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震惊很快过去,和尚仔细想了想反而觉得正常了。这个被七步书生隐隐忌惮的老人赫然是那天在公交车上指点过他的那个老人。
看来他果然对血月兴趣不小。
今天的他和那天完全判若两人,平和中带着不容忤逆的果断,顾目自盼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息。
让人有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书生回头看和尚:“你见过他?”
他心底已经在思考所有可能『性』,要是血月和有凤来仪有染那他们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如此倾囊相授,别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妆。
和尚恢复镇定不咸不淡道:“一面之缘而已。”
书生凝重的看了七步一眼,七步微微摇头。
郭魁随意指了指身前的沙发说道:“坐吧。”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书生和七步都坐到了离郭魁最远的位置。和尚坦然的坐在郭魁身边,两手自然的垂在身侧,这样可以保证他最快速度的握住腰间的匕首。
“小朋友似乎对我成见不小啊?”郭魁轻轻拍拍和尚肩膀,像长辈疼爱晚辈那样。
见和尚不说话,郭魁自己笑了笑又说道:“这我可有点不明白了,论道理那天在公交车上我三言两语帮你指明了道路,论情理郭临是我儿子,我没找你们兴师问罪已经很大度了,为什么你还要和我摆架子呢?”
郭魁果然不一般,一般人若是面对杀了至亲血缘的亲人,不是怒目而视就应该拔刀相向了,可他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像死的只是不认识的张三李四,和他郭魁八杆子打不着一样,就凭这份心机,已经足以让和尚打起百倍小心。
“我想知道你既然已经见过我了,为什么还要再见一次?而且还是非见不可?”和尚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他知道在郭魁这种已经成精了的人物面前玩花样他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既然如此大家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把一切挑明。
“因为我对你们很感兴趣。”郭魁微笑强调道,“尤其是李寒,我对他非常感兴趣。”
和尚双手一动就要去拔腰间的匕首,他知道自己成功的希望绝不比在大街上被雷劈八次高。
但他还是没有犹豫!
可他手指只是指尖才动了动,郭魁的手已经鬼魅般在他腰上『摸』了一圈,和尚的五把普渡悉数到了郭魁手里。
和尚轻巧的耸了一下肩膀,说道:“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我就是觉得有点痒罢了。”
郭魁把四把匕首放到和尚身边,挥手制止想要出声的书生,看了看匕首上镂刻的两个古字。
“普渡。”郭魁就那么平淡一笑没有讽刺,也没有愤怒,甚至有几分赞赏,“有意思,你想要把我超度了吗?”
和尚看了看就放在身边的匕首,苦笑着摇头,知道单凭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了。
他本是一个极为冷静的事,不可能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才是,可刚才的行为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看来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久了已经被潜移默化了。
这可不是好习惯,下次绝对不能再犯。
“你很有勇气。”郭魁还在笑,“我不知道该说你初生牛犊,还是说你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年已经极少有人敢在我面前无礼了。”
和尚没有回答,他还在警告自己,下次不要犯相同的错误。
郭魁仔细打量着他,眼里饱含深意。
书生道:“人也见到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先走一步如何?”
“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吧。”郭魁假笑,“再说,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和尚瞬间抬起头说道:“易水那里,是你的人?”
郭魁把手中的匕首放下说道:“我说了是请,文请。”
和尚将信将疑,把目光投向书生,书生微微摇了摇头。
和尚说道:“你见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郭魁瞟了书生和七步一眼说道:“我觉得你们几个都是可塑之才,想给你们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
“你这话什么意思?”
“消灭了组织之后,你觉得你们还能融入正常社会吗?”
“这点用不着你来『操』心吧。”七步终于忍不住了,“他们是我们的弟子,该走什么样的路我们自然会告诉他们!”
“哦?”郭魁表情冷漠,“这倒是新鲜事,我还以为麒麟阁不会轻易接纳外人呢。”
他不待七步说话,又对和尚说道:“我可以收你们为亲传弟子,在我有凤来仪呼风唤雨绝对没人敢说二话,而且麒麟阁已经是日薄西山,你眼前这二人『性』命尚且危在旦夕,你又何必跟他们一起陪葬。”
书生拉住了七步的衣袖,示意他别说话。
他想看看和尚的反应。
和尚是第一次听到麒麟阁这个词,而有凤来仪,他又想起来当初那次清理门户。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线被他理了出来,他的大脑飞速分析着,原来很多解释不通的事情这次似乎都有了头绪。
看和尚半天不说话,郭魁又说道:“只要你劝说血月的人加入有凤来仪,我和李寒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和尚神『色』一动。
书生眼睛眯了一下。
“我拒绝。”
郭魁居然毫不意外。
一个连亲生儿子的仇都能说放下就放下的人,绝非善类!虽然现在他也觉得书生他们别有用心,但两相比较之下,郭魁显然更可怕。
“你不想救李寒吗?”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李寒有他自己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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