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并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心中已经升起了许多猜测。

面对那样的怪物,如果说只剩下一两人靠着同伴用生命争取到的时间支撑到了救援到来那还能理解,可受到石像鬼袭击的几人一个都没有死,受到的伤势也都是擦伤、磕伤居多,那这事情就让人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巧合或奇迹来形容了。

而且从昨晚那些镇民们的反应来看,石像怪物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第一次见到……

之后他们两人又在诊所内逗留了一段时间,从镇医口中打听到一些吹笛人事件中死者的信息——黑森虽然只是个偏远小镇上的医生,但也兼任着镇上法医的职责。除了一两个死者的家属强烈反对进行尸检,以及昨晚刚刚遇难的老约翰以外,他对其余的死者都进行过尸检的,自然知道这些死者的详细情况。

正如小镇长所说的那样,所有在笛声后发现的死者死亡原因都各不相同,从致死手法、时间、以及死者的身份背景来看几乎找不出什么共同点,奥托与亚历克斯在诊所中几乎将前几次死者的资料、详情都了解了个遍,也没能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感觉忙活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收获啊……”奥托腰酸背痛地从诊所中走出,嘴上哈欠连连,与文件资料的奋战让他的精神和之前相比变得更加萎靡了,现在他几乎困得睁不开眼睛,任由亚历克斯的拉扯惯性半闭着眼睛前进着:“不是说来收集情报的吗?我们这真的不是在白费功夫吗?”

“已经收集到不少情报了……接下来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老猎人拉着奥托在镇上穿行着,他们时不时会遇上几个路过的镇民,前者能敏锐地捕捉到这些镇民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隐含的仇恨和恐惧,不过或许是摄于他凶神恶煞的气质,一路上遇见了好几个镇民始终都没有人敢上前来找这两人的茬,所以他们俩也算是畅通无阻地穿行在镇子上。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奥托有些惊讶的睁开眼睛,不过马上又被刺眼的阳光给刺得眯起双眼,又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我好困……什么时候能停下来让我睡一会……”

老猎人没有回头:“去一趟墓园吧……到时候你就在那里睡一会,我去调查就行……”

听到“墓园”这个词,奥托顿时睡意全无,他惊恐地睁开双眼看向拉着他前进的亚历克斯:“卧槽?!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话?你刚刚的话该不会是想把我埋在墓园里,让我在那里永眠的意思吧……”

“奥托,有个地方非常奇怪。”老猎人显然没有陪他胡闹的意思,并没有对自己刚那番话做出任何解释,反而抛出了一个新问题:“魔女虽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但这种不可思议也是有着极限的,它或许能让一块石头像生物一样获得生命,但那也只是一块获得生命的石头而已,不可能变成做工栩栩如生的石像鬼……”

奥托显得有些迷茫,睡眠不足让他大脑内转动的齿轮像生了锈样迟滞生涩:“你的意思是魔女还是个艺术家,她自学雕刻技术,专门雕了几尊石头然后转化成了自己的宠物?”

“不……我的意思是说魔女或许就有现成的转化材料……”亚历克斯对他的判断有些无语,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昨天那些石像鬼身上有的长着青苔,有的外皮看起来有些磨损……这些看上去应该是长久放置在外界风吹日晒导致的,从样式上来看它们的外形其实很像屋顶上的滴水兽,又或者干脆就是什么石雕石像之类的玩意儿,所以我怀疑魔女说不定就是将手边有的材料转化成了她的使魔……”

亚历克斯拉着奥托前进的速度非常快,足以赶得上一个成年人小跑的速度了,而这个镇子规模也实在不是很大,所以很快两人就来到镇子边缘处的墓园大铁门前。

梅拉斯镇的墓园位于镇子东北角的最角落处,四处都有墙壁阻隔,唯一的进出口被一扇巨大的铁栅栏门锁着,透过大铁门的缝隙亚历克斯可以隐约瞥见墓园内的一些景色,墓园的前半部分是兼具了住所、停放尸体的停尸房以及制作棺椁的工作室多重功能的守墓人小屋,那是一栋看上去摇摇欲坠的两层小木屋,前院还用砖头垒起了一个小菜园里面种着青涩翠绿的蔬菜,而沿着前院外的那条人工小径继续前进,穿过几对摆放在小路两旁,没有摆放什么雕塑或装饰感觉有点意义不明的方形石柱后,就能到达镇上的公墓。

然而老猎人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不准进来!外乡人就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让你们这些外乡人踏入墓园,就是在惊扰长眠于此的亡者!”

守墓人是一位名叫乔伊的怪老头,听黑森说,这位性格孤僻、离群索居的怪老头当守墓人已经好几十年了,别人都不愿意跟死人打交道,觉得晦气,只有他不嫌弃整天与死人打交道的工作,停尸入殓、为死者打造棺椁、协助牧师进行葬礼、下葬、看守墓园都是由他一手包办,只是沉默寡言,气质阴沉又难以接触,所以镇上很多人对他的观感都不大好。

从奥托现在的感觉来看,他对这个老头的观感也确实不大好——嗓门实在太大了,刚开始那一嗓子不仅喊的他睡意全无,现在还震得他耳朵疼。

这个干瘦的老头佝偻着身子,脸上堆起来的皱纹让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块长得像人脸的树皮,虽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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