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老板叫人喊小马哥去谈话。说他四叔打电话和他谈了很久,希望能把他留下。

老板说:“以后要安分工作,不能再去动厂里的电脑,这样的话我没法经营管理好这个企业了。很多公司就是倒在这种家族式的管理上了,而如果我不认清这点,下一倒闭的工厂就是这里了……”

为了保住工作,他不再去cnc组玩,不再去看。整天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没有事做的时候就把机器擦了又擦,铜工整了一遍又一遍。再怎么样也得在ed器旁边呆着,显着自己没有白拿老板的钱。他现在只能在业余的时候拿出那本重达五斤的cnc编程的书看看,确实心中的火燃烧得厉害时便走上几里路到电脑培训学校上上机。每次都是争分夺秒,因为那里上机实在太贵了。于是他下定决心要买台电脑,可是那将是怎样的一大笔费用呀。照他现在的收入水平那也得一年之后的事了,时间太长了他怕自己等不了,所以每当想到这里心里就是无比的焦急。

清贫的日子过得分外的揪心,但心中那团燃烧着的火时时在熏烤着自己的灵魂。因为心中有明天,所以他能守住这艰苦的岁月。日子趋于了平静,使他暂时缓了口气。但是这种平静的日子并没有给他太长的时间,仿佛注定苦难才是他的最终归宿。

小马哥原本一直一个人住一间宿舍,突然有一天同事薛军提出来要搬去同住。于是晚上小马哥加完班回去便开始整理宿舍,同事薛军更是催个不停,在混乱中小马哥把在窗台上的几节七号电池由五楼的窗口扔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小时,卫生算是打扫干净。薛军正欲去搬行李时,从门外猛地闯进几个人来。他们一边大声谩骂着,一边气冲冲地质问道:“是谁?是谁刚才往楼下扔东西?”

薛军没见过这场合,于是吓得半句话也不敢说,从门角处溜回原来的宿舍。

小马哥听到外边的吵闹便想出去看看,到了客厅,那几人便蜂涌而至。到了近前,才看清原来他们是同事胡师傅的三个徒弟。其中一个叫罗辉的一把揪住小马哥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电池是你扔的吗?”

小马哥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架式惊住了,吞吞吞吐吐地轻声回答:“什么电池?我没有扔呀!”

“没有扔?这边就你这个窗户是亮着灯的。”

小马哥一边挣脱,一边否认道:“那就能说明是我扔的吗?有证据吗?”

“电池把人的头打了一个洞,我们当时看到电池从这个开着灯的窗户扔出去的。”胡师傅另一徒弟胡军说着就来了火气,一把掐住小马哥的脖子。

“凭什么说是我扔的?”小马哥用力挣脱对方的手,“你妈的个b”

罗辉见小马哥骂开了,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你他妈的,我看见一个头的,就是你这种发型。”

“你他妈的,看见头发就能证明什么了吗?”

说时,周峰挤了进来,“想干什么?别动手呀!”

“动手了又怎么样?你他妈的湖南仔!”罗辉骂开了,并动起手来。

周峰一点也不弱,身子一闪,一转头便是一拳打向罗辉的脸。罗辉来不及闪,左脸便被重重地一击,鼻血顿时流了出来。

这下可惹恼了与他同来的师兄弟,于是五个人扭打起来。

打了一会儿,周峰被其它的同事拉开并被挡在门外,而小马哥被紧紧地围攻。

肉搏了许久,小马哥已经鼻青脸肿。他们仿佛是打够了,只听罗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走,跟我们走!我师傅现在在医院缝针,头被电池打了一个大洞,一路都在流血。”

到了医院,胡师傅正在接受伤口缝合,上身衣物已经完被血浸透。那伤口处的头发被剪了个精光,露出婴儿嘴大小的口子。

见那医生一边缝着针,一边不停地往上浇着酒精,而胡师傅惨白的脸随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而不停地抽搐。

“对不起,胡师傅!真的很抱歉,打扫卫生时太不小心了!”小马哥一边说着,一边向胡师傅鞠了一躬。

胡师傅惨白的脸动了一动,道:“算了,下次别这样了!”

“真的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算了,这没什么。你等下把医药费给结了吧!”

“行行行!”

……

这件事,小马哥没有向任何人诉说,而薛军更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小马哥不想让别人来同情自己,因为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直是个强者,他有足够多的同情心用来同情弱小,却没有半点怜悯自己,很多的事宁愿放在心底一个人孤独承受。也许男人的心胸就是被苦难和委曲撑大的。

第二天,小马哥仍旧照常去上班。玩得好的同事都关切地前来打听消息,小马哥不愿提起,于是一一沉默。

到了中午,小马哥正欲下班,迎头赶来一人。他见是罗辉,便想闪开,此时罗辉说话了,“对不起,昨天打了你!”

小马哥心中极度地不快,但自己也算是有点素质的人,于是极不情愿地回答道:“算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罗辉几乎惊住了,夸张地张大着嘴巴望着离去的小马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