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人称帝后的第一天,夜晚的首都像是有了光芒版,终于开始绽放他的魅力,街上的大兵像是集体人间蒸发,只留下一两个维持秩序的警卫人员。
压抑了许多天的市民,纷纷四处吆喝着走上街头,小吃摊,酒楼,茶馆,戏院等,每家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二,跑堂的招呼声,飘荡于其中,端菜的伙计熟练的在拥挤的人群里快速穿插,还能保证手里的托盘稳稳的端着。
像这样热闹非凡的夜晚,也是一些乞讨人员的丰收夜,在一些人流量大的街角,聚集着许多乞讨人员,身上脏兮兮,穿的破破烂烂,年龄大的,小的,都有。
瘫坐在地上,前方空摆着一只破碗,边上靠着一只木棍子,每当有穿着打扮华贵的人路过,这些乞丐就会大声的哀求。
好几个乞丐一起喊,端着碗乞求着,那场面足够壮观,足以满足这些人的虚荣心,这一刻他们内心里的地位是无限拔高的。
“大爷,行行好,赏点给小的吃罢!”
“大爷,求求您了,赏点吧!!”
.......
一般能去这些地方玩的,都是不缺那一个两个钱的,有时候会赏个一分两分的,这些对于乞讨的人来说,都是活命钱。
乞讨也是讲究技术的,脸皮厚,会说好话,有眼力劲的,在这样的夜晚,厉害的能轻轻松松混到手几毛钱。
比如:要是有一位公子哥,牵着一位打扮精致的女伴路过,乞丐只要冲着女伴喊好话,基本都能得到公子哥的赏钱。
要是脸皮薄,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空有一身乞丐的行头,光是往地上瘫坐着,是要不到钱的。
离这帮乞丐不远处,今天又新增了不少的乞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最近这段时间多出的难民,家里没米,实在是买不起吃的,被迫干的这行。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盯着路人,光是举着破碗,不知道吆喝,也不会讲好话,也只能遇到一些大发善心的人,给个一分两分。
有些拖家带口,带着孩子的,起码能引得起路人的同情心,会多讨一点吃剩的食物也是不错的。
而东交民巷的这座院子里,依旧如之前那般,房间里人影掠过,不时地讨论声,笑骂声,与外界的热闹非凡显得格格不入。
次日清晨,热闹了一宿的首都城,渐渐回归了正常,清洁工正打扫着街上,被风吹的乱跑的垃圾,关了许久的临街店面又开始营业,朝阳门的早餐店的伙计,憋足了劲在呦呵......
而院子里的几人端坐在桌前,就着几碗清粥,却是开心很,看着那一叠稿纸,都露出来欣慰的笑容,在他们看来,这便是给辛苦最好的回报,与外界的热闹并不同路。
刚吃完早餐,几人打着呵欠,正闲聊着,便听到了送报纸的小哥的声音,汤皖趁着几人不注意,突然发出“嘿”的一声叫唤,惊的几人连连侧目,随后笑嘻嘻指着门外道:
“来了!”
大家虽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但其实内心多少有些担心,估计只有汤皖一人是真的不在意,还能开得起玩笑。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大大小小的报纸上,都刊登了不少的文章,无一例外的把冒头指向了《无言的战斗》这部作品。
抨击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有说低俗的,有说无用的,还有从字数分析,可以多拿稿费骗钱的,更有的直接开始人身攻击。
有一篇文章大致的内容是这样:
“一个是教国际关系的北大老师,一个是女子师范大学文学老师,一个是教育部佥事,还有一个是北大历史系老师,就是这样的一帮人凑合在一起,写了一篇低俗的白话文小说,就号称要终结文言文。一个连文言文都看不明白的人,嚷嚷着要结束文言文时代,岂不可笑?”
汤皖把报纸大致的过了一遍,没看到有什么分量的攻击,这些大概只是来探路的,等那些所谓的中流砥柱反应过来,应该才是暴风雨最猛烈的时候。
至于这些小鱼小虾,交给钱玄就好,这人已经在拿着纸笔,开始写文章了,打着呵欠的汤皖觉得甚是无趣,便去了大牛的房间休息。
今日,易居楼二楼的一个大雅间里,中午吃饭时间还未到,便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人了,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这些都是在首都城里,有着或大或小的事业的人。
黄六爷高居首位,左手边的一个位置空出来了,其他人到了便依次落座,趁着宴请的客人还没来,喝着茶,聊着天。
话题聊着聊着便不自觉的,转移到了今天要宴请的客人身上,大兴粮行老板钱大兴问道:
“六爷,您昨个儿见皖之先生,怎样?”
黄六爷不假思索道:
“礼节周到,书卷气浓,乐行好事!”
昨天黄六爷从被请进门后,到被招待喝茶,行礼,等汤皖听明了来意后,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和其他正在写书的先生一起商量。
最后四位先生一听是要做善事,便立刻答应了,中间没有过多的推辞或者含糊不清的客套话,更没摆谱或者文绉绉的样子,深得黄六爷的青睐。
刘氏布庄老板刘侠接过话茬,说道:
“皖之先生是讲大义的人,敢揭穿R国人的阴谋,凭此一点,就该敬重,现在那里面的人,软骨头的多,一个个就想着捞好处,可干过一件为老百姓的事情?”
“也是有硬脾气的,比如卜五先生!”易居楼老板王信说道。
“卜五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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