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又叹气,似乎很苦恼:“你们要怎样才能理解月大人的良苦用心呢?”

“这件事用不着你替我们『操』心。”恶灵右手伸进裤兜,眼神变得冷漠,“如果你们想动手的话,那么可以出手了。”

“我们不急。”獬豸眼睛在冒光,看着恶灵眼中有熊熊战火在燃烧,“我们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以用,我和穷奇只是来干扰你们一下罢了。”

恶灵嘴角挂着冷笑,只三言两语他就探出了这两人的虚实,这个护月也未免太嫩了。

王洛杰走过来,漫不经心的看了獬豸和穷奇一眼,说道:“二位登门,有何指教?”

獬豸摇头,轻笑道:“指教谈不上,只是想看看在麒麟阁出尽风头的血月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现在你们看到了?”王洛杰嘴角挂着微笑,眼神和煦,笑容灿烂。

“看到了。”獬豸脸『色』凝重,“你们果然盛名无虚。”

“客气。”王洛杰微微低头以示谦卑。

龙观和和尚往回走,两个人都不说话。

这好像都成了惯例了,血月相互之间越熟捻,说的话反而越少。每个人都能从彼此的一个动作或眼神中领悟到对方想要传达的意思,语言反而被忽略掉了。

这应该值得称幸,还是感到悲哀?

不过和尚和龙观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两个人都不打算说话。

龙观手里提着不少吃的,和尚则是打着空手,懒洋洋的跟在龙观后面,就像大老爷看着仆人一样。

龙观突然停下了脚步,和尚几乎是同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让人窒息的杀气。

他偏头越过龙观,就看到了两个越走越近的人。

是护月。

和尚走到龙观身前,丝毫不改慵懒的态度,懒散的看着两个人走到他身前,说道:“你好?”

右边那个人被和尚逗笑了,笑说道:“你就是和尚?果然很有趣。”

和尚抽了抽鼻子,问道:“那你又是谁?”

“我?”这个人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白泽,他是螭吻。”

和尚嘀咕两遍,看看白泽,又看看螭吻,说道:“怎么?你们忍不住要动手了?”

“当然不是。”白泽看着和尚身后怒目而视的龙观,微笑道,“我们不会自大的以为仅凭我们两个就能对付你们两个。龙观大哥的本事,穷奇可是领教过的。”

龙观紧握着拳头,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谁也不能怀疑他盛怒之下全力一击有多可怕。

“那你们来的意思是?”和尚看着白泽的眼睛,突然笑道,“我知道了,你们只是来扰『乱』我们的心神。让我们不知道你们究竟会对谁下手对吧。”

白泽惊骇道:“你怎么知道?”

和尚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两个小子也太可爱了吧,被自己三言两语就炸出了老底?

他决定现在就把事情解决掉,掂量了一下双方实力后,和尚冷笑道:“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也只能用在三流的剧情里,可笑。”

“你在故意激怒我。”白泽皱着眉『毛』,“为什么?难道惹火我们对你们有好处?”

“废话那么多,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龙观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握着拳头把和尚推到一边,挥拳就向白泽砸了过去。

白泽左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抓住龙观的手腕,还没来得及用力,龙观胳膊一震就震开了他的拳头,反手一拳重重轰在白泽的胸口。

白泽闷哼一声倒退两步,挥手拂了拂胸口,才想开口说话,竟然吐了一口鲜血。

螭吻过去扶住白泽,白泽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说道:“好恐怖的力量。龙观你果然很强大。”

龙观眼神炽热,死死的盯着白泽。

白泽却突然笑了,胡『乱』的拭去嘴角的血渍,笑道:“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什么,你们两个无非是想现在就『逼』我们出手。这样一来不但王洛杰那里没有了麻烦,你们两个甚至还有可能和我们同归于尽是吧。”

和尚摇摇脑袋,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同归于尽?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白泽趁龙观还没发火,你们赶紧跑吧。”

白泽微笑道:“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惜,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那就可惜了。”和尚叹气,有气无力的看了龙观一眼,鱼已经上钩了,就看龙观这个渔夫技术如何了。一念至此和尚说道,“既然你们来都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才能走吧。要是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不是显得我们待客太不礼貌?”

龙观看着白泽,嘴角『荡』开一抹弧度。

白泽心里暗暗叫遭,他们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和尚和龙观竟然会不顾自身安危来留下他们,虽然毕方和鬼车就在附近,但现在就撕破脸皮的话,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