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

烈日,已经要进入夏天了。太阳开始放肆,似乎要洗涤蒸发这世界所有黑暗和灰『色』。

“你看到刚才大哥的眼神了吗?”刑渊坐在沙发上,用『毛』巾仔细的擦着手中的匕首。

他的匕首造型很奇特,更像是军队中的军刀,只是血槽更宽更深,刃尖更锋利,刃身也更薄削,如果这要是刺中要害,绝对会让人在莫大痛苦中血流不止而死。

刑渊称它‘罪恶’。

“离的太远我看不清。”月颜老实回答道,她斜倚在房门口,微眯着眼睛看着刑渊的一举一动。

“我看的很清楚。”刑渊将手上的匕首放到一边,又从左腿取下另一柄略小却更加锋锐的匕首擦拭,“大哥的眼神全是悲哀,化不开的浓重的像雾一样的悲哀。”

他手上的动作僵了下,心中暗忖,认识他那么久,从未见过他如那般失望。

叹了口气刑渊自嘲道:“他可能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们会阻拦他。”

“我们是为他好。”月颜严肃道,“有凤来仪现在的实力你比我还清楚,麒麟阁绝对不可能有胜算。与其白白牺牲在那里,何不早日弃暗投明?我相信大哥现在不理解,将来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三姐。”刑渊将手中的匕首『插』回腿上,『摸』到右腿,又收了回来,慢条斯理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女生理解的那样的。很多在你们看来幼稚或可笑的行为,在男生眼里会比生命更重要!”

停顿片刻,刑渊又说道:“更何况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过现在这种日子吗?”

“哼,只要杀了李寒我就离开。司徒甲那个死人妖我早就受够他了!”月颜近乎咬牙切齿。

“说不定最后能帮我们离开的就是血月那些人也不好说。”

“什么?”月颜没听明白。

“我也说不清楚。”刑渊摇头,“或许是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吧。这么说吧,三姐你告诉我,你第一次看到血月为彼此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态?”

“我?”月颜仔细想了下,摇头不确定道,“不知道,忘了。”

“我想大多数人都会不屑或鄙视吧。”刑渊怅惘,带着一丝寂寥和苦笑,“也许会有人同情,也许会有人当笑话。这就是原因。”

“什么原因?”月颜还是不懂。

“用二哥常用的话就是。”刑渊抽出右腿的匕首擦拭,“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默默笑了一下,突然很想认识下这些让王洛杰『性』情大变牵肠挂肚以至于不顾自身安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想必肯定都是些很有趣的人吧。

月颜陷入沉思,这也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刑渊称李寒二哥没有发火。

刑渊擦拭完匕首,将它放到腿上绑好,反手抓着茶几上的匕首向门口走去。

月颜直起身子挡住门口,质问道:“你到哪里去?”

“你知道我上哪里去。”刑渊没有看月颜,“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

“什么该做的事?”月颜怒道,“你疯了?跑去送死吗?有凤来仪的人现在摆明了对我们起了疑心,你还要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吗?”

刑渊瞥了月颜一眼,淡然道:“大哥怎么办?”

月颜语塞,强辩道:“难道牺牲了一个还不够吗?如果大哥知道了,你觉得他会让你去做这种傻事吗?”

“他不会。”刑渊很淡定,“就算血月的人去救他,他也不会答应。任何人去救他,他都不会答应。”

“那你还要去?”月颜气恼,“小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什么时候别的这么冲动。”

“三姐。”刑渊看着手中的匕首,“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吗?在男人眼里,有些东西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我相信你将来肯定会有理解的一天,不然我们也不配和大哥他相提并论了!”

王洛杰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向后倚在椅背上,冷眼觑着身前的星显。

“王洛杰。”星显随意翻着桌子上的一沓资料,笑道,“我很好奇啊,是什么东西促使你抛弃一切跑到祥和镇那么个地方去的。”

“怎么每个人都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呢?”王洛杰站起来,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两圈,门口两个男人紧紧盯着他。

王洛杰特意靠近他们,啧啧摇头道:“你们太弱了,我要想杀你们一秒都用不到。”

两个男人的脸『色』变了。

星显笑了,笑声阴柔恐怖,让人『毛』骨悚然:“你们两个就陪王洛杰玩玩吧,扞卫自己的尊严吧。”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扑了上来。王洛杰左脚踏上,身子一矮左手就掐住了左边那人的脖子,右手屈肘,身子半转狠狠击在右边那人的喉咙上。

那人喉结向内凹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王洛杰左手用力,被他握住的人脸『色』由红到紫再到发青变白。

王洛杰看着星显,缓缓松手,地上两句尸体横竖躺倒在一起。

“好身手。”星显微笑着鼓掌,“很有七星梦拓的风格嘛,凌利!干脆!狠辣!”

“你一点都不心疼吗?”王洛杰走到星显身前,拿起桌子上的水一口喝尽。

“心疼?为什么心疼?”星显反问道,“像这样弱的手下留着也只是浪费资源罢了,既然死在你手里了,就是他们的命。起码他们临死前还让我看到了你的出手方式嘛。”

王洛杰飘逸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到他眼中的怒火:“视人命如草芥吗?你有什么资格?”

“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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