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两手交叉托住下巴,面『色』严肃。

噩耗传来的太突然,他也被吓懵了,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七步和书生堵住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易水和和尚。

易水只是擦他那把唐刀,刀锋已经雪亮,亮的刺眼,为十二月末多增了三分寒意。

“你们两个能不能冷静一点,李寒已经死了!死了!你们这样只是徒劳,白白牺牲,没有半点价值!”七步试图说服二人,但显然没什么效果。

易水把唐刀竖起,狭长的刃面倒映出易水决绝坚毅的面孔!

易水用布把刀缠起来,怀抱在胸,再套上一件宽大的外衣,站起来对和尚招招手:“走。”

和尚把『插』在水果上的五把普渡抽出来,随意擦拭一下别到腰间。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陪他一起走吧。

“让开。”易水平静的看着堵在门口的七步。

七步摇头。

“你没有资格拦我!”易水冰冷道。

“我不能让你们去送死!”七步神『色』坦然。

“命在我们自己手里!”易水动了动怀中的刀。

“我不能让老爷子的心血白费!”七步冷笑,“或者你打败我们!”

“没那么麻烦!”易水摇头,突然出手制住和尚,刀柄敲昏他,推到书生怀里,自己夺门而出。

“请保他一世无忧。”这是易水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家伙。”七步苦笑道,“我就知道把这件事告诉他之后,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那就这样安排吧,我把和尚交给红袍。易水去和李寒王洛杰他们回合。”

“嗯。我们也快跟去吧,虽然血魔现在表面上和我们合作,但她那种人不能尽信。”

易水冲进黑夜,他知道组织在这边的分部地址,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杀了吾主,他知道自己这一去绝对是十死无生,他知道那里就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他知道那是一个引他们入彀的陷阱!

他都知道,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过去!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很可笑,但他不在乎!

他不需要理解,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安慰!

因为他是易水,风萧萧兮易水寒。

易水打车来到郊区,隔着半里的距离打量着那家灯火通明的厂房。夜风呼啸,卷起他细碎的长发,往事点点浮现,易水淡笑道:“梦,我来找你了。”

他慢慢向那间厂房走去,背影萧瑟却高大。

厂房门口没有人,大门虚掩着,嘈杂的喧闹声透过门缝传进易水的耳朵。

易水没有半分犹豫的推门进去,静静四下打量。

大概五十几个男人正围在几张桌子上赌博,吆喝叫骂声此起彼伏。

易水的到来没有任何人放在眼里,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桌子上的赌局。

男人们在凛冬居然穿着单衣身上还在冒汗,每个人的眼睛都是赤红的,桌子上的骰子牌九落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块金砖。

大门无声关上,易水又上前一步,掀开外衣,右手放在了刀柄上。

“远来是客,你们连最基本的待客之礼都不懂了吗?”易水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易水没回头,握刀的手紧了紧。

那五十几个男人就像接到命令一样,同时在赌桌下抽出兵刃,冷冷看着易水。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客人远到而来,可有何指教?”

易水抽出唐刀扯下裹布,刀刃斜指地面。

“呵呵,易水,你胆子还真的很大呢!”那个男人冷笑道。

易水回头看他,刘海垂下看不到他眼里的寒冰:“血手,当初你威胁血月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手刃你!你可敢与我一战?”

血手不屑道:“和我一战你可够资格?”

易水冷笑,唐刀突然斜砍向血手右肩,血手冷笑,左手直接握住唐刀,欺身靠近易水,右手直直一拳砸向易水胸口,易水左手砍在血手手腕上,使得他准头一偏,擦着腋下过去。

易水感到腋下一痛,被血手碰到的地方居然皮开肉绽。

他这才注意到血手双手戴着一双透明的,满是倒刺的手套。

“有点意思!”血手腥红的舌头变态的『舔』了『舔』手套上的血,眼里是残忍的光。

易水无动于衷,转身背对血手,大力抽回唐刀,由腋下刺向血手,不等刀刃接触到血手的手,易水刀锋横转,就像脑后长了眼一样,一刀准确砍在血手左手手腕!血手惨叫一声,捂着断腕直向后退。

易水转身,唐刀不着痕迹的『逼』近血手,直指向他的脖颈!

血手身子一矮,躲过致命一击,刀锋由他左脸划过,鲜血顿时喷涌!

易水冷漠的走近,看着不断后退的血手冷笑道:“你这点实力,也只有偷鸡『摸』狗的躲在别人身后偷袭了!”

血手面如死灰颤抖道:“不可能,你们不可能变得这么强大,一定有人在背后指导,是谁?是谁敢和组织作对?”

易水加速跑过,唐刀将血手死死盯在地上!

易水收刀站好,那五十几个男人根本无视血手的死亡,一个个只是看死人一样看着易水。

“啪啪!”

有人在鼓掌,为这诡异的场面营造了更浓厚的氛围。

“血月成长的速度令人心惊呢!还好吾主英明,趁你们羽翼为丰的时候除掉你们!不然的话,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出四年,我们可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了呢!”

易水寻声望去,说话的是渴血,她身边站着的干瘦老头,戴着墨镜,赫然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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