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京报》首刊刊登了两篇重量级文章,一篇是汤皖的白话诗《回答》,这是对凰坎先生的白话诗《钓鱼人》的回应。

从《无题》,《一代人》到《回答》,三首诗白话诗,已经奠定了中国白话诗的基础,既丰富了时下年轻人的思想境界,又极具讽刺意义的表明了对于文言文的既定态度,更是对那些附庸文言派的人的谩骂。

另一篇则是文言派大佬林纾先生的又一篇文章《论古文之不当废》,再一次精准阐明文言文的优越性,明确提出了对于白话文的不看好。

而文言派另一位大佬申叔先生,也同样发表了一篇文章《论白话文合理性》,全文虽没有明确提出同意林纾先生对于白话文的态度,但是文章却另辟蹊径,从侧面分析白话文,是否能承接文言文的责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能!

至于钱玄对于凰坎教授的反击,也是让众人看的津津乐道,文章中说到凰坎教授仗着拜师早,经常给他这个师弟摆谱。

并且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顾及同门之情,也不分辨事情真伪,便出言侮辱他,而且还给他取具有侮辱性质的外号。

整片文章都是从一个弱势方,一个受害者的角度,来控诉凰坎教授所做的一些事情,最后点明主题:

“德行品质如此糟糕的人,即使文学素养超人一等,所作出来的文章,也不过是自私自利的文章,空有其表。”

除却文言大佬林纾先生,与白话大佬汤皖的针尖对麦芒,剩下的便是这对师兄弟的恩怨情仇,吸引了无数吃瓜群众的目光。比如文中爆了凰坎教授的黑料,给师弟取外号等。

这边的凰坎教授早上一拿到报纸,便看到了钱玄的文章,顿时气的要死,手拍的桌子生疼,心里直呼道:

“好你个钱二疯子,歪曲事实,故意捏造,既然你不仁,那我也不义!!!”

迅哥儿的弟弟——启明也趁机站队白话派,发表文章《人的文学》,认为新文学应该重新发现“人”,在于助成人性的健全发展。

启明以人道主义的观念,从文学与人的精神联系出发谈论文学变革。虽说没有直接否定文言派,但是细读之后,就会发现,这俩兄弟拐弯抹角的本事,有的一拼。

除了以上这些大佬亲自下场助阵,其他一些两派人士也都吵的不可开交,你来找我文章的茬,我再去找你文章的茬,整个一出“大家来找茬”的游戏。

《无言的战斗》仅仅发表了4天,共计2w字,整个华北文化圈便已经吵得天翻地覆了,一方面不排除钱玄这个大喷子,四处喷人,有故意炒作之嫌疑。

另一方面则是,文言派是真的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因为随着《无言的战斗》连载的越多,便越能感受到这部作品的魅力。

以前的白话作品作得最好的通俗小说,可以被他们从立意上,直接贬低的分文不值,更有其者,称之为娱乐文学,消费文学。

但是《无言的战斗》没法从立意上来批判,与传统的通俗小说更是泾渭分明,已经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现实主义文学,这是最近几天有人冠以的称谓。

当今天有人读《无言的战斗》最新连载章的时候,发现多了一封文章,便是《告首都同胞募捐书》,仔细读过之后就明白了。

原来是汤皖牵头成立了一个慈善机构,希望在寒冬来临之前,为城外的难民募捐善款,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一大早,汤皖就赶到了六爷那里,在院门口竖起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希望慈善基金会募捐处”。

然后在门口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大木箱子,是用来放置一些捐物品的,而汤皖和六爷就坐在一张桌子前,等待着前来捐赠的市民。

这会儿,时间还有些早,汤皖便和六爷一边聊天,一边等。六爷已经60多了,虽然身体硬朗,精神头也好,但总归比不得年轻人,而这一份家业总是要传下去的。

六爷有一女一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从几年前开始,就渐渐把车行给他儿子管理,倒也管理的像模像样,颇受下面人的拥戴。

本想着,临老之际,为这个世道能做一点事就做一点事,能救几个人,就救几个人,便是与世长辞之后,也好报了当年的一碗清粥之恩。

现在倒好,希望慈善基金会一成立,六爷忽然发现自己,又有了年轻时候的那份心劲了,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个慈善基金会办好,用来多多救人。

六爷不但自己身先士卒,还要求家里人也一起行动,今天去城外施粥带队的就是车行少东家,今天的施粥量,也从昨天的三大木桶粥,变成了五大木桶粥。

少东家拜别了六爷和汤皖,就领着一行人往城外去,今天去的人又多了几个,将近十个人,全都是下了班的车夫。

用他们的话来说;

“都是个穷苦命,谁还没个饿肚子的时候。”

这些车夫都是穷苦出身,有的曾经也是难民,刚开始租车的时候,没有租金,六爷为人仗义,就让他们先欠着,等一个月还。

若是能还的上就继续租,若是还不上就只能还车走人,这些穷苦出身的人,肯吃苦,有恒心,基本都能按时还钱。

而这些受过六爷恩惠的车夫,一来脚踏实地,二来认死理,就只要租六爷的车,即使别的车行的租金比六爷的便宜,硬是不去。

慢慢的,六爷的车行越做越大,变成了首都的大车行之一,同时帮助的人也是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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