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一喜,跑进房里,从床底摸了一瓶酒来,兴奋道:
“上回就想请你喝,没喝成,今日倒派上了用长,该庆贺一番。”
迅哥儿也是来了兴趣,道:
“成,许久没喝了,今日就喝上一口,解个馋。”
俩人就在院里的石桌上,迎着厨房的方向,就着几个小菜,喝起了酒。
汤皖一杯喝完,才发现少了点什么东西,耳根子清净了许多,不免有些不习惯,问道:
“德潜人呢?”
迅哥儿不怀好意的笑道:
“写完了,晚上不熬夜,自然是回家陪夫人了,你也不想想,都多少天了!”
汤皖暗道糊涂,怎么忘记这茬了,不过,却也是捂着嘴,偷摸笑了起来,毕竟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当面是兄弟,背地里还是兄弟;有的人当面是兄弟,背地里却是一名丈夫和父亲。
“倒是省些酒了!”
初冬的首都,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冷了起来,但是也能凑合,毕竟喝酒还可以暖暖身体。
若是在南方,这俩人是肯定不能像这样,在外面喝酒吃饭的,南方的冷是往骨子里钻的冷,根本扛不住。
几杯酒下肚,汤皖浑身热了起来,嘴角冒着白气,浑身舒坦,便问道:
“你那本,打算怎么写?”
迅哥儿想了一下,回到:
“我打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喝酒。”
汤皖只是盯着迅哥儿,举在半空中的手,久久不动弹,然后抬起酒杯,自顾自的一口干了,大言不惭的说着:
“一件件事按顺序来,先等我练好字,在等着我写文章,不就那么点事么,能有什么难的?”
谈到了迅哥儿专业领域,,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讲的,放下了手里杯子,道:
“写文章这种事,说难倒也不难,说不难,有时候就真的挺难的,说到底,还是得看悟性。”
汤皖斜着眼,撇着嘴,讽刺道:
“悟性个鸟,说写文章靠悟性的,就是耍流氓,莫非欺我不懂?”
迅哥儿也不生气,反而问道:
“那你说说,写文章不靠悟性,靠什么?”
“悟性是先天的,自发的,只仅限于个人;你应该说是感悟,从某一件事情,得到感触,有感而发才对。”
汤皖虽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对的,但是可以肯定的,迅哥儿说的悟性是绝对错的,反正不能丢了面子,就纯当自尊心作祟吧。
迅哥儿仔细思索着汤皖说的话,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便继续问道:
“照着你的想法,倘若是你来写一篇文章,你要如何写?”
“说如何写,不如直接写,这得要拿笔的。”汤皖道。
哪知迅哥儿真就去房里端着一盏灯,拿着纸和笔来了,摆好了姿势,一副你说,我帮你记录的架势,真是把汤皖架在火上烤,横竖屁股坐不住。
迅哥儿见汤皖扭着脖子,踌躇了许久,也不开口说话,便问笑道:
“怎么?光说不练假把式?”
汤皖的脸被说的一阵青,一阵白,突兀的站起身,背过去,不让自己的尴尬神情露出来,倔强的说道:
“你怎凭空污人清白?哪有张嘴就能说的,不得在脑子里好好考虑考虑么?”
迅哥儿放下笔,提着杯子,小口抿着,不说话,看着汤皖的后背,笑的更欢了。
这一杯酒,尽管小口小口的抿,慢慢的也是见了杯子地,迅哥儿无奈的摇摇头,准备收拾纸笔,送回房去,便看到汤皖蓦的转过身来,豪迈的说道:
“不就这么点事儿么,已经想好了,我好好说,你好好写,要是最后文章不咋地,就是你写的不好!”
迅哥儿被逗得笑个不停,连说:
“好罢!好罢!你说,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