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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大家围坐在客厅中,气氛凝重。

凯文语无伦次道,“有个发狂的杀人狂魔在这所房子里,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不是吗?坐上车,发动引擎,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呆在这里谁知道那个疯子还会做出什么事情,说不定站起来去拿瓶瓶酒就会被冰箱吃掉。我是说真的,我们真的得离开这所房子。”

“你疯了吗,外面狂风暴雨,又是晚上,非常容易出事故。更何况我们不知道踏出房子的那一刻,凶手会不会用枪打我们。”玛格丽特反驳道,她的声音已经哭到脱力,“假如凶手不是人类,是一个真实存在的魔鬼,我们真的逃得掉吗?”

魔鬼一词在他们心底种下了恐怖的种子,威尔森可不想看到大家先被自己吓死,他说,“这种天气开车离开是不理智的,让我们再把事情梳理一遍。根据线索提示,魔鬼不是藏在房子的某个角落,而是伪装成了一个人隐藏在我们之中。谁都有嫌疑。只有我们聚集在一起,魔鬼才没有动手的机会。”

“上帝啊。”送货员吉姆低呼一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祈祷着上帝的保佑。他的祷告压在喉咙里,不断张合的嘴唇中透露细微的只言片语昭示他的恐慌。他太年轻了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情,他把自己吓坏了。他的信仰并没有给他带来安感和力量,吉姆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口冲去,“我要离开这里,开车离开这里!”

这种打着远光灯什么也看不到的暴雨天气,在山路上开车十有**会出意外,谁知道会不会车子翻下山路,被雷劈到,遇到泥石流,被大风刮倒的大树压到。

“吉姆,冷静下来!和我们呆在一块才是最安的,吉姆!听我说吉姆!”

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可怕地方的吉姆并没有听进别人的话,杜鲁门站起来追了过去。

吉姆虽然瘦弱但行动敏捷,他很快冲到了门厅,距离大门一步之遥,当他跨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却张口痛苦地嚎叫起来,因为突如其来剧烈的疼痛。

王一诺端上了蜡烛,跟杜鲁门并肩站在那儿看向吉姆的脚。有一块布满了长钉的宽木板摆在大门前,隐藏在深色的地垫下,在黑暗中锐利的钉子被隐藏了起来,直到吉姆一脚踩上去。密集的一指长的长钉从运动鞋底部刺穿了吉姆整只脚掌,用狰狞的方式强迫吉姆留在了原地,疼痛一直在刺激着吉姆敏感的神经,无法站稳的他拽住了墙上的壁灯勉强维持了站立的姿势和平衡。

杜鲁门的眼神很锐利,他已经看到了肉眼难以观察的丝线连接在壁灯上,他相信一定还有什么残忍的机关藏在他们尚未发现的地方,“吉姆,不要动。”他紧张地看着那根栓着丝线被吉姆往下拽着的壁灯。

吉姆甚至都没发现手里拽着的壁灯有问题,他只知道他的脚疼得要死,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凄惨的脚,只要他一动就有血珠冒出来,他大喊着,“帮帮我,帮我把脚□□,我一个人做不到。”

“好的,我们会帮你,你先冷静下来,深呼吸,保持你的动作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杜鲁门小心翼翼往前缓缓挪动,似乎他也踩着钉子走路一般,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那盏壁灯。木景秀也看到了那根可疑的丝线,很显然如果没有人帮忙,很快吉姆就会有大麻烦了。

在木景秀站出来帮忙之前王一诺把她拉回到身边,木景秀不明所以,下一刻有所松懈的吉姆并没有听从杜鲁门不要动的吩咐,他松开了壁灯想要自己扶着墙壁换个减轻伤痛的姿势。

在他松开壁灯的时候有轻微的齿轮转动,疙瘩一声,在房门之外,大家所看不到的地方,猝不及防一把锋利的砍刀劈裂了脆弱的木头房门,在机关的作用下,巨大的力度下沿着无法躲避的吉姆肩膀向下劈砍,劈开了吉姆大半个身体。站得最近的杜鲁门被渐了一脸血,那把砍刀的顶端几乎贴上他的脸。

受到惊吓的杜鲁门向后跌坐在地,目睹了这一幕的凯文和玛格丽特的尖叫紧接而起。同一时间从客厅的方向响起科雷恩大声求救的声音。

“救命!!!”一声枪鸣响在科雷恩呼救之后。

沉不住气的凯文在听到枪声后他意识到吉姆死了科雷恩遇害了,那个可怕的杀人狂魔来了。凯文抱头逃窜,他突然以逃命的姿势跑起来带动了玛格丽特的不安和恐惧,她短促地一声尖叫后朝着另一条走廊跑去,只是一会的功夫他们消失在一楼的走廊黑暗中,威尔森一手把杜鲁门从地上拉起来,大声呼喊着同伴,“凯文!玛格丽特!”

已经把自己藏了起来凯文和玛格丽特都没有出声。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等威尔森和杜鲁门回过神的时候,吉姆死了,凯文和玛格丽特跑了,就连王一诺和木景秀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他们身旁消失了。而现场留下被劈成两半没了生息的吉姆,还有正对着门厅悬挂在楼梯上安娜的尸体。

惊魂未定的威尔森和杜鲁门对视一眼,他们达成了共识,放低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来到厨房拿起了刀。无论从黑暗中跳出什么魔鬼,他们都得保护自己。

此刻王一诺捂着木景秀的嘴以防止她出声,以最快的速度把她从不安的一楼带到二楼,躲藏进走廊最里面的房间内。一片昏暗之中王一诺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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