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多考虑一下,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麻烦你…”

他话还没说完,戕已然伏刀自尽。

室内一片沉寂,梦拓仰面看天长叹了一声。

最后打破平静的还是夜,他柔和的目光看过每一个人,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头,惭愧让每一个人都不敢和他对视。

“我知道虽然蛊已经伏法但在场中还有诸人对梦拓和我充满怀疑与不信任。认为我们不过是窃取了麒麟阁的权利罢了。认为我们一直在排除异己。”

夜说到这里止住了。

月继续道:“夜不方便说的话我来说。选举之夜和昨天的行动实际策划者都是我和夜,上次夜没有告诉你们的答案我来说。我的确是想借这几次行动来除掉阁内某些不安分的因素!现在人心惶惶,我不会允许某些不老实的人鬼鬼祟祟的!”

四下震惊狐疑的目光并没有打『乱』月。

“不过你们想多了,我怀疑针对的并不是在场的大多数人!你们要么是小辈弟子无关紧要,要么根本自身实力有限不足以左右大局!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曾针对过你们,但今天我才发现你们却似乎最容易被人蛊『惑』!”

夜眼见月语气似乎有些出格,接过话茬继续道:“月似乎并没有表达清楚他真正的意思。不仅仅是梦拓,历来每一任阁主继位都会有这样一场清理。尤其是在现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之下。当梦拓威信不足以让大家心悦诚服的时候我们会适当采取一些行动。对此我们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们都是经历过同样的洗礼才活到今天的,这也可以当成是麒麟阁的传统。”

“现在这些行动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我们也会逐渐让梦拓正式开始管理麒麟阁。而你们,就会是他手下最初的管理队伍。”

“哦,还有一件事。这次的营救行动所有参加的人都是自己主动自愿的。影子?”

影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若不想做的事,阁内还有人敢勉强不成?”

“这次行动并非像蛊说的那样因为落入敌营的是星隐所以才如此兴师动众。相反正因为是星隐所以梦拓极力反对这么多人参与,而我所主张的,麒麟阁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落入敌手而置之不理。这是铁则!麒麟阁从未有过先例!那些自愿参加这次行动的人,也正是在用生命扞卫麒麟阁的尊严,而你们这些连参与资格都没有的人,既然已经没本事参加,那就保持自己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月可能说的有些过激。但我希望大家记住今天的教训。”夜身上的气势变得锋利如刀,“如果我和月没有来的话,诸位莫非真的要『逼』梦拓退位不成?”

场内人慑于夜的威严不敢有丝毫交谈,每个人脸『色』看起来都很尴尬。

梦拓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夜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退了一步。

梦拓说道:“我并没有时间来处理大家对我的指责和诘难,有许多积压已久的事情需要我处理。如果诸位有任何对我有疑问的地方,可以先找七步沟通。在场诸位将来多半是要帮我参与处理麒麟阁内部众多繁杂的事物,或许并没有外部与有凤来仪拼杀那样凶险,但却需要格外的心细和耐心。我不希望与诸位心生嫌隙,如果有任何问题,请及时讲出来,我定会视情况处理。拓愿与诸位共勉之!”

这场风波总算是解决了,和尚觉得简直比他们的训练还要让人抓狂。他不知道夜月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场双簧有没有用,他没有心思结交在场这些人,也不想跟拜月毕方交谈,他觉得所有声音和图像都在远离他。

他只默默看着戕的尸体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流出来的血全部浸在了宽大的黑袍上,他连死后都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活着的人都在为了未来争论,而想停下的人只有像戕这样选择死亡…

唉!

和尚再回过神来时屋里已经只剩七步和梦拓,两个人都有些担忧的看着和尚,和尚看着他们两个问道:“师父,我有些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他非要选择这种方式来逃避呢?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人命关天啊。”

七步『揉』『乱』和尚的头发,他的眼里有担忧,却还是笑说道:“我觉得你小子还是留当初那种和尚头好玩些。”

梦拓说道:“和尚不只是你,连我自己都快搞不明白了。但是有这事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吗,或许做着做着我们就都明白了。”

和尚默默走过去替戕整理了下,喃喃道:“你是不是到死都没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