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摸』自己脖子。

“你没死!”血魔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下手有分寸,只是看起来恐怖了点!”

易水沉默的坐起来,血魔还在说:“这是你第一次从我手下保命,也是最后一次。”

易水转过头,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看得出是临时搭建的,房里还弥漫着一股原木的清香。

血魔两手放在木桌上,人优雅的端坐着,看易水看过来,还是那冰冷的样子:“床头有镜子你可以看看,你已经昏了十几天了。”

易水找到镜子,『摸』着自己的脖子看。

脖子上那条恐怖的伤口已经结痂,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新肉。

“我说了,我下手有分寸!只是血流的多了些!”血魔脸『色』不悦。

易水知道她现在这幅样子才是人畜无害,张了张嘴,能感到声带还有些微痛,易水压着嗓子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不是血魔,而是窗外远远的传来的一声兽吼。

血魔眉『毛』皱起:“我没时间陪你耗,我要赶回组织了。你醒了就死不了了,提醒你一下老实的躺在这里等其他人回来,你这十几天只是靠输『液』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命活动,你现在还赶不上一个婴儿,要是现在走出这扇门,马上就会死的很惨,惨不忍睹!”

易水糊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状况?血魔那天明明割断了他的脖子,为什么他还活着?还莫名其妙的躺到了这么个地方?刚才那声让他浑身血脉贲张的吼声绝对是食肉动物发出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血魔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她站起来推开那扇厚实的木门走了出去。

在血魔开门出去的几秒间,易水发现这样的木屋四周还有不少,而百米开外的地方,郁郁葱葱的,竟然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林海,而且那些树最细的也有电线杆子那样粗,显然不是近几十年人为造成的。

他很可能处于一片原始森林里。

“床下有食物,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可以吃点不太硬的东西。”血魔人在房外,声音还是那么冷淡。

易水虚弱的倒在床上,他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他只能仰头看着三角形的房顶。

这样的生活应该是他和李寒一直追求的吧,隐居在深山老林里,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原始不惹俗世尘埃。

易水嘴角翘翘,哪怕只有一秒钟,他也心满意足了。

门外有交谈声传进来,易水脸『色』突然变的『潮』红,他激动的浑身发抖,想要站起来,过度虚弱却让他再次倒在床上。

也许是听到了易水摔倒在床上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声匆匆的向这间小屋涌来。

房门被暴力的推开,第一个进来的人脸上被泥水覆盖的除了那双兴奋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肉『色』,他身上勉强能看出原来是白『色』的衬衣,已经是衣衫褴褛,『裸』『露』在外的身体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肤。

“易水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真的要和血魔拼命了!”这人兴奋的全身发抖,冲到易水身边,高兴的手舞足蹈,似乎要把房子拆了才能让他稍稍冷静一下。

“李寒…”易水也情不自禁的微笑,“你没死?”

“我们都没死!”王洛杰原本飘逸的长发剪成了寸头,*着上身在隆冬天气里居然还在冒汗。

恶灵把手上的木棍扔到门外,走近说道:“醒了就好,大家都不用担心了!”

“你们几个,都是怎么回事啊!”易水真的是惊喜交加,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事说来话长。”王洛杰不正经的『毛』病又犯了。

“那就长话短说。”易水笑道。

“这一切都是老爷子安排的!”王洛杰坐到椅子上,倒了三杯水,一口气喝光一杯才继续道,“吾主那次『逼』我们去杀那个人,想让血月彻底见不得光。老爷子就想出了这个法子,既可以削弱吾主的势力,又能让我们转入地下,降低危险!”

他又喝了一口水,显然渴的不轻。

恶灵接道:“这个计划老爷子他们一直没告诉我们,直到执行那天,我们两个冲进别墅的时候,还没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就被人在脑后敲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是在这里了!然后逍遥才告诉我们一切。”

王洛杰出了一口气,又继续道:“这个地方原来逍遥他们也曾来过,我们这也算继承了他们的传承。”

李寒看到易水询问的眼神,笑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连我哥和恶灵假死我都一点不知情!梦拓和布衣一直瞒着我们的!那次小菲被梦邻威胁要她杀我,我想着将计就计,如果我死了,那么吾主对我们的警惕之心就会降到最低,这样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只是我没想到梦拓会假戏真做,马上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七步。”

“我想我知道了。”易水说道,“你死后梦拓把你送到了这里,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七步,七步就想让我和和尚也来这里,所以才有后来血魔亲自动手杀我。”

“大致是这样吧。”李寒点头。

“我就说七步那天的态度怎么那么暧昧,凭他的速度和反应,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逃出来。原来他只是做做样子!”易水苦笑,“我还为自己能从他手里逃掉而沾沾自喜呢!真是自满过头了!”

他兴奋的有些难以抑制,王洛杰恶灵李寒都活着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喜讯,他这种直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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