我做不到。”易水摇头,“我和他不是一个『性』格的人!”

“那随你。”七步不再劝说,“还要继续吗?”

“当然。”易水眼里冒出战火。

突然他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的捂住心脏,疼的几乎要窒息。

“怎么?”七步把他按倒,撕开他的衣服询问道,“你有心脏病史吗?”

易水忍着疼摇头:“没有。”

“那可就奇怪了。”七步自言自语。

易水觉得好受些了,蹒跚着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给和尚打电话。

关机。

易水眉『毛』拧在了一起。

不会是和尚出事了吧。易水心中惴惴不安,能让和尚吃亏的人,应该不多吧。可和尚实在是太弱了,没有自己给他保驾护航太危险了。王洛杰把他交给自己要是在我手上出了事该怎么跟李寒交代,和尚,你千万不要出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的心脏狠狠地纠扯了一下。看着那个号码,他居然一时不敢接通。

接通电话,易水沉默。

梦魇阴险的声音似乎透过手机钻进了他的大脑,然后撒下一片冰碴,让他不寒而栗。

“易水?和和尚来郊区吧,如果你还想见到归梦的话。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吧?”

易水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和尚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易水给他留了条短信对七步说道:“梦魇来了,归梦在她手上,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七步点头没问为什么。

易水心里虽然惊慌,却没自『乱』阵脚,他思量片刻对七步道:“应该是吾主的意思,不能杀梦魇,那样只会暴『露』,我会尽量周旋,你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

七步也严肃的答应。

易水不再管其他的,夺门而去。

雨还在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易水被暴雨瞬间淋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底的慌『乱』感越来越强烈。

“可恶!”易水心底咒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梦魇怎么会到这来?难道是血刃卖了我们?不然梦魇怎么会怀疑到归梦头上?”

易水渐渐的失去了冷静,他像一头负伤的野兽一样疯狂奔跑着。

他知道梦魇一定在那里等着他自投罗网,他知道自己肯定凶多吉少,他知道这一次或许再也回不来。

但他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易水凌空直接踢飞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双手按在那生锈铁门的门环上,易水深深吸了一口气。

门发出病入膏肓的*声,刺耳且尖锐。

易水的全部心神都被吊在那里的归梦吸引,归梦手腕上绑着拇指粗的麻绳,勒的她雪白的手上显出血痕。

她安静的低着头,脸上似乎还有微笑。像谪落凡间的仙女,一尘不染。

她胸口有一滩触目惊心的殷红,染尽了素白的外衣。

易水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冷酷的脸上被哀伤写满,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动情,直到遇到归梦。这个初见时高傲的像孔雀一样的女生。

他们之间从没有过哪怕一次风花雪月,有的只是彼此的默契和不需要说明的承诺。

她总是端庄的坐在他的身边,不像许艺菲那样活泼,安静如水。

她总是那么安静,安静的这个世界的喧嚣似乎离她整个宇宙那么远。

她从不说她想要什么,似乎一个眼神就可以满足。

她一直尝试着融入他们,为的只是能和他在一起。

她全心全意的为他付出,他知道或不知道的。

现在她死了。

死的时候还是那么恬淡,似乎有一些解脱,更多的是不舍吧。

她怎么会舍得易水?这个把心都封在寒冰里,让她心疼的会流泪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

她的眉间是不是还有对他的眷恋?

易水高傲的头颅重重的垂下,这一刻恍如隔世。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三五秒,或许几个世纪…

梦魇巧笑嫣然的站到了易水身边。

易水抬头,烧红烙铁般赤红的瞳孔有那么瞬间的茫然,然后就被无尽的杀气所覆盖。

梦魇轻轻退了一步,居然有种如芒在背的压抑感。

易水站起来,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如果说原来的他冷傲,那现在就是彻底的冷漠了。

视苍生如刍狗,宛如天上的神祗。

只是他没有了心。

如果说原来的他会成为梦拓那般让人望而生畏的存在,那现在的他一个眼神就能达到这种效果了。

梦魇脱下宽大的风衣,抽出腰间的两把长刀。身子微微躬起,整个人蓄势待发。

易水没有表情,甚至在他的瞳孔里都找不到梦魇的成像。

梦魇不再犹豫,左手挽了个刀花,一刀砍在易水肩膀上。

易水没有反应,木讷的不像是血肉之躯。

梦魇冷笑,身子半转,刀锋直奔易水脖颈而去。

易水探手抓住了刀刃,鲜血顺着血槽滴落。

易水没有焦点的目光缓缓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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