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谁都没有想到赵辰巳会暴起发难突然动手,就连怀疑女窃时者的护林人也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袭击,更没想到受到的伤居然没办法愈合治疗,鲜血顿时从额头伤口中喷涌而出,糊了他一脸。

但是在他反应过来开口辩解之前,赵辰巳又是一个屎盆子扣了上来。

“我刚刚只是提了一嘴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扮演成中年窃时者的赵辰巳义正言辞,合情合理地把大家的思路往坑里带:“你却显得好像早就知道她有段时间不在前台一样,急不可耐地跳出来质问她,甚至直接向大家宣布她就是叛徒,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这一席话说得听起来是那么一回事,但只要有人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这完全就是在强词夺理,可此时此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混乱且没有任何征兆的冲突,却让所有人思绪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混乱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之中真的有叛徒?!”

“他是叛徒吗……”

突然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量的窃时者们感觉自己仿佛在经历着一场头脑风暴,一下说团队内部有叛徒,一下又说前台接待就是藏在团队中的叛徒,可现在又变成了护林人成了叛徒,短时间内有太多信息和线索在他们脑海中汇聚,让人一时有些分不清状况。

可赵辰巳也清楚自己话里的漏洞和强盗逻辑,如果现在给他们捋清楚脑中思路的话,很容易发现这些问题所在,而被他扣了一脑门屎盆子的护林人更是会拼了命自证清白,所以更不可能给他,给其他人辩解或思考的机会,直接用手头上已有的信息转移众人的关注点。

护林人刚想开口,赵辰巳又抓着他的脑袋往小推车上砸,不仅把他想说的话给砸了回去,还悄咪咪用剑刃在他额头补了一刀:“她有段时间不在前台,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前台接待身上,吓得这个小姑娘不由自主向赵辰巳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什么?!”

“她居然有段时间不在前台?”

“那她会不会是……”

在众人议论纷纷,还没来得及仔细将脑内的信息和情报整理出结论之前,赵辰巳又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因为她离开前台那段时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证她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即便有我作证你还是硬要诬陷她是叛徒吗?”

“还是说,你想反咬一口说我作为主持这个仪式的人,才是从中作梗的叛徒?”

赵辰巳这番话说得底气十足,掷地有声,语气中根本不给对方丝毫质疑的破绽和余地,别说那些窃时者们了,就是他自己心里都忍不住嘀咕起来:也不知道最后真相大白告诉他们:“不好意思,我是卧底。”的时候,他们得有多么惊愕和不可置信……

“你……你!”

护林人被说得一愣一愣,几度尝试开口都被赵辰巳接连堵了回去,只能看着扣在自己头上的屎盆子和伤口越来越多,自知清白的他哪受得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和折磨,顿时恼羞成怒挣开了束缚,不死秘法运转右手朝赵辰巳的方向抓去,显然是想下死手偷走他的时间。

而他这个举动不仅坐实了赵辰巳对他的污蔑,也成为了导致信任崩塌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他动手的一瞬间,一直注意着他动作的几个窃时者也同时对他发起了攻击!

护林人没能偷走赵辰巳的时间,就倒在了其他窃时者们满腔怒火的围殴之下,生命与时间被夺走,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

而赵辰巳始终冷眼旁观,直到他们夺走守林人最后的时间,才制止了他们。

如果要引导这帮人相互怀疑,自相残杀的话他首先就要建立起领袖威严,分裂整个团体,让他们各自猜忌,而这个护林人就是个不错的导火索。

虽然主动跳出来贼喊捉贼是一招险棋,但现在看局势他是赌对了。

中年窃时者既然是最后作为主持仪式的重要人物,那么在团体内部应该也是说话有些份量的,这也是赵辰巳为什么敢用近乎自爆的方式,以身试险往护林人头上扣屎盆子。

“好了,处决完叛徒后大家也冷静一点,毕竟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修复魔法阵。”赵辰巳扮演成中年窃时者,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将话题引了回来,“修复魔法阵的事情由我来想办法,大家接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继续推进仪式。这件事情也敲响了警钟,连我们内部都会出现叛徒,或许这么说有点危言耸听……但我担心我们之中不止一个叛徒……”

“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

至此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势,哪怕有人事后心存疑虑他也想好了脱身的后手,所以使劲忽悠道:“好好想想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想必你们自己也该清楚吧?”

他们心里到底清不清楚的赵辰巳肯定是不知道的,不过并不妨碍他用套话跟这群疑神疑鬼的窃时者打太极。

果不其然,只需要稍加引导,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就能脑补出过程和结论。

“果然是想阻止仪式吗……”

“如果是想破坏仪式的话,挑在这个时间点下手就可以理解了。”

“确实,如果说要破坏仪式的话,在这个时间点妨碍是最有利的……而且他为了复活,肯定不会将所有的赌注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确实应该提高警惕防止其他人来继续破坏仪式……”

突然,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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