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闭目静坐于房间角落,阳光照『射』不到的死角让他看去略有些虚幻。
直到张楚暴力推开门闯进来,撞碎了一地金黄然后站在李寒眼前,他脸表情愤怒,凶狠的瞪着李寒,说道:“姓李的你好高的兴致,让我等候了这么长时间,你却在这里闭目养神!你们麒麟阁的人都这么狂妄的吗?”
李寒闻言耸眉,几秒钟后睁眼,起身向张楚行礼,歉然道:“有劳张兄久候了,只是在下心有些顾虑,所以耽搁了些时候。张兄莫怪,在下这便出发。”
张楚冷哼一声,眼满是轻蔑,嘲讽道:“你们麒麟阁的人还真是胆小如鼠,做事如此拖泥带水,与你们合作真是辱没了有凤来仪的名声。”
李寒尴尬赔笑,诚惶诚恐。
门口左右司马轩和赤奋一左一右迎在那边,见李寒出来,赤奋说道:“李兄未免太有些低声下气,那张楚如此狂妄李兄何不给他点苦头尝尝。”
李寒苦笑道:“赤奋兄别说笑了,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哪是他的对手,到头来反而自取其辱何必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为了排解心郁闷之气,良久才说道:“有劳二位久等了,司马兄,可都安排妥当?”
司马轩还未回答,赤奋已经抢先说道:“李兄未免太谨慎过头,所有麒麟阁弟子昨日都已经全部位,本应今早发起突袭因李兄犹豫迁延至今,在拖沓下去恐怕失了锐气反而不美。”
张楚也从李寒身后附和道:“此话有理,我们有凤来仪的人早已准备妥当,只等为你等掩护,却不想你们如此怯懦!若是没那胆量,趁早明言是了。”
司马轩看着李寒,郑重点头,说道:“李兄放心,所有弟子已经各各位,只等李兄消息。”
他说完这话顿了顿,李寒看着他,司马轩避开其他二人目光目光深邃。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寒心有底心安了不少。这才向外走去,司马轩故意高声问道:“李兄现在是要去哪里?”
李寒答道:“司马大哥按照王洛杰的计划安排好了,我这去郭源那里。”
司马轩又问道:“龙观兄弟和刑渊老弟不是应该随同李兄一道?”
郭源身为郭家家主成名已久,虽然已逾古稀但威名仍在。为了保李寒无虞王洛杰和林枫争的几乎打起来才从金麟瑞麟各抽调了五人暗跟随李寒。而龙观和刑渊则不用多说,本应该寸步不离守着他。李寒的任务本来最危险,最难以把控。
李寒当然知道司马轩在想什么,他只是随意挥了挥手,说道:“司马兄尽管下令好,其余事,在下自会完成。”
司马轩心领神会,知道李寒心顾忌,但是赤奋和他们不是一脉,张楚更是死敌,他当着这二人又不好明说,只能心腹诽两句。张楚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说道:“麒麟阁还真是好大的排场,还需要我们请才肯动身!既然你们开始行动了,张某也回去安排了。”
他说完也不向二人打招呼,自顾自拂袖而去。赤奋对司马轩说道:“此间有劳司马兄多受累,小弟先赶往新月为后续事情准备了。”
司马轩点头,赤奋当先一步离开。
司马轩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这才从容挥手,暗影里闪出二人,却是风麟弟子,司马轩吩咐道:“吩咐所有待命的风麟弟子去朱雀街等候命令,除了我的命令以外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许接受!”
李寒戴着硕大的兜帽穿街过巷,他心有一股难以压制的危机感。这种感觉已经跟了他两三天,他却丝毫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他甚至想跟王洛杰明说取消这次行动,但却被驳回,血月和麒麟阁都已经没有退路,事已至此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也必须走下去了。
但这种心慌的感觉却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到今天愈演愈烈以至于李寒根本不敢按照既定时间行动。最后才惹得张楚按耐不住亲自门催促,他似乎麒麟阁还热衷于这件事。
所有的事情应该都在王洛杰和和尚的算计之了才是,有凤来仪甚至已经和麒麟阁交换了人质,他们在阴险总不可能弃自己人于不顾才是。有凤来仪暗多出来的人都有密麟的人严加盯视,算有凤来仪临阵倒戈麒麟阁也还有后手应援。
一切都应该没有纰漏了。而且龙观和小四也已经带着七杀和自己人蛰伏在扬州,只等星显现身了。王洛杰布了这么大一场局为了星显,李寒绝不可能让王洛杰的心血付之东流,他也绝不可能这样放过星显。
李寒只能把一切都归结于这次行动太过重要所以自己才如此失态,他只需要稳住郭源给王洛杰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好,他拖住郭源,王洛杰占住郭家家宅,这样一来郭魁肯定料想不到绝对会亲自赶过来,到时候苏染会偷袭扬州。而林枫他们也将以麒麟阁雪藏的力量重创郭魁,然后彻底将郭家连根拔起,使朱阁高枕无忧。
一切都早已安排妥当,所有细节关卡王洛杰五个早不知道讨论了多少次,麒麟阁急需这次行动来为王洛杰五人立威,苏染更是需要这次行动转移视线为她自己正名,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对双方都是百利无一害,绝对不可能有问题才是。
李寒突然直直停住,他眼前几十米远的地方是此行终点,也是一切的起点。那栋深棕『色』老旧大楼的某一层,正住着郭源,只要拖住了他,王洛杰会领着八麒麟强闯郭宅。
午后烈日让空气有些焦灼,李寒晃眼看到七八个隶属战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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