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木偶、诡丝操演、约束牵扯……”

某天清晨,娜蕾坐在房间靠近门口的木椅上,手里不停翻阅着一本又厚又旧的魔法书。她一个一个念着上面的魔法,可任何一个的魔法的效果描述都和达裘拉的情况不符。

“哎……都不对,以线操控受害者的魔法全都有缺陷,但是达裘拉身上的……就好像是这些魔法集合在一起了一样……”“啪”地一声合起魔法书,随手把书扔回储物空间里。

“真的会有完美的操偶魔法吗?或者说……难道什么人已经绘写出来了吗?”

同一时间另一边,在达裘拉的房间。

“哈~欠~……”

刚刚起床睡眼惺忪的达裘拉正穿着蓝紫色轻纱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时不时她还会打个长长的哈欠。

时钟上显示的时间是5:30,此时的天空才蒙蒙亮,浓厚的云层还没有完全散去,房间内还很昏暗,只有一盏水晶灯在用微弱的黄色光线照明。

“这该死的习惯,总是这么早睡醒……”

达裘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柔顺光亮的及腰白色直发,宛若一潭死水的湛蓝色眼瞳,细长高挑的眉毛,以及与之相陪的鼻子与嘴唇,一切看起来都与一年多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又似乎多了一些成熟且显得柔和了一些。

“嗯……?又是那么早就起了啊……哈欠~”

船因为海浪猛烈晃动了一下,藤原被晃醒了,他揉揉眼睛坐起来,看向正在镜子前发呆的达裘拉。

“没办法,习惯了……”站起来转身走向藤原,一条腿跪在床上凑过去:“早,光一。”她用左手支撑维持平衡,右手轻轻抚在藤原的脸颊上,微闭眼睛吻了上去。

微弱的灯光摇曳着,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温带气候的气温非常舒服,此情此景竟有几分暧昧。许久,达裘拉才松开藤原退回去,坐在床边换衣服。

转看藤原,他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傻愣愣坐在那:“啊……早……哈欠~~~”

“早餐想吃什么?”

“一会再说吧……太早了……去食堂就好了,哈欠……”

“好吧。”

“你去哪?”

“不知道,随便转转。”穿好那双短跟硬低的皮鞋,起身走向门口。

“早点回来,别感冒了。”

“嗯。”

随着木门被“吱呀”一声轻轻推开,达裘拉出去了,而后吹过走廊的风又“砰”地把门关了回去。

虽然凌晨的海风有些寒冷,但是在温带海域也没有显得太冷,相反被调和的海风变得有些舒适,达裘拉双手搭在护栏上,静静看着周围笼罩在云层下蒙蒙亮的海面。

这个时候非常安静,海鸟还没有外出觅食,海兽也还没有从睡梦中苏醒,只有风声和船只前进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海域上。书上常说,往往越寂静越空旷的环境,越能激发人的感情,起初达裘拉还不是很认同这一点,但是现在,她切实地感受到了。

“哎……为什么总感觉卷进莫名其妙的洪流里去了?邪教,到底哪来这么一群家伙?我的旅行还能好好进行下去吗……”

达裘拉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无奈,同时那股无奈中又夹杂了一丝苦恼。

“或许……找个什么地方先隐居躲避一下,等平息了再继续旅行?那样的话也能……”她不经意间收回右手,轻轻抚摸着小腹,同时脸上泛起一阵潮红。

“怎么了一脸的苦闷样子?有心事?”

达裘拉正思考着,全然不知拉娜走过来,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算是吧,与其说心事,不如说是心结……”

“孩子的事,对吧。”

“唔!”

拉娜猜得非常准确,达裘拉还在纠结怎么开口说的内容,被她抢答了。达裘拉没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噎了回去。

“果然再怎么冷静理性,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会难以开口。有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就看透你了。”

“姐姐当然能看透我了……从小就跟在姐姐后面嘛……”

“你啊~”伸出食指用力在达裘拉额头上按了一个红印:“我想藤原早就看出来你的心思了,他肯定也在思考该怎么帮你,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比较好。”

“我知道,我都知道……光一为我放弃了佣兵的工作,处处都对我很放宽让我有时间思考,一年前是,现在也是……他一定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你们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太多,总之你的决定现在要多考虑一下藤原,别忘了他是你丈夫,你背后保护你的人,虽然可能我不太合适说这些吧。”转过身看向正在桅杆顶吹风的海尔威姆:“毕竟,我现在可晚你一步。不管怎样,总会有办法的。”

说罢,拉娜张开双翼向天空飞去,在围绕桅杆滑翔了几圈后落在海尔威姆身边,从表情上看两个人似乎在聊什么很愉快的话题,拉娜笑得非常开心。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现在不能生育。”

达裘拉重新陷入沉思前,娜蕾抱着一本人皮书一路小跑过来。

“为……”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你身上的那个魔法,属于深渊献祭的线操术,极有可能是通过那次濒死留下的印记下在你身上的。”

“线操术?那不是操控精神的魔法吗?”

“深渊魔法从属不太一样,这个线操术会控制你的身体但是不控制精神,摆脱些线的办法只有一个,找到施术者,干掉他。”

“另外,找到施术者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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