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手在微微发抖,还暗地里踩了自己一脚,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拼命咬着牙后根,不让自己笑出来,用手死死抵住鼻子,问道:

“还是菊长英明,一眼就看穿本人没什么文化,确实只上过一年私塾,班门弄斧,还请见谅!”

菊长见被夸奖,满脸笑容,翘着个二郎腿,得意道:

“年轻人还是要多读书,一来陶冶情操,二来多吃点墨水,免得将来出洋相。”

汤皖连连表示一脸受教的样子,继续恭维道:

“劳烦菊长念一下大作,让我瞻仰一下!”

只见菊长故意咳嗽一声,随后充满感情吟道:

“天上顶黑黑,四周刷白白。地上铺凉草,谁想死的早?”

汤皖不知道自己是作了什么孽,竟然有幸听到这等奇作,却还是背着自己的良心,大声夸赞道:

“好!”

胡校长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意味深远道:

“许久不见,想不到菊长水平又高了一个层次,这首诗形容监禁室的环境恰如其分,真是好!”

菊长听到两人称赞,甚是得意,嘴里还是谦虚道:

“劳资哪有那么大本事,就是偶得..什么来着?”

菊长微微抬起头,努力思考着,连带着旁边的汤皖都着急起来,忍不住提示道:

“这茶水真妙!”

一听到“妙字”,菊长顿时嬉笑开眼,脱口而出: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劳资也只是偶然有感而发,似这等佳作,也不是经常能作出来的!”

胡校长继续“劝解”道:

“菊长谦虚了,若是能长此以往的坚持下去,以后作的诗必定能情感充沛,意境高远,引人入胜。”

菊长一听到北大校长如此夸赞,开心的不得了,连说道:

“还是你们文化人会说话,劳资看就夸人这方面,离你还差得远!”

高兴之余,菊长朝大门处大喊:

“守卫员,进来!”

房内进来一个背着枪的小军人,站的笔直,道:

“菊长,到!”

“带劳资这两个朋友去监禁室取两个人,别嚼舌根,小心劳资扒了你的皮!”

守卫员精神一振,道:

“明白!”

胡校长见此,便问道:

“菊长不和我们一同前往?”

哪知菊长抬着头,眯着眼,道:

“劳资好像又来了灵感,得赶紧润色一下,就不陪你去了!”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就在胡校长和汤皖要开门那一刹那,却又听见菊长略显无奈且轻轻说道:

“劳资最多帮你们抗一次,回去赶紧让那帮狗东西闭嘴,没事别瞎哔叨,再有下一次就是脑袋搬家!”

话被说的如此明白,俩人哪里还不知晓,皆恭敬对菊长行礼。

“别整这一套,赶紧带那俩狗东西滚蛋!”

菊长不耐烦的说道,然后“啪”的一声关上门。

拜别的菊长,两人相看一眼,皆知对方意思,强忍着,跟在守卫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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