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桌前的茶已经凉透,她虽然神情专注,眉心紧锁看似正在考虑。
但是苏染是觉得很烦,她甚至想站起来离开甚至想把这房间里其他人全部撵出去,好让自己清静一下。她突然有些厌倦这种日子,突然很想负气撒手不管一走了之,只有在真正坐这个位置后她才发觉自己之前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凤主这个位置实在不是正常人可以驾驭的,难怪苏杨最后会沦落到不得不用毒品麻痹自己。有凤来仪这千年巨兽早已经僵化到了骨子里,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一群人一辈子能扭转过来的。她受到的阻力来自四面八方,等到她真正坐这个位置才发现之前恨之入骨的苏杨其实是她的庇护所,当苏杨离开后,她才猛然发觉她已经处于风口浪尖,甚至是之前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属下在某种层面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刀斩向自己。
她环首四顾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相信的人,她要随时提心吊胆,处处谨慎小心,因为一有失误会万劫不复!
而她现在连退路都已经被彻底切断,她一心想推翻苏杨的迂腐政权,可当她真的做到后却发觉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谁又知苏杨会不会早有退隐之意不过是顺势而为。
“凤主,凤主?”
左边第一座的刘纵连喊了苏染两声,苏染柳眉微挑,由沉思惊醒,一瞥刘纵见到他眼一闪而过一丝不满,但马敬畏的看着苏染,说道:“凤主,赵奉已经说完在麒麟阁的事情。”
苏染心多留心了刘纵三分,刘纵和孙羽两个现在是她手下实力最强的二人了。但孙羽一再挫败在麒麟阁血月手里,现在刘纵俨然有独尊的意思,近来他似乎越来越张狂了,再不打压恐怕会让更多人起其他心思。
苏染把视线移回赵奉,她对赵奉并没有什么特别记忆。只不过知道他曾是白泣的幕僚,而这次似乎只是代人受过,技不如人自取其辱罢了。
这种人,留着也只会是耻辱。只会让麒麟阁的人有嘲笑有凤来仪的话柄罢了。
赵奉的脸也不见丝毫惭愧惶恐,脸『色』衰败神态萎靡,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不过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她没有丝毫想理会这个人的打算,甚至连之前想好的安抚笼络都不愿说出口,她极力不表『露』出眼的厌恶和反感,只是很随便的一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奉脸既不见羞愤也不现感激,只是向其他人一拱手转身离开。
他甚至都没有去问苏染让他去哪,他还能去哪?一个男人最根本的能力都被剥夺,他已经彻底沦为有凤来仪的笑柄,一路走来他不知见到了多少人的怪异表情,他甚至后悔被放回来,他虽然不知道苏染心想法,却也深知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丝毫作用,留在有凤来仪甚至会被所有人当成唾骂的对象。
而离开有凤来仪又能去哪?算回到家族也不过是同族的笑话,甚至为了家族名声还有可能被逐出家门,何必受二次屈辱?
赵奉走到门口停下,他看到门边两个站着的守卫眼都有掩饰不住的讥讽之意,他自嘲一笑,突然转身向右边第四座的白泣抱拳,朗声道:“多谢白兄这这些年对我照顾,也请白兄替小弟向薛浅于奢二位兄弟转达一声,小弟能与他二人做兄弟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请告诉薛浅,赵某并没有出卖他,赵某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白泣一下子站起来,说道:“赵奉,你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察觉赵奉态度不对,顾不得在苏染面前失礼,扑过去赶过去阻止赵奉,但赵奉只是惨然一笑,以手探喉,登时气绝。
白泣终究晚了一步,赶到赵奉身前时赵奉已然死亡,他看着赵奉鼓出来老大的眼珠子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不寒而栗。
座傅迪杨震一下子站了起来,难掩脸震惊表情。尤其是杨震,他可是亲自把赵奉从李寒手里接过来的,当时他还颇不屑赵奉的贪生怕死,却不想赵奉竟然现在自尽在这里!
他若是真的想死,一路不知道有多少机会。他若真的想死,在麒麟阁受了那等屈辱也早该一死了之也不用等到今天。
他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是以为苏染会为他正名。
苏染冷冷看了杨震傅迪一眼,杨震遍体生寒,心念急转,大喝道:“荒唐!这里是什么地方,白泣,你还不把尸体带出去!”
白泣弯腰把赵奉抱起来,转身向苏染行礼,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杨震和傅迪坐下,脸『色』各不相同。其他几个人脸『色』却都很平静,即使谁心里有波澜,也不会表现出来。
苏染已经知道自己刚才处理的实在是糟糕透顶,这些人不过是要个形式,即使大家都知道不过是走个过场但他们要的是这个结果,而自己却背道而驰。
她是不想遂他们心意,是不想让这些人以为自己好欺负。这些人以为自己功夫了得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有凤来仪的凤主是我不是你们这群武夫!
苏染并没有开口解释或告诉其他人自己想法,她只是一遍又一遍打量其他人脸神态,看究竟谁会最先沉不住气。
但她显然太小看了这些人,除了最开始的杨震和傅迪之外,其他人竟然一点异样神态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们要么默认了苏染的做法,要么是城府极深,甚至心可能已经起了二心。
有必要震慑一些这群人了!
苏染轻轻咳嗽了一声,其他人马把目光集到她身,她轻启朱唇,曼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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