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娇在行宫内一呆便呆了一整个下午。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程娇娇这才准备离开。

原本院子里还能够听见解伊人与程娇娇打趣的笑声,可是程娇娇走后便瞬间安静下来了。

就快要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想必苍梧止也快要回来了,解伊人吩咐下人准备晚膳之后,便看了一眼桌案上那还未曾绣好的花。

听见下午听程娇娇说,自己从前连绣花针都不曾摸过,解伊人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

殊不知暗处有一双黑褐色的眼眸正在注视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原本还想要亲自绣一块手帕送给苍梧止呢,看来是不行了。

她扫了一眼自己指尖被绣花针扎出的好几个窟窿,一时间有些想笑。

“伊人……”

忽的,一道十分陌生的声音传入了解伊人的耳里,她柳眉一皱,坐在轮椅上回过头去,便看见不远之处站在这一身着黑衣的男子。

这男子鼻若悬胆,一双黑褐色的眼眸深邃,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庞,十分冷艳,万分妖娆,堪称绝世。

解伊人不认识此人,却看见他那双黑褐色的眼眸之中满满的斗志对自己的思念与担忧。

“你……你是……”

解伊人的话还未说完,便看见那男子的眼眶之中掉落下来了一滴泪水,似乎是喜极而泣。

“抱歉,我之前受伤了,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也不记得公子你了,但看你神情好似我们四旧识……”解伊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有些古怪,于是再一次开口询问道:“你是阿止请来的客人吗?”

北时倾没有回答解伊人的话,可是解伊人说的话,他却一字未落的听进去了。

南晋国破,他收到的消息是南晋公主独孤凰殉国的消息。他以为她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可是就是在好几天之前,他看见骁达与东越这边的苓歌有书信往来,虽说书信上一直都在说着关于林铖霖与百里怀的事情,可是北时倾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苓歌是顾清问的手下,为何要留在苍梧止的身边?独孤凰死了,为何苍梧止能够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一切都太可疑了,所以他想要派人过来调查。可是想着如若她真的没有死,自己派人过来调查,还不如亲自过来,这样也可以尽早看见她。

果不其然,刚刚踏足东越京城,便听见百姓们众说纷纭,说苍梧君对自己的夫人如何如何上心。

苍梧止的夫人?

他打听了才知道,苍梧止的夫人叫做解伊人。

天底下只有一个解伊人,已经也不需要北时倾调查些什么了,他十分的确定,他想要找的人一定还活着,并且一定在行宫。

今日偷偷过来,避开了行宫内的所有暗卫,到了后院便听见解伊人与程娇娇的谈话。

解伊人谈吐优雅,举止得体,行为落落大方,虽说是与他印象之中的她有些不同,但是她一直渴望从程娇娇口中知道从前的事情的心情,却叫北时倾十分确定,或许她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而已。

看见她坐在轮椅上,仅仅只能依靠这个来代步,北时倾不禁心头一颤。

他自诩喜欢这话眼含星辰的姑娘,可是她家破人亡,无枝可依却也有自己的一点责任。

不见北时倾说话,倒是看见他一副悲伤难过的样子,解伊人想要叫人,可是又觉得这人好像不像是坏人。

“这位公子……”

北时倾举步朝着她走去,到她跟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能与她说些什么。

“苍梧止说你死了,我不相信,谢天谢地,有生之年我还能够见到你。”

解伊人有些惊讶,不明白苍梧止为何要告诉面前的男人自己死了。

“你说什么?”

北时倾身上,想要拉过解伊人的手,将其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却被解伊人抽了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公子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

北时倾俊眉一皱,很显然对于这样的解伊人,他很不适应。

“苍梧止告诉你什么了?你这般的相信他吗?你怎么会是苍梧止的夫人呢?伊人,你被他骗了。”

解伊人闻言,一双桃花眼放在他的身上,他这身行头,他这口音,应当不是东越人。

“还请公子自报姓名,否则我便叫人了。”

北时倾依旧不曾告诉她自己的姓名,只是屈身与她平视,眼中也满满都是渴求。

“伊人,你先同我离开好不好?从前的事情我一定会一一告诉你,苍梧止他骗了你,你莫要再相信他了。”

他的眼神不像是骗人的,可是这些天,苍梧止对自己的好,也不是骗人的。

但是解伊人却发现了,苍梧止这些日子对自己的好,除了因为他爱自己之外,似乎还带着内疚的因素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若是在不离开我便叫人了。”

她刚一醒来见到的人便是苍梧止,这些天也是苍梧止一直在她的身边照顾她,陪伴她,她自然是更相信苍梧止的。

她凭什么要去相信一个陌生的人。

解伊人的声线刚落,北时倾便察觉到了有脚步声正在靠近,急忙开口。

“我会再找机会来见你的,伊人。”

说完这话,北时倾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不多时,解伊人才看见了远处正在朝着自己走来的苍梧止。

她今日心情不错,如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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