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限定在魔女结界中使用的手段,你们中午不是没有吃饭吗?趁着这个机会吃顿饱的吧。”

奥托没有去喝面前的咖啡——跟亚历克斯混了几个月,四处处理炎都里不大安分的超凡生物也极大程度增长他的见识。灵能者作为超凡界公认最难缠的超凡者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攻略法的,如果想要击败一个灵能者,除了像老猎人那样用绝对而碾压的暴力,一瞬间将奥托打得意识断线以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常规手段可以使用。

而下毒、麻醉正是其中一个应对手段,只要能用快速且不让灵能者感受到异常(或者让他来不及感受到异常)方式,将他的意识掐断,那么灵能者独有的覆写现实、空想具现的手段就无法施展了。

所以奥托根本没有动眼前的咖啡,不过他没有管身旁面对一杯白酒面露苦色的罗格,而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希望你们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阿比盖尔看着两人,她浅浅品了一口茶这才放下茶杯说道:“不要试图在魔女结界中走动,也不要尝试离开,等我达到了我的目的之后,自然就会放你们离开这里,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你们就会安全无事。”

听她这么说,罗格猛地抬起头来问道:“等等……我们是来救伊尔森的……如果一直待在这里那伊尔森他们怎么办?”

阿比盖尔朝他笑了笑,可这笑容在小镇长看来却像是恶魔的微笑一般:“教堂里的那些人已经不可能救得回来了,它们现在就在镇子里追杀剩下的人,镇长叔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好好待在这里不要想着去妨碍外面的变化,一切结束后我自然会送你们回去。”

“外面的变化……也就是说,你还有其他同伙吗?”奥托这时已经警惕起来,哪怕他再怎么迟钝也该意识一些东西了,“所以你就是为了阻止我们动手干预吗?”

“说同伙有点难听了吧……我和吹笛人只是单纯互帮互助的关系而已,我帮他做事,他帮我达到我的目的……”

罗格想起了这些外乡人刚来的那一晚发生的事情:“那……之前那一晚你出现在镇北边也是……”

“那一晚是吹笛人的使魔动的手,但吹笛人引发的事件我每一次都有参与,我还用我的使魔监视着镇上每个人,为吹笛人行凶提供帮助……”阿比盖尔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脚,她双手托腮碧绿色的眼瞳盯着罗格,让后者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我知道镇长叔叔肯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镇长叔叔你是个好人,你想办法让镇子修复了通往外界的路,给村子里接上了电,想让大家过得更好,不仅如此,你和伊尔森牧师还大力资助了镇上的孩子接受教育,一次次遏制魔女审判的浪潮……”

“我能看得出来,你和伊尔森牧师是真的想要改变这里,创造普通人和魔女都能和谐共处的未来。可惜你出现得太晚了,如今的梅拉斯镇早就变得无药可救,怨念、憎恨、不幸和痛苦在这片土地上盘踞了数百年,形成了无法化开的诅咒,从古至今一代又一代魔女遭到审判时流下的血泪延续今天,已经成为了一股庞大到任何一位魔女都难以驾驭的力量……”

这一瞬间,阿比盖尔的双眼变得幽邃、深沉,只有在这一刻,罗格才深切感受到这并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够表现出的表情。

“所以我才不让你们出去,毕竟那种层面的战场你们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奥托凝神屏气,右手虚握随时准备抽出幻想大剑:“那如果我们非要出去呢?非要去救伊尔森他们呢?”

“即便是用强制手段,把你们的手脚打断,我也不会让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