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的木材商人,在大唐的名气是非常响亮的。
与此同时,襄阳的木匠,数量也是众多。
进入五月份以来,所有大面积种植水稻的州县,木匠们都被大量的征集起来,集中打造一种器械。
为此,户部和工部还专门联合观狮山书院的机械作坊,向主要的州县安排了人员。
等到水稻开始变得金黄金黄,所有突厥移民和关中道移民的家中,都出现了一种新式的器械。
“哥,这个打谷机看上去怪怪的,真的比我们之前用的打谷桶要好吗?这两百文钱一台,虽然不算贵,可也不算便宜呢。”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田野中的雾水还非常重。
不过,石良和石文两兄弟,已经早早的起床了。
辛苦了半年,今年总算是到了收割稻谷的日子,梧地村家家户户都起了个大早。
“县里的胥吏,还有观狮山书院那些学员也都说了这个打谷机好,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这两百文钱,不是还没有交嘛。”
石良对兄弟两正抬着的打谷机,显然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这个打谷机,正是当初李宽让格物学院下属的机械作坊研究搞出来的玩意。
其实,只要有相关的创意,打谷机的制作是非常简单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后世普及到广大的农村地区。
机械作坊要做的事,无非就是怎样让打谷机的结构变得更加简单,构件更加的少,更加的轻便。
石良兄弟现在将要使用的打谷机,就是几次改版之后的成品。
“哥,虽然还没有交,胥吏也说使用不满意可以退回去,但是你觉得这两百文钱,你可能不交吗?”
“先别想那么多,等一会开始用一用,不就知道好不好用了吗?”
石良虽然对打谷机有信心,但是毕竟还没有用过,倒也说不出一个什么来。
伴随着阵阵鸟鸣,大片大片的稻穗静静地挂在稻禾上面,享受着最后一顿清晨的阳光。
虽然石良起的很早,不过还有比他们更早的,下地开始割禾了。
割稻子算是农活中最累、最苦的一种活,夏收这一次的割稻子尤其如此。
因为要抓紧时间,割完稻子就要重新耕地、插秧。
完了那些稻谷你还要把它晒干,可以说是好多活都集中在一起。
农忙农忙,说的最主要就是这段时间了。
“五弟,观狮山书院的学员说,一个人操作打谷机,正常需要两到三个人割稻禾才能对应过来,这比打谷斗可是快多了,今天我们先把这块地的稻禾割下来,然后我再去打谷吧。”
石良缓缓的将打谷机放在了田垄之中,抽中一把禾镰,撸起裤脚,赤着脚进入水田,开始干活。
这禾镰也是观狮山书院机械作坊特别改良之后的,刀口有一些锯齿,跟一般的镰刀有所不同。
只见石良左手抓住一棵禾蔸,右手挥舞着禾镰,顺势往前一拉,一小把稻禾就已经割下来了。
“刷刷刷!”
石良不愧是种田能手,割起稻禾来,非常的麻利,不过是一两个呼吸之间,他就已经割了三四株稻禾,然后利用已经发黄的稻叶,将几株稻禾缠绕在一起,然后接着再割了四五株稻禾,这一把稻禾,就算是完成了。
没有亲自割禾过的人,很难理解看似简单的割禾动作之中,包含的多道工序,每一道都蕴含着农夫们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经验。
稻叶的边角是有一排细微的锯齿的,割禾的时候,一不小心手就会被划伤。
不过农户们天天干农活,早就皮糙肉厚,等闲稻禾割伤的口子,已经奈何不了大家了。
“哥,你先去打谷吧,我继续割。”
片刻之后,打谷机面前就已经堆积了一垛稻禾。
金晃晃的稻穗,让人看着非常喜庆。
“哗哗哗!”
石良用行动来回应了石文的话。
只见他拿起一把稻禾,同时右脚踩着打谷机的踏板,禾兜里的滚轮立马就旋转了起来。
然后石良快速的将稻禾塞入禾兜之中,在滚轮上木钉的撞击下,一粒粒稻谷立马从稻禾上飞奔而出,落在了禾兜里面。
石良翻滚着手中的稻禾,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上面的稻谷就已经去除的干干净净。
紧接着,他又重新拿起了另外一把稻禾,如此反复。
“五弟,这打谷机果然好用,一点都不费力气。以前用那个打谷斗,一天下来,双臂挥舞的都发酸发胀,第二天都要抬不起来。现在感觉比割稻禾还要轻松非常多呢。”
石良非常兴奋的踩着打谷机,觉得有了它,自己再也不用担心打谷的速度赶不上稻谷成熟的速度了。
“哥,真有那么好吗?”
石文忍不住直起身,看了看打谷机旁的场景。
“这么快的速度,打谷机打完后的稻禾,里面残留的稻谷比打谷斗还要少,这还能不好?要我说,别说是两百文钱,哪怕是五百文钱,这个打谷机也是值得的。有了它,至少可以节约两个壮劳力呢。”
石良脸上荡漾着一股朴实的笑容,那是一种对未来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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