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叶起先还是在心里嘀咕,接着越想越生气,最后,不服气的顶嘴道:

“老头子,是不是我无论干什么事,都入不得你法眼,都不是正事!”

启瑞倒是没想到,一向骂不还口的大儿子,竟然学会了顶嘴,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子就被点燃了,面色铁青的盯着大儿子,看的人都瘆得慌。

边上的姨太太,知道这是启瑞发怒的征兆,急的直朝段鸿叶使眼色,哪知段鸿叶也是忍了他老子打骂许久,一时脾气上了头,就是不跑路,要和他老子硬顶。

姨太太一看没办法,就往后院跑,急着找大夫人去拉架,没走几步路,就听到启瑞怒斥道:

“长大了,有脾气了,胆子也肥了,敢顶嘴了,好的很呐!!”

段鸿叶不甘示弱,也立马还嘴道:

“我今天就给你打,最好把我打死了,反正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我要是求一句饶,就不配是你启瑞的种。”

启瑞行伍出身,等闲三两个人近不了身,在家里被大儿子顶的一时失去了分寸,站起身来,朝着椅子就是一脚,踹断一根椅子腿。

拿着椅子腿就朝着段鸿叶大腿上招呼,“咚”的一道沉闷的声音,疼的段鸿叶脸都打颤,却硬是咬着牙关,不发出一声。

启瑞握着椅子腿,还想朝大儿子另一条腿招呼,被及时赶来的大夫人给拦住了,横着身子,挡在段鸿叶身前。

“你要把鸿叶腿打断,就先把我腿打断了。”

启瑞气的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椅子腿,背过身去。直到过了许久,都没听到大儿子的哀嚎声,转过身去,便看到大儿子正怒目横对,大腿上有一道深深的淤青。

冷静下来的启瑞,才发现大儿子变了,学会了咬着牙坚强了,又想起,大儿子从小寄居在亲戚家,也没个人管,以至于后来成了花花公子,说起来自己责任也很大。

或许自己应该和大儿子,好好谈一谈,了解一下他心里的想法,于是,等大夫人给段鸿叶大腿上上完药之后,才缓和了语气,问道:

“昨晚帮汤皖筹集善款,是你牵的头?”

段鸿叶还在气头上,抹过头去,不想搭理他老子,结果被大夫人一巴掌拍在头上,吼道:

“你爹问你话呢,赶紧回话!”

段鸿叶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而且这一把掌也把段鸿叶拍的冷静下来,但还是不情不愿的答道:

“是的!”

“嗯!这件事情办的不错!”段鸿叶听到他老子,第一次夸自己,内心简直不敢相信,要开心的起飞了,但是脸上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却是出卖了自己。

启瑞没有注意到大儿子的嘴角,又问道:

“你那方便面工坊,反正也是从汤皖那里得来的,也算是还了恩情。”

这一点,段鸿叶却是不太赞同,争辩道:

“我现在把工坊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给他四成股份,单每个月光分红就要上千块大洋,比他原来的分红多得多。”

“而且,就算我不去,他也守不住,遇到了不讲理的,一成都分不到!”

“糊涂!”启瑞骂道,把事情仔细捋一遍后,就能得知汤皖得用意,教导道:“他是根本没把那个工坊放在眼里,不过是用来赚钱的,目的是办学校。那帮文人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笔杆子写起来,也能要人命。”

启瑞不由的想起汤皖给曰本人制造的麻烦,只一本书,就让曰本人忌惮到了极致,说明此人是有大本事的,不是个道貌岸然的庸才。

段鸿叶才不在意,倒是对他老子说的有一点表示赞同,说道:

“他那个工坊确实就是赚钱的,不过,赚来的钱都用到了建学校上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愿意帮他这个忙。”

启瑞是袁老大的老部下,多年的共事,多少也沾染了一些袁老大的行事风格,那就是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手里有权。

因此,虽然知道汤皖的这种举动是爱国行为,但从在内心里来说,是不赞同的,却是不妨碍对汤皖这个人的敬意。

“以后可以和汤皖多来往,能帮的就帮帮!”启瑞说道。

“知道了!”段鸿叶答道。

启瑞又找了个椅子坐下,端过一杯茶来,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警告道:

“以后不准和普益有来往,否则另一只腿也给你打断。”

其实段鸿叶、袁科闻和曹士嵩等,内心里都是看不起普益和侗五爷之类,不过是遗族们出手阔绰,家中有钱,经常请客,才带着他们玩玩之类的。

现在段鸿叶也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可以花自己的钱了,普益他们就全当个移动的钱袋子就行。于是,答道:

“知道了!”

就在段鸿叶,在家里挨他老子一椅子腿的时候,钱玄和迅哥儿也是得到了消息。

大中午的,就往汤皖家里看,想瞻仰一下酒神的风采,和那大洋的事情真伪。

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还好被大牛清理了一遍,否则更上头。

迅哥儿顿时就知道了,或许根本就不像外界传的那样,连忙问大牛,事情如何?

大牛一五一十,从汤皖回家说起,一直到汤皖吐得一沓糊涂,最后不省人事。

“还没醒?”迅哥儿问道。

大牛摇摇头。

迅哥儿和钱玄对视一眼,走到房门前,没有听到房里有任何声音,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心,这都大中午了,人还没醒,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

其实汤皖已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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